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周烈王府里。
“大哥,我说的是真的,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了,你可要帮我!”二世子不停地在周围转来转去,他手里拿着白玉佩,很是焦急。
大世子却根本鸟都不鸟他,只是在一旁翻看着书籍。
“二世子,您还是先回去吧!您这样会打扰到世子的!”
仆人在一旁劝道。
“大哥……”二世子仍是叫道。
被他叫到不耐烦了,大世子终于从摊开的书中抬起头来,缓缓道:“一个毛头小贼罢了,这桃树还在,你又何必跟他计较?”
“可她把我弄成这样了,多丢脸呀!”二世子觉得大世子是无法与他感同身受,“大哥,你不懂!”
“你还知道丢人呢?说出来把我们王府的面子往哪搁?一个偷桃树的小毛贼你都对付不了!”大世子放下书,十分鄙视他。
“大哥,你不知道那人可是精得很,要是换了你,你肯定也会在她手上吃亏的!”
“呵……”
二世子又被无视了,再一次提议无果,他十分失落地离开。
那仆人却说道:“世子,您这么对二世子好吗?”
“无妨,让他长个记性也好!”大世子唉了一口气。
若说二世子,他可是这京城里混世祖中的混世鼻祖,只有别人在他的手上吃亏,却从没有他栽在别人手上吃亏的道理。
如今,正好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单靠着王府的势力,他是不能随便作威作福的!
而周夫人夏雨看见书信的时候,也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
她打开里面的内容,内心着实是震撼了好久。
这时,门突然啪地一声就打开了,她赶紧慌忙地将书信藏在身后,殊不知,她这激动的反应却让周烈王生了疑。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周烈王快步上来扯住她的手,试图将她身后的东西给拿出来。
“周烈,你不要太过分了!”
周夫人语气十分激烈,她死死地护着那书信,硬是不让他拿走。
“这是什么东西?是谁给你的?”周烈王质问道,他说着,凭借男子的力量将书信给夺了过来。
周夫人终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当然拧不过他,见书信被夺走,她也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抓着帕子便抽泣起来。
“我嫁给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她边说边哭,诉说着这些年自己受到的委屈。
周烈王听了也很不是滋味,他手里紧紧地捏着那张书信,却没有勇气将其打开,他生怕看到了什么自己不该看的东西。
这两人不知是折磨着谁,最终,周烈王重重地将书信甩在地上,只留下了一句,“随你吧!”
他说的话可没有他的语气那么激烈,可这无疑是一把血淋淋的刀就这么插在了她的胸口上。
周夫人痛苦地呻吟着。
这种场面一天没有一两次便是不正常的,二世子拽着玉佩,默默地离开了原地。
翌日,石大力如约而至。
地点就是在陈家名下的满天星酒楼里,也十分的方便和隐秘。
因着早早就订好了雅间,石大力来到这里时,只报了号,便有小二热情地将他引了上去。
而陈楚楚,为了保证这次会面的安全性和可靠进行,也另设了一雅间,就在石大力的隔壁。
周夫人是寻了个由头出府的,当然,在周烈王的吩咐下,府里的人可不会让她出去,只是迫于那王妃的头衔,最终还是放她出来了。
“母亲去哪儿了?”
“回二世子的话,小的也不清楚,王妃只是说约了其他府的夫人去玩,并没有透露别的!”
玩?
二世子可不相信。
在他爹的严加看管之下,母亲除了每月能有一次去寺庙祭拜外,其他的一切活动都被禁止了。
更别提是能有哪个府里的夫人、小姐,能和自家的母妃关系融洽到能约谈会面游玩的状态?
这话跟别人说说便算了,可是,要放在他看来是一点也不信。
二世子连忙命人备了马车,“母亲应该还走不远,快跟上去!”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行驶着,黄莺在外头放着风,见酒楼的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果真见周夫人穿着一套漩涡汶纱绣裙下来了。
她今日打扮地很少女,连发髻也精心地梳过,打理的很好。
只是,后面怎么会有一辆马车可疑地停在了几米处?
要知道那可是道路中间,这不是会挡了别人的道吗?
黄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这也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她只将周夫人到了的消息告诉陈楚楚。
“人到了那就好!”陈楚楚点了点头,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她又说,“你去外头放风,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便过来叫我!”
“小姐可是不放心?”
“嗯!”
“那奴婢出去看着!”黄莺知道她的顾虑,说着便要走。
“且慢!”陈楚楚叫住了她,“你把这个东西拿走,无聊就嚼嚼!”
看着那一盆葡萄干,黄莺当真是愣了一下,还是彩莲推了推她,“还不快收下?”
“多谢小姐!”黄莺伏身。
“哎呀,多大点事?”陈楚楚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快去吧!”
她说完,黄莺便走了,这屋内只剩下她与彩莲两人。
嗑瓜子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彩莲说:“小姐对黄莺姐姐真是好!”
“嗯?为什么会这么说?”
突然听到这番话,陈楚楚不由地对自己进行了反思,但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对黄莺非常好。
“小姐与我以往看过的主子都不一样,当然,老爷待下人也是宽厚,只是他没有像小姐一般,居然会经常赏吃的喝的给下人们!”
“这个呀?有什么奇怪的吗?”陈楚楚反问,她从未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情有什么违和感。
忠心耿耿的丫环,她高兴了,多看几眼又怎样呢?
没毛病是不是?
“好像放在小姐身上是也不奇怪……”彩莲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想知道小姐为何不将绿意姐姐放在身边了?这一次,反倒是将我给带了出来!”
“怎么?陪我出来,你还嫌累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彩莲连忙低头道,“只是……”
“彩莲,你知道吗?下人就是下人,她没有权利过主子的事。”陈楚楚站起身来,朝窗户外看去。
任何人都有隐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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