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忆莲福身说:“大人,妾身近几日特意学了一支舞蹈。”
说着,姚氏脸色微红,柔媚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羞赧。
那双桃花眼里含着脉脉情意,“不知大人夜晚可否赏脸。”
姚氏微咬着唇,脸蛋红得像是刚成熟的蜜桃。
害羞有些许矜持的模样,更加富有魅力。
很少有男性能抵得住后院女人这般。
可关键是,云初是个实打实的女人。
这种有些尴尬的气氛,以国公低头翻开文书而告终。
姚氏不放过一丝机会,眼巴巴看着云初,手里的帕子不自觉绞紧。
紧张又带着期待。
“今日不得空。”
一句话,浇灭了姚氏所有的希冀。
女人脸上娇嫩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来。
姚氏咬着唇,福身。
“妾身知晓了。”
离开书房的时候,姚忆莲懊恼地揉了揉帕子。
她入国公府小半年,从未贴身服侍过国公。
大人一次也未曾在她的院子里留宿过。
许氏因此嘲笑了她许久,总是拿这件事压着她。
许氏入府比姚忆莲早了很多,姚忆莲并不知道此前的事。
但至少在她入府之后,国公也从未留宿过许氏的屋子。
姚氏虽然伤心不甘,但从未怨憎过国公。
大人一心为国,英明神武,容颜绝色。
多少女子挤破头想踏进国公府都没有这个机会。
姚忆莲能成为国公府的侧夫人,已经是莫大的殊荣。
即便不能给大人侍寝,但那份荣耀和身份,普通百姓羡慕不来。
姚氏离开后,书房清净下来。
云初单手支着下颌,手指点了点桌面。
从某种方面,原主有那么一小点渣。
对后院这两个女人来说,并不公平。
云初倒是想直接写休书,遣散了后院。
但在古代,女子被休,是莫大的折辱。
云初想了想还是没有轻易下决定。
须臾,白符进了书房,拱手道:“大人,陛下口谕。”
“说。”
“明日选妃大典,陛下请国公过目主持。”
云初:“……”
段朝选妃,让她来过目?也亏这家伙想得出来。
白符补充:“大人,陛下说,您必须去,没有商量余地。”
“……”
“知道了。”
云初淡淡出声,兴致缺缺的样子。
白符退了出去。
段朝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正式选妃。
前面一直在稳固朝政,俘获民心,疏于后宫这块儿。
以原主对段朝的了解,这家伙自由懒散,没那么好美色。估计选妃一事,也是朝中大臣屡屡上奏,才被迫做出来的决定。
结果,这家伙还把选妃的事砸到了她的头上。
云初揉揉眉心,总算明白什么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第二天一早,云初换上墨色云纹的官服。
唇不点而朱,肤白胜雪,清冷淡漠的气质显得空灵而幽远。
伏星是临时被通知,要和国公一同入宫。
至于是什么事,伏星还并不知晓。
丫鬟要给伏星梳妆,却被公主赶出了屋子。
云初被通知的时候,伏星正坐在梳妆镜前。
镜子里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那是一张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倾倒的脸。
而这张脸的主人却对此不以为意。
侧脸的划痕已经几不可见,皮肤细腻得像是刚刚被剥了壳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