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昕倩本无意在高考的志愿上选择本市的学校,奈何拗不过父母的坚持,她只好作罢。
她更想去北上广这样的地方闯荡和历练,可滕父滕母只有她一个孩子,自然要宝贝着。
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又怎知社会的艰险?
在高考志愿的专业选择上,滕父滕母一致认为金融是热门专业,以后更好就业。
滕昕倩倒对未来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没有具体想法,便顺着他们的心意,在选择的各学校上的第一志愿上填了金融。
她始终相信,自己不管在哪个领域,都能做得很好,发挥到极致。
滕昕倩是有充分自信的,她选择的事物自然是极好的。同时,她也坚信,选择她的人也是相当有眼光的。
去H大报到之日,她婉拒了父母开车送她去学校的决定。
既然她已经成年了,大学的学习生活又不比中学时光忙碌,有些事,她当然可以独立完成。
滕昕倩选择了到达相应地点后,再乘坐校车到H大。同车的有一大半是女生,彼此之间不认识。但又忍不住好奇,偷偷打量着。
巴士到达了相应的校门停下,车内的一双双眼睛里满是新鲜和好奇。
一个戴着白色鸭舌帽的高个男生跑了上车,问:“有经管专业的大一新生吗?举个手示意一下,我是来接你们的。”
滕昕倩坐在后方,有些听不太清,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几个关键字眼。她看到前方有几个女孩子举起了手,稍稍迟疑后便也举起了手。
“好的,你们先下车,去拿好各自的行李箱,然后跟我来。”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滕昕倩。
晴空万里,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地面的热浪袭来,丝毫不见风的踪影。
司机打开行李舱,几个女生们纷纷拿出自己的行李箱。
那个白色鸭舌帽的男生走到滕昕倩面前,“行李箱给我吧,我先暂时帮你推一下。”
滕昕倩抬头看他一眼,白色鸭舌帽上显现着黑色对勾的标志,帽檐下的眼睛很好看,是丹凤眼。
她觉得没必要,说:“不用麻烦了,谢谢师兄。”
男生笑笑,也不再强求。很快,他帮同车的另一名女生推着行李箱。
滕昕倩对那个女生印象很深,她是后来上的校车。从整体形象上来看,她长得很漂亮,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显得整个人仙气飘飘。
她不禁想,果然派来迎新的学长就是想要来勾搭学妹的。人又是视觉动物,学长肯定会先找漂亮的学妹先下手。
滕昕倩正想得出神,旁边来了一人。
那人问:“你也是经管新生吗?”
“嗯。”她条件反射般地答道。
滕昕倩抬头看他,第一反应是:怎么接连遇上的两个男生都挺好看的?难道是今天自己的运气比较好?
他和刚才那个男生一样,胳膊上戴着有红色的袖章,上面是写着“志愿者”叁个金黄色的大字。
“你好,做个正式的自我介绍。我叫程煜霖,上一届金融专业的学生。”他礼貌地伸出了手。
滕昕倩沉浸在他如沐春风的笑容中,微微愣神,笑着握手。
“师兄你好,我叫滕昕倩,也是金融专业的。”
“好巧,滕师妹。我们脱离小部队有几分钟了,我带你去报到处吧。”
程煜霖拿过他的行李箱,滕昕倩忙说:“不用麻烦了,程师兄,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笑着说:“没想到我遇到的师妹这么懂事。不过这种体力活,还是男生来吧,别拂了我的面子。”
滕昕倩见他坚持,只好作罢,客气道:“那就多谢程师兄了。”
“不用客气,我们走吧。”程煜霖拿过她的行李箱。
程煜霖笑着开口:“就你们刚才碰到的那位师兄,可是系里的红人。”
滕昕倩道:“我想,程师兄也是个红人。”
程煜霖笑声爽朗,“滕师妹可太会说话了。”
她想了想问:“那位师兄也是金融专业的吗?”
“钱星宇啊,他不是。他是隔壁国贸专业的,金融国贸一家亲。”
“嗯?”
“我们学校经济学的大专业就两个,金融和国贸。”
滕昕倩点头,“这样啊。钱师兄之前准备帮我拿行李,我婉拒他了。”
程煜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钱星宇最喜欢到漂亮女生面前献殷勤,他这一次算是碰了一鼻子灰了。我来晚了,倒错过一出好戏了。”他还真想看看当时那个尴尬的场面。
滕昕倩出于结交朋友的想法,便问:“程师兄,方便交换一下QQ号和手机号吗?我在这里也不认识什么人,日后如果遇到问题,还麻烦师兄帮忙才好。”
程煜霖点头,“没问题的,滕师妹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多谢程师兄!”她有些犹豫地问道:“想必程师兄现在应该没有女朋友吧。”
程煜霖有些诧异她问这个,说:“现在确实没有。”
那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以前有咯,滕昕倩细细揣测他的话。
把滕昕倩送到了指定的报名地点后,程煜霖就有事离开了。
他临走之前,滕昕倩从包里拿出一瓶盐汽水递给他,“今天谢谢程师兄的帮忙。”
程煜霖摆手,以示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滕昕倩灵机一动,“但确十足挂齿。”
他笑,露出整洁白净的牙齿。
她忙将盐汽水塞进他的手里,努嘴道:“你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啦。”
程煜霖笑着收下,“那就谢谢你了。”
滕昕倩一一出示身份证、录取通知书、高考准考证,学籍注册好后,她谢过面前的师兄师姐,并在一旁的宿舍分配处领取到了自己的宿舍房间号。
学费早已通过银行卡转账的方式,转给了学校收费方。她将清单放在包的最内层,拉上拉链。
她拖着行李箱去往寝室楼的路上,竟又碰到了钱星宇,还是很显眼的白色鸭舌帽。
滕昕倩想起之前的小尴尬插曲,便停下脚步,说:“之前不好意思,钱师兄。”
白色鸭舌帽下的眼神带着探究的意味,“你怎么知道我姓钱?”
当然,这只是故事的开头。
后来,滕昕倩向钱星宇坦承:“我确实惦记过他,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现在能轻轻松松地说出来,也是因为我早就不在意了。”
钱星宇的那双凤眼带着笑意,随后吻她的脸颊,柔声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