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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我让你们都统统住手!”
就在十三手中的剑已经要刺到叶绥胸膛的刹那,叶瑾的声音及时响起。他的手微顿,刹那间叶绥已经避开了他的攻击。
两人落地,见到叶瑾被黎甄抱着的模样都十分的不悦,但依旧没有忘记关心她:“小瑾你没事吧?”
“我刚刚醒来,你们就这样对我的吗?”
十三和叶绥都禁不住脸色一暗,仿佛做错事的孩子,没有人敢说一个字,一句话。
“好了,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叶瑾继续开口,眉眼微抬是,视线却在十三也叶绥的脸上来回打量了一圈,她当然已经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知道十三到底因为什么缘由和叶绥大打出手。
但是她还想知道叶绥到底是不是赤焱,还有十三又是如何判定他就是赤焱寄身之人。
“我早起醒来之时想起心魔琴音的话,她告诉我,恶龙赤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而这个叶绥身上的神秘力量也那么可疑,他周身的气息在我们出血莲幽境的时候爆发过一次,那个时候我分明就见到了他的恶龙真身,那条龙的身影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记错的。”十三说着这话神情已经变得十分冰冷暗沉起来,若不是叶瑾在场,他顾忌着会伤到叶瑾,他早就动手杀了眼前这个人了。
叶瑾却不动声色地看向一旁站着的叶绥,“你有什么想说的?”
“他是个疯子,我无话可说。”
叶绥的声音也转冷起来,不过是一道心魔,就能让眼前这人如此,实在是太没定力,也太没眼力劲了,所以他不屑与他为伍,更不屑于解释。
叶瑾大致明白了,叶绥根本什么都不清楚,且不论十三的猜测真假,叶绥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几次受惠于叶绥,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十三杀了他,更何况现在叶绥的身份也未确定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眼前的十三:“我有话想要单独和你谈谈,可以吗?”
她虽然说得是可以吗?但是对十三来说,叶瑾的话对他而言,根本无法拒绝。
十三点点头,然后从黎甄的怀里珍而重之的接过叶瑾,两人进了屋。
门外黎甄忍不住打量了身边的叶绥一眼,他的眼神冷冽里面藏尽了锋芒。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极为隐忍,只不过到底隐忍什么,黎甄就无从得知了。
他总觉得今日之事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发生些什么很难预料的事情,而这一切未必会和眼前这个男人无关。
里面两人足足呆了半小时才出手,其实并没有说什么话,叶瑾只说了一句,“做什么事都得讲究真凭实据,叶绥救过我,自然也和你同生共死过,你当真没确定就要置他于死地吗?如果是,那么我不在阻止你。只这一切后果你也需得自己承担。”
十三闷着脸出来,他的表情肃穆,倒是完全没有了以往那般翩翩公子地模样风流自瑕,反而变得沉闷,苍老许多。
叶绥走上前来,问他:“你是不是还要杀我?”
他这话倒不是在怕,只是在问个结果,要打就来,他奉陪到底。不打,那他也敬他曾经是个朋友,彼此相安无事。
十三却径直地掠过他走了。
叶绥受到侮辱,本来想要上前去拽住十三说个说法。却被一旁的黎甄拽住了胳膊,“既然十三公子想静,叶绥公子又何必强求?”
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的,叶绥勉强听了。他抬眼看向屋内坐着的人,半分都动弹不得。只是那眼神却是凝望着他的,深沉中又透着期待,叶绥突然无语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叶瑾,这样的女人,实在不是他所能面对的。他没进屋,站在门外,然后开口的声音足以让里面的人听得清楚:“我见不得你这般模样,路是自己选的,我不强求,但你要过的幸福,否则我还是会来带你走的。现在,我走了,咱们青山绿水,江湖再见吧!”说完他的身影仿佛一道影子一般,迅速地消失在黎甄的眼前。
黎甄惊愕片刻之后走了进来,站在叶瑾的眼前,疑惑地问道:“王妃主子为何不挽留叶公子留下?”
“你以为我挽留会有用吗?他素来是个有决断的人,更何况十三在,他便安生不好。而我和十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叶绥不能留下。
叶瑾在心中暗暗地说道-
叶瑾现在的身体这般模样,自然是没法继续在临单留着了,夜北决定带叶瑾回京。
临行前夜,叶瑾的房中倒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听他们说你现在变成了个残废,还同他们理论,后来实在是担忧,还是决定来这里瞧瞧你”语文若的话还没说完,自己反倒就先落泪哭了起来。
爱恨很明确的人,应当就是这样了,说笑就笑,说哭也就哭了,从来不受人左右的。
叶瑾看着她好笑,可是却连伸手去为她擦眼泪这件事都做不到。她抿唇笑了笑,故意在与她玩笑:“我现在不方便,你自己将眼泪擦了,否则我看的心烦的很!”
“你倒是跟我毫不客气。”
叶瑾反问:“你我还需要客气吗?”
宇文若终究是又笑了,脸上还有眼泪,两处梨涡却若隐若现的,依旧明朗,依旧好看。
叶瑾叹息了一声,才开口说道:“阿若,你一直这样就很好。”
要笑,才有阳光可以照射到心里。
宇文若却又悲戚起来,她走到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你教会我怎么为朋友两肋插刀,可却不让我为了你难过,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叶瑾笑了起来,语音满是宠溺:“我的傻姑娘,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讲?”
“倒是你,同你们家的青云公子现如今如何呢?”
宇文若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她凶巴巴地说道:“你别想太多,我好的很,哪里需要你来操心。倒是你好好将养身体,别让我担心才好!”
“那就好。”
叶瑾收回放在她脸上打量的眼神,心中明白宇文若并不想跟她讨论此时,她便也不便多言,只是交代道:“你无论怎样,都需将自己保护好。实在是难受了,便与我书信,记住总归还有我这里可以是你的归宿。”
这话说的相当柔软,也直吉着宇文若的内心,她靠在叶瑾的怀中,嘴边依旧凶恶地说道:“都怪你,总是要这么煽情,以往那个冷心冷情的叶瑾去了哪里。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真的投靠你的,到那时我就是棉花糖,你怎么都赶不走了,叫你烦死。”
叶瑾好笑:“烦点也未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