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以贺家谋逆的罪名,搜罗了百条罪过,将贺家上下所有人全部打入了大牢。
而长公主则是被关进了皇家寺庙。
太后本意是想让长公主堕了胎,安心在公主府待嫁。
长公主却是一个性格极端的人,在知道贺家是因为她而被满门抄斩。
她毅然的生下孩子,托给心腹,把孩子交到孤儿堂。
她本想一死了之,太后却恨她不听话,想要折磨她。
幸而那个时候,外族前来求亲。
太后为了稳固先帝的朝堂,就用贺家逃出去的余孽威逼长公主和亲。
长公主也不知怎么的,就同意了太后的这个说法,作为和亲公主前去联姻。
而被她心腹留在孤儿堂的贺飞兄妹日子过得不好,再加上那个心腹对他们兄妹灌输一些仇恨的种子。
等到魏则鄞因为意外碰见他们兄妹时,这两兄妹已经暗中经营了一个不小的势力。
因为双方都想找太后报仇,魏则鄞费了不少的功夫,才让这对兄妹暗中潜伏起来,为他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长公主?好像没什么印象,对于那个贺家,我小时候倒是听我爹说过,贺家好像是意图造反,这才被先帝抄了家。没想到,竟然是太后栽赃陷害。”
姜七嫚说到这儿,想到前世的姜家。
她心中难得升起了一股愤怒,“长公主和亲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回来过。难道她当真甘心做太后手中的一把刀,便由当年的一桩冤案,那也无法沉冤的吗?”
“嫚嫚。”魏则鄞发现姜七嫚情绪不对。
他立即紧盯着姜七嫚,放柔声音道:“长公主和亲的外族,远在遥远的荒漠之中,她就算想回来,她的丈夫,恐怕也不允许她回来。而且,长公主不听太后的话,做了一个和亲公主,虽然其中有着被威胁的成分,但实际上她已经是太后所去的一个棋子了。太后是不可能允许一个棋子,再一次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惹她生气。”
他越是调查太后的往事,就越是明白对所有孙子孙女,和蔼可亲的太后,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她除了自己,谁都不看重。
所以,皇帝后宫之中,有一些身份地位比较高的妃嫔,多年未曾有孕,也是太后下手的缘故。
魏则鄞心中对太后的手段很是不齿,为了让姜七嫚能够迅速的回神,不再因为长公主的事情生气。
他把太后在后宫中做的一些阴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姜七嫚听得连连咋舌。
她难以置信的道:“为什么呀?皇上可是太后的孩子,你们是太后的孙子孙女,她为什么如此狠心?”
“我也不知道。但是当我知道这件事情后,我对那看起来很和善的所谓皇祖母,就没有所谓的孺慕之心。”魏则鄞冷冷勾唇,“可笑的是,父皇为了孝道,还不得不对她所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也知道。”姜七嫚更震惊了。
她心弦骤然紧绷起来,连带着脸色也绷得厉害。
“我之前还见过太后,虽然知道她曾经和人联手对你下毒,但是,她……”
姜七嫚心惊胆战,她艰涩的吞一下唾沫,死死地抓住魏则鄞的手,“王爷,你还查到其他事情了吗?太后对你如此狠心,甚至于其他的皇子,她也不曾真正的放在心上,我很担心,她如果知道你可以恢复正常,她一定会疯狂的针对你。”
后宫阴私,最为防不胜防。
更何况太后还是魏则鄞的皇祖母,碍于孝道,魏则鄞可不能够做什么事情。
不然天底下读书人的唾骂声,就足以让魏则鄞身败名裂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祖母?”姜七嫚怒不可遏。
“我也很想知道太后为何如此无情?可惜,与太后同一时期的老人,实在太少了。就算我暗中调查,我也没有摸清楚太后这脾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魏则鄞苦笑一声。
“嫚嫚,你如今已经是秦王妃了,以后皇家宴席,你会参加许多。而太后,你也会经常见到。我作为太后的孙儿,虽然可以用请安的名义去见太后,但是我终究是一个大男子,不能够经常去后宫。如果太后单独要你去见她,你一定要把桃夭带上,并且提高警惕,不能够随意的吃喝太后宫中所有的东西。”
魏则鄞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他细细的叮嘱姜七嫚。
就算姜七嫚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也没有放心,依旧把所有的细节全部想到。
“如果太后对你表露了亲密之举,你靠近她身边的时候,也不要放松心神。”
关切又琐碎的话,饱含了魏则鄞对姜七嫚浓浓的在意。
姜七嫚明白他就是知道太后私底下所作所为后,很是忌惮太后又耍阴招。
她含笑道:“放心吧,我这么大一个人,哪里还需要你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叮嘱这样叮嘱那样。再说了,我就算不会高深的武功,面对太后,我依旧可以凭借我的智慧,为我求得一线生机。”
魏则鄞堵住了她的嘴,狠狠的掠夺了一番呼吸。
他才微喘着气道:“不许说一线生机,我要你全须全尾的好好的回来。”
姜七嫚红着脸推了他一下,“这话说的就好像我要离开了你似的。”
说着,她紧抱着魏则鄞,温柔道:“太后如今已经在明,而我们到了暗中。就算她真的察觉到了什么,她也不可能轻举妄动。”
魏则鄞摩挲着姜七嫚的腰间,之后把她白皙的小手放在掌中,轻轻的揉捏着。
他神情安宁温,但是眸底却飞快的闪过一丝凛冽。
“她此刻确实不敢轻举妄动,但她这个人不能以常理推之,我们日后面对她,小心谨慎之余,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太后最近安分的很,只因他这么一个病弱的孙子,已经娶妻了。
但是身子依旧病弱,不能够带着王妃进宫向她请安。
但是魏则鄞心中很清楚,太后一直等着他身子好一点之后,就带着姜七嫚进宫去。
魏则鄞眸子冷了冷,太后的心思,他观察了这么多年,依旧是有部分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