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需要在心中默念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就足够了。”里德尔说着,用力地尝试着站起来。
“你跟我一起进去。”
“当然,当然。”里德尔连忙说,他便开始在走廊上来回走,爱德华紧紧跟在他身后,一只手抓着里德尔的肩膀,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就溜走。
爱德华在里德尔的灵魂中的禁制当然没有那么厉害,他纯粹是诈里德尔的。
他只是觉得里德尔搜寻魂器的下落实在是太慢了,他肯定知道什么更加快速的方法可以找到魂器,但他一直在拖延时间,或许是他想要吞噬掉冠冕中的灵魂碎片,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结果是好的。
只需要一点点手段,爱德华就成功获得了一个魂器的线索。
果然,什么宾斯教授、血人巴罗全是忽悠爱德华的!
想到这里,爱德华突然有点生气,伸手直接撕裂了一小块里德尔的灵魂。
里德尔的身体几乎是瞬间战栗了起来,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伦坡先生,您......我......我一直在配合您啊!”里德尔有气无力地说道,来自灵魂深处的巨大痛苦传递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甚至只能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墙上很快出现一道光滑的门,里德尔握着门把手,整个人险些跌倒,但他强撑着身体,缓缓转过身,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伦坡先生,我想那个魂器最有可能在里面。”
爱德华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挑了挑眉毛,示意里德尔打开门。
里德尔在心中气得直骂娘,他堂堂伏地魔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让伦坡付出代价——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里德尔生怕爱德华听到他内心的想法,急忙打断了这种念头。
“先生,就在里面了,我现在就打开门。”里德尔勉强地笑着说。
门被推开,爱德华跟着里德尔走进有求必应室,他们刚刚跨过门槛,把门关上,外面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四下里一片寂静。
这地方足有教堂那么大,周围的景物看着想一座城市,那些林立的高墙,是由成千上万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学生所藏的东西组成的。
“这地方很多人都知道?”爱德华问,声音在寂静中回响。
“我想没什么人知道的。”里德尔有些心虚地说,毕竟这里残留了太多的历届学生的物品了。
“你确定?”爱德华眼神疑惑地打量着一个巨怪的标本,“你确定这地方会是个安全藏东西的地方?”
“咳咳,”里德尔咳了声掩饰尴尬,“我想或许‘我’之前以为这地方只有我自己能进来。”
“这地方这么多东西,你跟我说只有伏地魔知道?”爱德华只感觉里德尔好像在侮辱他的智商。
“呃......”里德尔的脑袋有些宕机,在他过去的十六年的人生中,他发现有求必应室后,他还真的就是这么以为的!
完全没有考虑过这房间里这么多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冠冕飞来。”爱德华挥了挥魔杖,可是没有任何东西朝他飞来。这地方肯定和古灵阁的金库、雍布拉康一样都被施放了反飞来咒,不肯轻易把它收藏的东西交出来。
“你,去找找看。”爱德华在里德尔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是,先生。”里德尔强撑着笑容,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不满的表情,生怕爱德华又撕裂掉他的灵魂。
里德尔开始在迷宫中穿行,爱德华则是站在门口等待着。
瓶子、帽子、箱子、椅子、书本、武器、扫帚、球棒......
这里可以说是藏匿了霍格沃茨千年的垃圾,从来没有人整理过,里德尔不得不小心地在迷宫中穿梭,以免碰倒了垃圾墙。
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爱德华都等的有些无聊了。
“汤姆!”
“我在这里,先生。”里德尔几乎是瞬间高声回应道,“我在这里!”
爱德华完全看不见里德尔高高举起的手,几人高的垃圾墙挡在了他们中间。
“我们该回去吃午饭了,我想我们接下来有的是时间搜寻魂器的下落。”
“是,先生。”里德尔花费了将近一刻钟才从迷宫深处跑了出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还是在爱德华身前保持着尽可能地优雅,生怕又因为什么莫须有的理由吃掉他的灵魂。
“一个礼拜的时间,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爱德华比了一个手指头,“我需要看见冠冕,或是别的什么魂器。”
“先生,那根本不可——”里德尔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这里有太多的垃圾,我不可能在一个礼拜——”
“我只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德尔。”爱德华说,他迈开腿,就准备离开有求必应室,在握着门把手的那一刻,爱德华突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创意。
他停下脚步,手握在门把手上,“里德尔,你说,我如果把你放出去,你能教其他人制作魂器吗?”
“先生,魂器的制作需要极为苛刻的——”
“我问你可以不可以?”爱德华粗暴地打断了里德尔的话,直接抛出自己的疑问。
“理论上是可以的,有一定基础的黑巫师可以做到,但需要全程的指导,包括如何让他们安全地分裂自己的灵魂,而不至于让自己陷入疯狂。”里德尔稍微沉思了下,回答道,“但这是很容易被魔法部发现的,并不安全。”
爱德华突然露出了自以为和善的笑容,但在里德尔的眼中这跟魔鬼的微笑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爱德华没有露出他脑袋上的两个恶魔角。
“找到魂器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活的,让你离开城堡,离开欧洲,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在另一个地方展露你的野心。”爱德华语气轻松地说。
但这让里德尔心下一紧,下意识地问道。
“那么,伦坡先生,代价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