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差钱,选择余地就会多很多。
扶梦扯过自己的行程单,点了俩日期:“唔,这两天我回一下萤火,录一首歌。”
简约探头看了一眼:“行,我记下了。”
初心:“什么歌呀?”
扶梦:“掠影不总是说我微博粉丝涨得快但是不给福利吗?就之前你拍了几个vlog和放了几段我录歌的花絮,她们不满足。”
初心:“昂!”
扶梦笑了笑:“恰好七千万,我录一首歌给她们。”
初心鼓掌:“瞧瞧这云淡风轻的措辞,高产的你!”
简约麻溜安排:“发单曲?那我联系摘星的部门。”
扶梦:“不用推,我直接放网上就行,不要那么大阵仗。”
之前每一次发歌,摘星都很给面子,公司有的渠道全都给扶梦了。双方相得益彰,互惠互利。
但这一回扶梦没想着收费:“免费吧,随便听随便下载。”
简约“哦”了一声:“那我就找策划总监说一声,跟音乐平台的渠道对接还是要的。”
扶梦点点头:“嗯,这事你看着安排。”
各自分工,专业人士就是好。
简约比了个手势:“ok。”
走完秀后,扶梦又跟vs的人到了海边拍摄,这品牌还推她到了某杂志作下一期封面。
忙活许久,才结束了这个工作。
至于那个包藏祸心的垃圾杂志《malus》,定下的扶梦封面自然不能再用,不仅如此,摘星还将这个杂志告上了法庭。
但同样需要等待,这又不是立即就能开始的。
就像是边雁,这位已经消失在扶梦视线范围里的人,目前正被摘星以盗窃起诉。
一首歌,如扶梦当前的水平,也不过是均价十万。特别要求的会贵一些,但也没高到哪里去。她赚钱的大头其实是后续歌曲发布后的分红。
这还是词曲都出自她手的缘故,如果只有词或曲,那作者也不过是能有个五六万罢了。同样,这样的创作人需要水平很高并小有名气。
创作者很穷,很多人养活不了自己,只能将写歌当做·爱好和兼·职。
但边雁偷了三首歌,其中两首卖给林雪宁的价格极高,远超盗窃罪量刑标准的最高要求,数额特别巨大。
最后量刑要看法官,边雁目前还未开审。
扶梦已经忽略此人了。
有法律在,她跑不了。
没必要再为此人浪费自己的时间和心力。
就是,扶梦看着又多了新信息的手机。
上面是边雁父母的短信,得知边雁出事,两人从小城赶来。见不到扶梦,只能给她打电话。
第一次,扶梦接通了,将事情真相告知了二位。
两人连声道歉,只说愿意补偿,恳求扶梦不要毁了边雁,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不告,他俩砸锅卖铁也会筹够钱的。
如果自己没有死过,扶梦会原谅,因为一切伤害未曾发生,她也不会知晓原来有人能这样恶毒。
但不行,她不会退让。
不额外搞事已经是她的善良了,还原谅?
长篇大论的道歉短信,每日都有。
扶梦只是最初回了句“交给法律”,后来再没理会过。
最近,对方的措辞转变极快,恼羞成怒后是破口大骂。
他们说,钱会给你,女儿也知道错了,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她还陪着你度过三年低谷时光,你为何这样狠毒?
今天也是这样的措辞。
扶梦讥笑:“嗤——”
她没再理,将这个电话号码拉了黑名单。
这是自对方气急败坏后,扶梦拉黑的第二十三个号码。
她都奇怪了,这两人怎么办了那么多卡?
简约恰好给萤火那边打完电话,听见扶梦这声,随口问:“怎么了?”
扶梦抬头:“哦,骚扰信息。”
简约:“要不给你换个新号码?你最近骚扰信息好多啊!”
扶梦皱眉:“那我要重新解绑更改各种账号……”
简约:“……对,这就是为什么我一个手机号用了快十年的原因。”
只不过他有好几个手机卡而已,对外联络用的都是其他号码。
扶梦叹气:“算了,反正我也没多少账号,办个新的吧。”
就是怕新号码又被知道了,那就很烦。
初心举手:“我去给你网上申请一个!”
扶梦:“好呀。”
·
恶心的事情从来不嫌多,扶梦手机号和各类账号被放到网上的时候,是她拿到手机卡的当天。
同城快递,时效很不错。
在二十个陌生号码接连打来的时候,扶梦面无表情地开了白名单模式,忽略社交账号的无数申请信息,将各类账号解绑原先的号码,再重新绑定新号码。
然后拒绝所有人的搜索添加。
网上舆论发酵,最初打进来的两个电话,扶梦随手接了,热搜话题里是对方的录音。
再然后就是少数人的扼腕叹息,埋怨自己动作慢,错过了跟扶梦真人对话聊天的机会。
简约气得跳了起来:“这踏马是犯法!”
扶梦拍了拍他:“淡定。”
私生会追逐艺人的行程,爱豆那边最为泛滥。
掠影们已经把幕后之人骂了八百遍了,还号召大家不要去骚扰扶梦,可架不住总有些脑子有病的,就如一开始的两人,还喜气洋洋地把录音放出去,夸扶梦声音好听。
简约:“后面肯定还有别的招数!”
初心在看各大社交平台:“哥,出来了,《扶梦不顾恩情对昔日好友下死手要她蹲十年》。”
简约:“???”
啥玩意儿?
这标题水平,uc还是公众号出来的啊?
他一脸卧槽地接过初心的手机。
扶梦懂了:“存熠搞的鬼,兴许还联合了边雁父母。”
哎这个名字真是,好久没从她嘴里出现了。
已经看完的简约:“卧槽这也太特么不要脸了吧???”
边雁偷歌还不承认,后来被揭穿了又骂扶梦狠心,试图道德绑架扶梦未果,现在被告是她罪有应得,关扶梦p事啊?
初心:“卧槽!”
简约:“又咋了?”
初心:“边雁父母接受了无良媒体的采访,出了视频。”
简约:“哈?”
扶梦也探头去看,她挺好奇这人能出什么幺蛾子。
视频里,是花白头发的两位中年人,声泪俱下地说自家孩子真的很好,扶梦陷入亲人离世的悲伤中三年,是边雁不离不弃地照顾她。
虽然带着哭腔,但是话语清晰,一点都不妨碍人听懂,结合字幕食用更完美。
证据倒是也有,边雁之前三年经常会跟父母说自己的事,还会发视频。
当然,她去看扶梦也是说过的,那会儿边雁确实没有其他的心思,也没想着把这留作自己对扶梦好的证据。
不过现在是能用上了,也是巧。
边雁跟父母埋怨过,说她很累,可该去看扶梦了。
这类的话也有,很正常,毫无血缘关系的一人,在毕业后只有她去跟扶梦往来,久而久之,就像是责任一般,让人难受。
抱怨很正常。
但这些,展示给大众的话,会破坏掉边雁心善的好形象,于是就被特意截出画面。
最后,两位直接朝着镜头跪下,求扶梦放过边雁,他们会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拿上全部的存款,赔偿给扶梦。
嚎啕大哭,泣不成声,犹如被恶人欺压的善良穷苦人。
评论里出现了不知真相路人和水军的心疼。
吃瓜的猹猹们回忆起来,扶梦早先揭露林雪宁抄袭的事情中,是有边雁这一号搅屎棍存在的。
现在看来,边雁父母是真的惨哦,年纪这么大了,还要看着女儿入狱。
再一问涉及的金额,一个个惊呆了。
这得十年起步吧???
一下子就又觉得,没必要这么狠,赔钱就行了,干嘛非要人入狱啊!
不过是两首歌,又没闹出大事,就算林雪宁最后判决也不过是赔钱加道歉,边雁却要因此入狱,这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