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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6月就要到了，韩素莫名有些激动，还有些小紧张，未来几年的花销可就看这一哆嗦了。
他已经提前申请了欧洲的申根签，做好攻略，租好车和酒店，就等着比赛开始，一边看球一边下注一边游欧洲了。
可惜这种事不适合张扬，不然带给美女更惬意。
不过在走之前，他得把公司的事安排好，主要是大方向的决定，细节有张伟和陈希把控，韩素放心的很。
。。。
这天，陈希带着两个姑娘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笑盈盈的说，“韩总，带两个新人给你看看~”
韩素一抬头，就见两位被自己亲手挑出来的女孩，怯生生的站在那，脸上挂着些许僵硬的微笑。
两人跟排练好了似的，90度鞠躬问候，“韩总好~”
韩素按了按手，指着沙发的方向，“别客气，快坐，我没比你们大多少岁，不用紧张~”
陈希也帮忙安抚，“是啊，韩总人很好，不用害怕，快坐吧姑娘们~”
都落座后，韩素给她们倒了杯茶，打量着两人，转头问陈希，“她们是来签约的？”
“对，明天正式签约，今天先带她们和家人参观公司，证明我们不是骗人的小作坊。”
韩素失笑，“不至于，虽然没有华艺那么大的名气，至少也应该听过我们公司的名字吧？”
杨湿茜抿嘴笑道，“当然听过，同学们知道我要跟素心签约，都很羡慕我呢~”
另一位姑娘叫鈡文冠，很英气的名字，比起杨湿茜，她更内向一些，只是点头附和了一下，没有开口。
韩素点点头，“嗯~等找机会带你们跟公司里的前辈见见面，让他们传授一些经验给你们。
等你们放假，在剧组里给你们找几个龙套角色试试，算是积累经验。
你们目前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别急着求资源，把基本功打扎实了，对你们受用终生。”
两个姑娘此时还沉浸在签约公司的喜悦中，韩素作为她们眼中的大老板，自然说什么是什么，完全没有反驳的念头。
而且她们也不傻，知道韩素说的是对的，来之前她们就知道公司签约了哪些艺人，毫无疑问都是演技派，没有一个流量，足以见得这家公司签人的理念，所以她们也很清楚自己该走的路线。
韩素看向杨湿茜，“听说你是学舞蹈出身的？”
小姑娘连连点头，“是的韩总，我很喜欢跳舞~”
“嗯~别放弃，这是你的特长，很多学舞蹈出身的演员，在工作量增加后就放弃跳舞了，这是个遗憾。”
“谢谢韩总，我会坚持的，这也是我的爱好~”
韩素也没多说，人家只是签约艺人，又不是自家孩子，说多了会引起别人的反感，哪怕人家碍于你的地位不敢多说。
接着又看向鈡文冠，“小鈡有什么爱好？”
腼腆的笑了笑，“我好像没什么爱好和特长，平常也很宅，有时间就追追剧看看书。”
“难怪你的气质这么古典，也很好，我很喜欢郭得刚老师的一句话，艺人拼到最后拼的是文化，靠外表和一时的红火，吃不了一辈子。”
挨个聊了几句后，韩素就端起茶杯送客了，都是小孩子，没看出潜力之前，说再多也没用。
不过他临走前给两个姑娘一人发了个红包，恭喜他们签约，没多少钱，一人3k。
现在女孩子娇生惯养的，尤其是零零后这一波，家里都不差钱，他这3k还不知道够不够人家一个月的花销。
当然，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心意。
。。。
人走后没多久，吴成斌打来电话，“忙啥呢？”
“额~刚见了两个新人，怎么了？”
“我正好在你公司门口，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行啊，有外人？”
“没有，就我自己。”
穿上外套下楼上了老吴的车，韩素打了个哈欠，“阳光真足，睡觉的好天气~”
吴成斌哭笑不得，“这才几点就犯困？你还真是闲的，老张说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就是羡慕嫉妒恨，话说你怎么有空跑这边来请我吃饭？”
“正好在亮马河那边见了个国外的客户，一看离你这挺近的就过来了~”
“这样啊~真没事？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哈~你这小子，头发丝儿都带着一股子奸诈狡猾。”
“少来，有事说事，别拿我打鑔~”
“一个小事，《我的我的祖国》什么时候开拍？给我留两个角色？戏份多点的，还人情用~”
韩素松了口气，确实是小事，“就这？打个电话就够了，还用特意请我吃饭？”
“毕竟是你主控的项目，规矩得有~”
“得嘞，回头我跟张伟说一声，你要安排谁，让他跟宁昊沟通。”
“够意思，想吃什么？随你挑~”
“合着我要是不答应，这饭还吃不上了是吧？”
“那不能够~”
“我看透你了老吴，就近找一家火锅店吧，随便吃点就行~”
“没问题，听你的~”
来到火锅店，二人要了个包间，点好菜，韩素说，“我上午看了个本子，叫《平原上的夏洛克》，故事很好，但不适合在院线放映，所以我琢磨着能不能直接在网上公映~”
吴成斌给二人倒了杯茶，皱眉道，“走网大路线？”
“也不一样，网大可是人均烂片，《平原上的夏洛克》可不一样~”
“不能走冲奖路线吗？”
韩素砸了咂嘴，“难~这本子吧，走冲奖路线深度不够。”
吴成斌依然没有舒展眉头，“你是想让企鹅视频买断，然后收费点播？”
“没决定，这不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吗？”
吴成斌嚼着花生米，一边觉一边摇头，“不瞒你说，我们正在跟星爷谈《新喜剧之王》的网播版权，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企鹅、油库、奇异果三家共同拿下，一家3000万。”
韩素咂舌，“星爷的片子才3000万一家？”
“不然呢？你还想再加个零，我们又不是傻子，电影上映后三周才能上架，想看的电影院都看过了，不想看的免费他们也不愿意看。”
言外之意，小成本电影更卖不上价格，顶多用成本价买下来，至于点播收入的多少，只能听天由命。
吴成斌放下筷子，“就这样我们平台还亏损呢，因为投资了你的公司，今年的亏损预算逼近百亿，我还不知道怎么向上面交代呢，幸亏你干的漂亮，不然年底这关我可难过了。”
企鹅拥有将近9000万付费用户，这还亏损，其它几家平台可想而知。
说白了，国内用户还是没养成付费观看的习惯，再加上爆款太少，君不见奈飞靠一部《纸牌屋》，直接扭亏为盈，但这种大爆款多少年难得一见。
这也是为什么吴成斌另辟蹊径投资韩素的原因，他是有制作爆款可能性的，一部《演员》综艺可见端倪。
他这一部综艺，顶的上从外面购买两部电视剧版权产生的收益，马上要开拍的《灌篮》也是吴成斌比较看重的，准备作为今年夏天主打综艺。
再就是《火星生活》，也是吴成斌准备用来抗衡奇异果迷雾剧场的利器，此前，三大视频平台的侧重点各有不同。
企鹅比较偏向综艺和动漫，而奇异果则侧重影视，一旦能通过韩素打赢、不、打平奇异果，企鹅视频的市场份额将再上一个台阶。
服务员上菜暂时中断了二人的对话，等人退出去之后，韩素才道，“还是得在内容上想办法，只要出一个类似《纸牌屋》的爆款作品，并在你们平台独家播放，盈利就不难。”
老吴开始涮肉，“说的容易，爆款哪那么容易找？在《纸牌屋》口碑大爆以前，奈飞也不敢确定其一定成功。”
顿了下，“而且现在主要的收视群体，还是中老年人，他们更青睐电视平台，网络这块，基本只有年轻人在撑着。
也许十年后，等现在这波年轻人成长为中年人，网络平台的比重才会增加吧。”
韩素涮着蔬菜，“别怪我没提醒你，正午那边刚拍完的《都挺好》，我觉得不错，有爆款潜质，你可以关注一下，有机会的话，拿下网络独播权！”
老吴的筷子在空中一顿，“正午的剧水准都不差，想要拿下独播，代价惊人呐~”
话音一转，呵呵笑道，“不过这事儿还真有的谈~”
韩素一愣，然后想起正午的控股方，“企鹅有持股吗？”
“间接持股，企鹅是正午第二大股东华仁文化的创始股东。”
“华仁文化？黎叔的公司？”
“对~他是smg前老大，所以正午的剧，只要番茄台看得上，基本都能拿到，至于网络播放权，基本在我们企鹅视频和油库手里。”
“为什么？”
“因为阿狸也是华仁的大股东~”
韩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你等于没说~”
“不过还是有希望的，也许油库看不上这部戏呢，既然你这么看好，我不妨赌一把~”
韩素点点头，“看看对方开价吧，我觉得只要不超过每集300万的价格，你们都有的赚~”
“300万每集？那我还赚个屁！超过40集，这就1个多亿了！”
“你丫不会搞个超前点播啊，每十集6块，你们的付费会员里，有十分之一选择点播，这不就赚回来了？再加上映前广告的收入，才1个多亿的成本而已，怕个毛线？”
他是真黑，也不想想前世自己是怎么骂视频平台的。
吴成斌倒抽一口凉气，“还是你狠啊，要不你别开公司了，来我们公司当顾问吧，专门负责割韭菜~”
“拉倒吧，我自己不会割吗？非跑到你们公司寄人篱下~”
“这话说的，你来我这，保证给你最高自由度。”
“不去不去，我的目标是当咸鱼，要不你给我几十亿现金，我把公司卖给你？”
“你走了，这公司还值几十亿吗？”
俩人跟这逗闷子呢，没有美女坐陪，怪无聊的。
“你说那种方式不靠谱，我们的付费用户大部分都是白领，他们也没工夫一口气看完几十集电视剧，也就没必要多花几十块买超前点播。”
韩素涮着毛肚，“那是你的事，我只是随口提个建议，只要你心黑一点，有的是赚钱的办法，300万每集真不贵，我很看好这部戏~”
吴成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也做一部爆款出来，我也用这个价格买下~”
韩素其实有打算了，之前老张要接触柠檬影视的时候，他就想起了一部戏——《三十而已》，这种火到海外的大热剧，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而且这种剧用来捧自家演员再合适不过，对于大部分影视项目来说，演员不具备唯一性，不一定非得用原班人马。
等他从欧洲回来就立项，剧本慢慢写，先把坑占着，不急着拍。
“对了，今晚京沪大战，要不要一起去工体看球？”
韩素惊讶了，“你还看中超？”
“偶尔看看，虽然不是哪个队的球迷，但这两年引进了不少大牌外援，几个重点场次还挺好看的。”
“算了吧，水平太差，看着没劲~”
“在电视里看肯定没劲，到现场就不一样了，让你感受一番真正的京骂~”
韩素大笑，“我怀疑你是国安的黑粉，但我没证据~”
“你就说去不去吧~”
“不去，比赛日工体附近太堵了，我才不去凑热闹，你要想看就去我那，买几个下酒菜边喝边看~”
吴成斌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我在家都憋疯了，看个电视都不敢放太大音量，怕影响孩子和老婆。”
“那是够憋屈的~”
“今儿我高低放肆一把，就这么定了，晚上你家见，我负责买酒，你负责下酒菜。
对了，把棕熊也叫上，他是国安球迷，经常去工体看球。”
韩素一听，干脆把老张也叫上，他在家的地位，没比吴成斌高到哪去。
就这样，三两句话，攒了个看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