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孟秋雨想像之前一样,斩钉截铁的告诉盛锦姝,盛蝶衣不会那样做。
可当盛锦姝将盛蝶衣做的那些事剖开了亮给她,她不确定了……
“娘亲,我知道您不愿相信盛蝶衣是一个坏人,我也不想相信的!可她到底也只有您妹妹一半的血脉,她到底是别人家的女儿,夫妻兄弟尚且会因为利益反目成仇,她为什么就一定不会变坏呢?”
“更何况她已经做了那些事,今日去春日宴的目的,也是为了攀上二皇子那根高枝,离开我们永安侯,离开您的!”
“娘!我不是一定要您将她当成坏人看待,可人心隔肚皮,好与坏只有自己知道,我们良善,可以不去害别人,也该防着不让别人害我们!”
“我们永安侯府,不是只有盛蝶衣一个孩子的。也不能因为她要往外面飞,就要赔上我们全家人的!”
孟秋雨的表情僵住了。
蝶衣,原来是要往外飞,往高枝上飞啊!
她好像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明白了这一点。
是啊,养的再用心,这也是别人的女儿,如今千方百计的要去做别人的女人,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又听到盛锦姝说:“娘!您就算不觉得我是委屈的,可您想想哥哥们。”
孟秋雨沉默了。
之前盛锦姝说这种话的时候,她以为盛锦姝是生蝶衣的气,故意夸大了说。
可是如今再想想,蝶衣与二皇子的事儿,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那……我要怎么办?”她有些茫然:“姝儿,你和你三个哥哥都是我亲生的孩子,我不能允许任何人害你们,可蝶衣……蝶衣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也……不容易……”
“娘,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您放弃盛蝶衣,我知道您舍不得,”盛锦姝极为认真的望着孟秋雨:“只是为了我和哥哥们好,为了您和爹爹好,为了我们永安侯府好,甚至为了整个盛家好,今日的春日宴,我只想求母亲做一件事!”
求?
孟秋雨的心疼了一下。
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女儿要对她用上“求”这个字了?
“我想求母亲,不管盛蝶衣今日做什么事,您不要管,不要支持,也不必反对!”
“您只当她是您好心收养在府里面的一个孤女,不要让任何人觉得,她与您,与我们永安侯府关系亲近,或是,您可以明确的告诉所有人,盛蝶衣做任何事,好的坏的,都由她自己承担!”
“娘,您只要不帮盛蝶衣,不与盛蝶衣站在一起,就够了,好不好?”
孟秋雨没有办法拒绝。
盛锦姝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将所有人都挂上了。
而要她做的,仅仅只是不偏着盛蝶衣……
“好!我答应你!”她点头。
“但我希望你是错的,蝶衣她……到底是我一手养大的……”
养条狗还有感情,何况是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和关爱的一个大活人?
“我也希望我是错的。”盛锦姝说。
如果是错的,上一世,盛家全族,就不会那么惨……
“母亲可以亲自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