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御好似对地上这个女人面部皮肤灼烧痛楚不已的样子无动于衷。
更好似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容瑶不知道迟御接下去还想要做什么。
她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这包厢里一屋子的男人为什么都可以如此冷漠,嗜血,残忍……
沈湘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是一步步被逼上绝路。
如果迟御一开始不招惹她,她大概还是那朵高高在上的铁岭之花。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含着金汤匙出生,什么都不缺。
唯一缺少的,大概就是一个可以让她犯贱主动倒贴的男人……
然后迟御出现了。
他就是那个让她犯贱的人。
可是这代价……未免也太惨烈了。
容瑶看着她,又不忍看。
她自己的脸确实也被沈湘毁了。
可是她好像天生对女人就容易心软。
大概她真的是圣母吧……
沈湘折磨她的时候,她把恨意都堆积在迟御身上。
总想着这个女人也是因为爱惨了迟御,才会如此……
想到他们大婚之夜迟御对她做出的那些事,沈湘受到刺激也不足为奇。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容瑶抓住迟御的手。
低声下气地道:“舅舅,够了……真的够了,就到此为止吧,好不好,到此为止……”
…………
她大脑一片混沌。
只记得自己机械而麻木地哀求着迟御。
但是却记不清自己最终是如何被迟御带回别墅,也记不清沈湘最终有没有被送去就医。
等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容瑶躺在质感松软的大床上,周身的感觉都与阁楼上那张硬板小床截然不同。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几名穿着白色大褂的医护人员在房间里繁忙走动。
迟御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见她醒了便起身上前,大手覆盖住她的额头。
声线低沉,“醒了?哪里不舒服?”
容瑶张了张口,错愕中没有回答。
医生拿着听诊器上前帮她做简单的检查。
末了,医生对迟御道:“迟少,容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是惊吓过度,一时昏阙陷入短暂的昏迷而已,醒来吃点东西这几天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迟御微微颔首,挥手示意让人退下。
“露西,送点吃的上来。”
他吩咐露西,露西也忙不迭出门下楼。
容瑶这才发现自己此时竟然睡在迟御的主卧里。
她想起沈湘昨晚的惨状,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手背上微微刺痛,她低头便猛然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头。
动作之快,连迟御都没反应过来。
她下床之后有些腿软,但还是硬撑着往前走。
迟御追上去将她拧住,低斥道:“你抽什么风,医生叫你好好休息没听见么?”
容瑶曲起手肘撞他,“放开,我不要住在这里……”
迟御皱着眉,回头瞥了一眼,肚子里好像有她的蛔虫似的。
他不耐烦地道:“床我已经叫人换了新的,床单被褥也都是新的,其他的东西,等你身体好了,想换什么就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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