诡异的哀乐声,充斥着一种让人恶心欲吐的邪异。
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妙龄少女,就这么在一脸的惊恐之中,被几个纸扎人簇拥着,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这一幕,充满了荒诞的恐怖!
所有人都用畏惧和惊恐的目光看着这一幕,包括张潼也同样如此。
不过和那些人相比,张潼的目光是闪烁的。
隐晦的目光不住的在那鬼怪和吴采萱的身上来回移动,张潼此刻心中满是疑惑。
“它到底要做什么?”
完全看不懂!
置身于这样诡异的环境中,张潼还是完全看不懂那疑似超凡者的鬼到底要做什么。
诡异的气氛之中,纸扎人带着吴采萱走到人群之中。
那种邪恶而又惊悚的氛围,让那些脸孔都扭曲了的被困者,连滚带牌的不断后退。
尖叫声和哭泣声,回荡在诡异的哀乐当中。
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纸扎人毫无预兆的拍碎了一个的脑袋!
就跟拍西瓜一样,鲜血和脑浆四下飞溅!
让不少被血和脑浆淋了一身的人,在惊恐之中晕死了过去。
实在是太恐怖了!
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就这么被诡异的纸扎人一下子就将脑袋给拍碎了。
饶是张潼,看到这一幕都头皮麻烦!
但是紧接着,让他眼皮直跳的诡异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那无头尸体在重重的跌倒在地面后,那顺着脖子流出来的暗红色血液,朝着吴采萱蔓延了过去。
从张潼的角度看去,这一幕让他不寒而栗。
流淌出来的血液,就好像是一条毒蛇一样,不断的朝着吴采萱游弋,最终沿着她赤裸的脚掌,攀附在她的身体上。
粘稠的血液在吴采萱光洁的小腿上一阵颤抖,最终化作一片朦胧的血色雾气,跟着吴采萱一起移动。
“新娘子穿嫁衣咯。”
“新娘子穿嫁衣咯。”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纸扎人用同样的音调同样的音色,诡异的重复起这句话。
张潼看得很清楚,那些纸扎人脸上笑容明显更加的阴森了,甚至那漆黑的眼珠也如同活过来似得,不断的打量着每一个人。
嘭!
就在张潼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又是一个人被纸扎人拍碎了脑袋,大量的血液依旧如同长蛇一样朝着吴采萱蔓延。
一股血腥而又阴冷的气息在吴采萱的身上开始酝酿。
“超凡的气息?”
阴阳眼始终开启的张潼,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吴采萱身上的变化。
鲜血朝着吴采萱的身上汇聚而去,一股诡异血腥的超凡力量,开始在她的身上出现。
而在此刻张潼的眼中,那血红色的雾气,就好像血色嫁衣的裙摆一样,轻轻的摆动着。
“用鲜血凝聚成的嫁衣?”
张潼的瞳孔猛地一缩,隐约间意识到了什么。
虽然他依旧不清楚那个超凡者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很清楚一点,一旦吴采萱穿上了完整的鲜血嫁衣,她将会变成极其恐怖的存在。
而这样的一个吴采萱,很有可能只是那个超凡者的工具人!
“必须要阻止他,不然我也会死在这里!”
看着明明一脸惊恐,但是身上却发生着诡异变化的吴采萱,张潼目光闪烁。
面对这样一个精神中充斥着怨毒和疯狂的超凡者,曾经坏了他好事的自己,一定会成为他进攻的目标。
与其等他变得强大起来,还不如主动出击!
想明白这一点,张潼忽然间深吸一口气,开始观察周遭的情况。
除了那些被吓晕过去的人,所有人都乱了!
面对开始杀戮的纸扎人,每一个人都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慌乱的逃窜着。
但是很快,第一批朝着黑暗之中逃跑的人,就传出一阵惨叫声。
诡异的笑声中,黑暗之中同样隐藏着大量的纸扎人,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猎手一样,断绝了所有人逃生的希望!
“妈的,怎么这么多!”
心中咒骂了一声,张潼知道现在的关键不是反抗,而是让这些人冷静下来!
不然死的人越多,事情就可能变得更坏。
双眼之中的白光越发的柔和了,精神力活跃在脑海之中,让张潼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
一片混乱之中,他忽然间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
一声爆喝,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无论是站在四层的超凡者,还是那些诡异的纸扎人,亦或是逃跑的人群,都在这突兀的一幕之下,下意识的朝着张潼看了过来。
无数目光汇聚,让张潼有些头皮发麻。
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大声说道:
“我先问一句,这是不是鬼王娶亲的大喜日子?”
“按照咱们东慈国的传统习俗,我是不是得随礼啊?”
随礼?
一个和这种恐怖气氛完全没有关系的词从张潼嘴里蹦了出来,诡异恐怖的气氛之中,一下子就多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慌乱的人群,变得有些茫然。
纸扎人们,就和死机了一样,怔怔的站在那里,用空洞的目光看着张潼。
甚至就连站在四楼的超凡者,似乎也有些没反应过来,猩红的双眼不断的闪烁着。
看着打扮怪异的张潼,站在四楼的超凡者在片刻的呆滞之后,忽然间冷笑了一声:
“随礼?”
“好啊……用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命来随礼就行了!”
阴冷而又怨毒的声音之中,纸扎人们似乎重新活了过来,呆滞的脸上再次露出诡异的笑容。
张潼见状,连忙又是大喊了一声:
“等等!”
一声等等,再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一次,被无数目光包围的张潼,显得自然了很多。
带着灰太狼面具的他,缓缓的抬头,和四楼那个诡异超凡者疯狂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在随礼之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
站在一楼大厅,张潼就这么和那诡异的超凡者对视,平静的说出一句话:
“我听说你的她含过他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