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
白释的话还没说出口,所有的话就被权嗔用唇堵进了喉头。
她的瞳孔瞬间收缩,白释呆楞了一瞬间,似乎不明白眼前的一切。
直到权嗔温凉的指骨覆上白释的腿,而且越来越往上……
白释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权嗔皱了皱眉,完全没有在意她的挣扎,光滑的舌勾起她的唇舌,同她交缠在一起。
白释被憋出了眼泪,她实在受不了,咬到了权嗔的唇角,白释闻到了血的味道。
权嗔眼眶猩红,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放开怀里的白释,而是抱得更紧。
终于,就在白释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权嗔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的唇。
只是他的唇开始在白释腰身处留恋。
白释的后背上有一块很大的伤疤——是因为晒到阳光导致的。
权嗔那样认真地吻着那处伤疤,神情那样虔诚。
他曾经以为,这世上最细腻的质感应该是父神创造的那些花瓣,但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有什么东西,比花瓣更细腻光滑。
“权、权嗔!你疯了!”
现在的白释已经知道了,接吻是恋人之间才能够做的事情,他和她,不可以这样。
“权嗔!你放开我!”
白释挣扎着,想要离开权嗔的桎梏。
权嗔只是虔诚地在她的腰眼位置,落下一个吻。
“白释。”
他终于开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灼热的呼吸喷薄在白释的腰上,似乎比阳光还要滚烫。
白释的眼睛红红的,眼角残留着眼泪,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兔子。
白释不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下一刻再次发疯。
权嗔就那样看着她,金色的眸子满是情欲。
“是那个人吗?”
白释听得一头雾水:“什么?”
“那个破你身的,是你的主人吗?”
白释的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权嗔,你在胡说什么?!”
权嗔却只是垂头,一只冰凉的手抚过她的手腕:“告诉我,这里,他碰过吗?”
“不……”
权嗔的手缓缓向下,落在了她的脊背:“这里呢?”
白释已经怔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权嗔闷笑一声,那只手终于落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一双眼睛如同血一般的红色,声音也冷得吓人:“那么,这里呢?”
“权、权嗔!你疯了!”
白释完全不知道眼前的权嗔究竟在说些什么。
什么“破身”?!
什么“碰过”?!
她为什么完全听不懂?!
正当她愣神之际,不知何时,权嗔已经抵在了她的腰间。
“魅魔不是淫荡放纵吗?”权嗔说着,又往上抵了抵,神情晦暗,“那么,跟我做怎么样?”
是什么意思?
白释完全听不明白。
她只知道,眼前的权嗔,戾气很重。
“所以,就算是服下药,也还是会喜欢上他是吗?”
谁?
注意到权嗔落下来的目光,白释反应了三四秒钟,才反应过来,主人口中的“他”指的是那位圣光大人。
什么药?是祭司大人说的“囚心”吗?
但是,大祭司的“囚心”本来就没有效果啊。
白释想要解释的,但是还没等开口,又看到权嗔笑了。
“只是喜欢圣光吗?”
只会喜欢圣光吗?
这是逃不开的宿命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权嗔温柔地挑起白释的一缕发,放在鼻间轻轻地嗅了一下,再抬眸时,白释看到了权嗔眼中的戾气,“我来当圣光怎么样?”
“轰隆——”
什么声音?!
权嗔的话白释还来不及细想,她就听到了剧烈的动荡声。
这是怎么回事?!
白释感觉到了周围剧烈的动荡,那力道,似乎是要将整个天堂颠覆一般。
到底怎么了?!
白释愣在了原地,但是看着眼前的权嗔,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这剧烈的动荡。
白释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
但是她一张嘴才发现——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
怎么回事?
白释似乎看到了权嗔有一瞬间的愣神,只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又好像没有落在她身上一样。
“阿释!”
就在这时,白释听到了识海中传来的黎糖的声音。
“糖糖!这是怎么回事?!”
白释终于听到了黎糖的声音,急忙问道。
黎糖皱眉大喊道:“不好!这个世界快要坍塌了!”
什么?!
白释愣怔一瞬,什么叫做“快要坍塌了”?!
“阿释!别发呆了,快离开这里!”
白释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碎裂,就连原本在眼前的权嗔也开始逐渐看不清楚。
眼前的场景碎成无数的碎片,碎片背后,是一个巨大的时空黑洞。
“阿释,赶快离开这里!”
识海中的黎糖大喊一声。
白释感觉到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跳进了时空黑洞之中。
“轰隆——”
就在白释离开这个位面的一瞬间,白释身后的位面瞬间破碎,就连白释眼前的权嗔也渐渐消散在了时空之中。
“不好!时空错乱导致隧道出现问题了!阿释,小心!”
黎糖的声音刚刚传来,白释就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打碎重新组装一般。
就在这剧烈的撕碎感中,白释终于是体力耗尽,昏了过去。
白释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极其黑暗的环境中。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了一个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唔……”
白释动了动头,才发现自己的头如同撕裂般地疼痛。
似乎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时空错乱中缓过来。
“糖糖?糖糖你没事吧?”
白释用意念询问识海中的黎糖。
“唔……”
黎糖似乎也是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她缓了缓神:“我没事,阿释你没事吧?”
白释摇摇头:“我也没事,但是糖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在哪里?”
黎糖的语气听上去十分严肃:“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原本是处于休眠状态的,但是被一阵十分剧烈的动荡惊醒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我们所在的那个位面已经几乎要坍塌了。”
“坍塌?可是好端端的一个位面,怎么会坍塌呢?”
白释不理解。
黎糖似乎思索片刻,随即问道:“阿释,你记不记得,你离开位面的时候,权嗔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白释点点头,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况:“记得,权嗔说,他如果是圣光的话,就怎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