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畔心中都已经想好。
既然救不了,那死了就死了吧。
她会想办法,为他报仇的。
在白仙畔眼中,叶延=死人。
所以刚才那一幕,他是诈尸了吗?
白仙畔心里简直卧槽卧槽的,从自己跟桃妖之前的交手,然后再联系到桃妖反弹出去的距离,还有喷出那一口鲜血的量……
做了一个特别完整的估算。
嗯,哪怕是她的话,可能也承受不住这么强有力的一击!
她之前只质问这个桃妖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现在白仙畔倒是想要问问,这个年轻男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难道说其实是什么隐世高手?
之所以假装被勾魂,其实是为了等到最后紧要关头,突然暴起装逼?
白仙畔觉得……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她在行走于修道界的时候,也总喜欢来这么一套。
假装自己是个手无弱鸡之力的弱女子,然后静静的看着别人觊觎她的美貌,于是来挑衅。
等到看那群跳梁小丑跳得差不多的时候,然后展现实力,表明身份。
一连串的装逼流程走下来,到最后没有谁不跪在地上喊她姑奶奶!
所以她这是棋逢对手了?
白仙畔心中有些好奇,如果要真是棋逢对手的话,那对方的演技,比她好上不少啊。
然而实际上,事实的真相是……
叶延真的只是只弱鸡而已!
叶延就算是实力特别强劲,可能按照他的思维,他也会选择先一拳将人撂倒在地上,然后坐在对方身上指着对方鼻子骂。
你能期待一个口口声声自称老娘的老爷们儿,真的做出什么特别有男子气概的事来……
不可能的,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在叶延心中,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仙男。
桃妖喷出一口血之后,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剧痛。
刚才,是什么东西伤了她?
桃妖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是什么法器吗?
不对啊!
如果要真是有什么厉害的法器存在,她应该一老早就能感觉得到。
其实这说来说去,也都怪苏宝。
无论是符箓还是阵法,苏宝都是半路出家,稍微受了点点拨之后。全靠自己连蒙带猜的进行领悟。
所以她自己所参悟出来的平安符,跟修道界当中,别人所了解的平安符是截然不同的!
道门画出来的平安符,大多也就起个压制邪祟的作用。
靠的是在平安符里面输入道门之力,让普通的那些魑魅魍魉不敢靠近。
但如果要真遇上些厉害的东西,那平安符就跟一张破纸似的。
而苏宝亲手画出来的平安符……
苏宝她这人虎啊!
别人画平安符是用来保平安的,她画平安符是为了在保平安的同时,还要将居心不轨的人给扒下一层皮来!
也就是说在平日里,苏宝给的平安符是蕴养运气的。
无论是她给叶延和贝欣然他们的平安符,还是她开直播的时候,抽奖抽出去的平安符,都有让人走出低谷,慢慢运气增长的效果。
而一旦遇上危急关头的话……
譬如说别人动手。
对方用多大的力道,这张符咒就会反弹多大的力道回去!
只防守是不可能只防守的。
毕竟苏小宝是那种,别人揪她一根毛,她要把别人全身上下的毛全都揪干净的人!
苏宝,好狠一女的!
而且天道门的平安符,那是针对邪门歪道,各种见不得人的邪祟。
而苏宝的符,属于无差别攻击!
苏宝:嗯,打我的人都是坏人,坏人就应该无差别攻击。
桃妖受伤之后自知不敌,于是赶紧逃窜而去,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原地。
白仙畔冷哼了一声。
看来伤得也不怎么重嘛,至少还能逃之夭夭呢。
她走到叶延身边,绕了几个圈。
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年轻男生,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不同之处来。
“喂,别装了。”
白仙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本来以为是装逼的各中高手,现在看来,技术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一点都不懂得把控时机,真正最佳的装逼时间,是应该在那个桃妖受伤之后,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展现出自己一派淡定从容姿态,可谓是啪啪打脸,无人能敌!
白仙畔本来是想直接用脚将人踢醒的,但是一想到对方可能是个高手,于是又硬生生忍住了。
等过了好一会儿之后。
白仙畔这才发现貌似不是装逼啊……
这特么,好像真的就是个弱鸡!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半点声响都没有,生死不知,也不知道怎么样。
啧!
这可就真是让人觉得烦躁了。
这大晚上的,她现在该拿人怎么办?
白仙畔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本来以为是个高手,没想到是个弱鸡。
所以……刚才突如其来给桃妖一记重击是为什么?
白仙畔顿时来了兴趣。
既然不是因为对方本身的能力,那就应该是他身上揣着什么宝物。
心中跃跃欲试,想要搜身。
就在白仙畔蹲下的时候,叶延放在身上的手机响起……
谢滕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安心。
叶延那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无论什么时候,都说得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真正遇上什么事,吓得跟鹌鹑似的。
这大晚上的,他一个人走在学校里,该不会吓哭了吧?
谢滕躲在阳台给叶延打电话。
铃声一直响了许久,都没人接。
不由自主皱了皱眉,不应该啊……
白仙畔本来是没打算接电话的,但是总不能让她拖着这个拖油瓶走,还是得找个人接手。
要不然的话,万一桃妖去而复返,他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索性将电话接通。
“喂。”
谢滕皱眉,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
“有话说话,你是不是这小子的朋友?如果要是的话,赶紧来教师公寓这边将他接回去,要不然他能不能保住这条命,我可不敢担保。”
白仙畔没兴趣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只是简单粗暴的说了一连串的话。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谢滕无暇去顾及对方所说是真是假,只能立即离开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