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辉和汤晨上山割完野菜,就回家做早饭。
陆母也起来的很早,三个人围着小饭桌,吃了顿温馨的早餐。
因为今天要去为考驾照体检,陆辉在新房子忙活一阵,给鸡料槽中添加琼浆玉液,然后就和汤晨出发去市里的第六人民医院,一般企事业单位的体检都在那里做。
汤晨开车到医院时已经快早上九点了,一大早人还挺多,医院到处可以看到身穿统一制服的人在排队体检,不愧为专业做体检的医院。
陆辉在挂号处排队,前面有五六个人在排队,其中有一个工地民工身上一股汗臭味,排队的人都捂着鼻子离他远远的。
陆辉鼻子吸了两下,缓解不适,也没说什么。
忽然那个民工摇摇晃晃,然后腿一软就向旁边倒去。
陆辉有子弹时间第一个反应过来,过去扶住了农民工,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身体还有轻微抽搐。
“有人昏倒了!”周围排队的人喊了一声,大家都围了过来,还有好心人直接去急诊室叫医生。
陆辉直接将农民工放平,按照父亲医书上所说的方法,右手三根手指搭上病人脉搏,发觉脉搏很微弱,几乎感觉不出来。
“他怎么了?”旁边有人问道。
陆辉又翻看了病人的眼睛,他瞳孔缩小,额头大汗,很像是低血糖的症状。
“可能是低血糖昏倒了!”陆辉回答一句,然后掏出随身带着的小药瓶,将混有琼浆玉液的清水喂他服下。
“住手!你给病人喝的什么东西?”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喊道。
“这是特效药!”陆辉说完又补充一句,“我也是医生。”
“是医生怎么了?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怎么随便给病人用药,出了事故谁负责?”那医生过来查看了病人的状态,对陆辉吼道。
陆辉说:“我保证药有效,无副作用!”
“你保证没用!你不要走,要是出事了你要负责!”医生让跑过来的两个保安看住陆辉。
陆辉气道:“放心,我来这里是体检的,我不走,你赶紧扶病人去急诊,好像是低血糖!”
病人被医生抬上移动病床推走,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而那两个保安却一直盯着陆辉,防止他逃跑,而汤晨也虎视眈眈的盯着保安,一旦他们动手,汤晨就要对他们不客气。
“不用紧张,”陆辉安慰汤晨,同时自嘲的说,“这也许就是同行相轻。”
“这医院的医生怎么这样啊,不知道你的医术也就算了,还像防贼一样防着你!”汤晨抱怨道。
“算了,我们去挂号!”
陆辉继续排队轮到他时,他顺便给汤晨也交了体检费,一起做个全套的身体检查,做到身体问题早发现、早预防。
身高、体重、视力等常规项目都在一楼,两人很快完成,然后要去二楼抽血和做心电图等复杂检查项目。
陆辉和汤晨到抽血室,前面有很多人排队,取了号后,陆辉和汤晨坐在椅子上等候,没想到旁边有个老人惊喜的叫道:“陆大夫,你也来了?”
陆辉扭头一看,居然是曾经治过骨折的钱大爷,两个人只在镇医院见过几面,没想到在市里的第六医院还能遇到,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缘份。
“钱大爷,好几天没看到您了,手怎么样?”陆辉笑着问。
“好了,自从你给我配了药,我都好利索了,现在干活也不耽误!”钱大爷笑呵呵的说。
“那就好,您今天到这来做体检吗?”陆辉问。
“嗯,”钱大爷点头,“我侄子担心我的身体,打电话硬逼着我来做全身检查。”
“您老一个人来啊?”陆辉随口问道。
“小崔陪我来的。”钱大爷说。
陆辉不知道小崔是谁,以为是钱大爷的亲属,也没去问,和钱大爷聊了会天,就轮到钱大爷去抽血了。
陆辉起来扶着他,钱大爷摆手拒绝:“不用扶,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陆辉只得作罢,但还是陪着钱大爷走到抽血窗口。
钱大爷还没等坐下,旁边冲过来一个男青年,直接抢坐到椅子上,要不是陆辉眼疾手快拉了钱大爷一把,非被他撞倒不可。
陆辉提醒道:“朋友,走路看着点!你先等会,是这位大爷的号码!”
男青年耳朵上扎着耳钉,额前染着两朵黄毛,他吊儿郎当的回过头来看了看陆辉,白了一眼说道:“我在第六医院从来不用排队!”
“有你这样插队的吗?”陆辉又对那个抽血的小护士说,“他插队,不要给他抽血!”
那小护士却认识男青年,板起脸说:“让他先来,你们等会!”
男青年更加嚣张,笑道:“看见没,这里人都认识我!”
小护士开始准备抽血,陆辉心中有气,对方破坏公共秩序还在叫嚣,于是对护士说道:“我说你们医院怎么这样?不按顺序来,还搞什么排号!”
男青年回头吐了口唾沫,说道:“老头子等会能死啊!我抽完血还要回去打lol呢!”
“怎么说话呢!”陆辉火了。
本来单纯插队的话,讲讲道理就算了,可是对方居然对着钱大爷说“死”字触霉头,钱大爷作为陆辉曾经的病人,现在身边又没有亲属,陆辉自然要为他出头。
“你给我起来!”陆辉打掉了护士准备抽血的针头,拎脖领子把男青年提溜起来。
“我草,找揍呢!”
男青年大怒,挥拳向陆辉打来,可他那缺乏锻炼的细胳膊细腿根本没法和陆辉抗衡。
陆辉没心思和这种层次的小流氓动手,抓住他胳膊往后一拧,男青年就呼痛的被迫转过身来,被陆辉制住。
陆辉冷冷的说:“汤晨,扶钱大爷抽血,既然没人主持公道,那我们自己主持!”
谁知那位抽血护士站起身来说:“赶紧让他抽血,要不然这位老人也别想抽!”
陆辉怒道:“你们还是医院吗?是私人开的?”
男青年依旧叫嚣:“得罪我,你也别想看病!”
陆辉冷笑道:“牛逼上天了,国家领导人也不会说这种话!”
男青年嚣张道:“在第六医院我就是爷!”
这边正闹着,第六医院的院长忽然陪着一个中年官员过来,院长看到抽血室里乱糟糟的一团,高喊道:“怎么回事?”
那小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小跑过去说道:“院长,他抓住俞兵兵不让抽血!”
马列一看院长来了,正好和他说道说道,就放开了这个叫俞兵兵的男青年。
俞兵兵一脱离控制,就跑到院长俞伟东的面前告状:“叔,这个人不让我抽血,还扭我的胳膊,叫保安来揍他!”
旁边有领导在场,院长俞伟东少有的拉下了脸子,骂道:“一边去,别多事!”
俞兵兵在第六医院蛮横惯了,用手一指陆辉和钱大爷,不依不饶的说:“不就一个年轻的和死老头子么,有什么好怕的!”
谁知那位中年领导一见到钱大爷,立马变了脸色,快步走过来,小心的询问道:“钱老,您没事吧?”
钱大爷说:“没事,就是这个小年轻胡搅蛮缠乱插队,嘴里还不干净,陆大夫是替我出气咧!”
中年领导扭头一看,疑惑的说:“你是陆辉?”
“我是陆辉。”
陆辉认出来了,这位中年领导曾经在镇医院看到过,当初就是他陪着钱大爷看病的。
这位中年领导就是市卫生局医政科副科长崔金明,就是他为陆辉办的执业医师证,所以对陆辉印象很深。
那边俞兵兵还喋喋不休的骂着,崔金明问清原因已经彻底火了,面沉如水的对院长说:“俞院长,这位就是我说的钱老,你看着办!”
俞院长冷汗当时就下来了,直接给他侄子俞兵兵一个响亮的耳光,大骂道:“赶紧去给老人家道歉!”
俞兵兵被打傻了,一向娇惯他的叔叔突然大发雷霆,让他意识到惹了不该惹的人,于是他在俞院长的押送下,捂着面颊、一步步挪到钱大爷的身边,鞠躬致歉:“对不起,大爷!我不懂事,请您原谅!”
钱大爷摆摆手说:“我就算了,你给陆大夫也道个歉!”
“陆大夫,对不起!”俞兵兵低头认错。
“记住,以后遵守公共秩序,别仗势欺人!”陆辉教育道。
“我知道了!”刚才还蛮横无比的俞兵兵,现在成了乖宝宝,任凭陆辉教训。
陆辉和钱大爷都不是不依不饶的主,说了两句,算是放过了俞兵兵。
俞兵兵如蒙大赦,直接跑了。
俞院长赔笑道:“崔科长,真对不起,我那侄子有点精神方面的问题,让钱老和这位陆大夫受惊了!”
俞伟东只是托词,为了找理由,把侄子形容成一个精神病。
崔科长没了耐心,说道:“赶紧找个人带着钱老体检,我不想再发生这种事!”
“我亲自来办!”俞伟东为了表示诚意,一个院长亲自领着钱大爷体检,一路绿灯,极其快速。
俞院长本来邀请陆辉一起,不过陆辉不想坏了规矩,不能刚批评完俞兵兵自己又插队,于是婉拒了,和汤晨继续排队化验。
“陆大夫,我先走了啊,有空去镇医院看你,你的医术我服!”钱大爷抽完血告别道。
陆辉笑着和钱大爷告别。
俞院长心中震惊,能劳烦卫生局的副科长像小弟似得前后跑腿,钱老的身份可想而知,可是钱老却对一个年轻医生这么尊崇,那这个“陆大夫”绝对不简单!
“改天一定要托人打听打听这个陆大夫,最好能把他挖来第六医院……”俞院长离开前暗暗想着。
等钱大爷离开,汤晨说道:“这位钱大爷似乎很有背景啊,连院长都那么恭敬,陪他来的那个人明显是个官员。”
陆辉说:“钱大爷人不错,没有某些高官家属那种仗势欺人的毛病。”
过后轮到陆辉和汤晨,他们依次抽完血,随后又去别的科室检验了一番,一套弄完,都十一点了。#####某忠实读者让我来波大的爆发,甚为诚恐,今天来不及了,明天三更吧,可要拼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