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博有重要事情交代温挺,恢复平静对温挺吩咐:“突厥来势汹汹,战场瞬息万变,我怕多有变故,二郎当考虑家中母亲和兄长的等待,切莫意气行事,今难得我父子二人相聚,现未时已过,待相聚小食,二郎便可携带重甲离去?”
“二郎不孝,本该常伴父亲左右侍奉,却未能如此,谢父亲谅解。”温挺惭愧的对温彦博歉意说道。
温彦博却摇了摇头对温挺说:“二郎须知做大事者应不拘小节,也不要过多儿女情长。”
“二郎明白。”温挺回道。
傍晚时分,银甲白马驰骋在同州城外官道上,后面跟随着几架装满东西的马车,骑白马的便是温挺,陪温彦博小食过后,闲聊了一会儿,温挺不再逗留,领了两百多重甲回驻地。
武德八年六月二十一日,天空乌云密布,似为战争做准备,温挺麾下士兵却不见踪迹,整个先锋营对此未有任何反应。
在温挺于同州城带重甲回来,前往都尉段成军帐请示,夜里带士兵去操练,本为士兵安危着想,段成多是不愿,而温挺忽悠段成说:‘此锻炼士兵夜战能力,末将武力与士兵近况,相信都尉有所了解,为将来的战争及士兵安危着想,设此次操练计划,若都尉担心,末将可立军令状,保四百人马无一损伤的安全归来。’
段成见温挺如此决心,便也不再多言,同意温挺的操练。
戌时,温挺整队集合,率四百人马徒步携少量干粮离开军营,四百军士却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错觉。
时间来到六月二十四日,辰时,
先锋营都尉军帐内,段成来回走着,表情似有点着急,对坐在下面的尹楠、余兵二人自责说:“至今已过三日,未寻得温挺与四百军士的任何行踪,若总管与长史知晓,我该如何交代。”
“都尉切莫着急,末将观温校尉不是乱来之人,稍许等待即可。”余兵看着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段成宽慰道。
“我咋这么糊涂就答应温挺的操练,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这项上人头便要交代在这里。”余兵的宽慰没起丝毫作用,段成依旧对二人自责道。
“报,都尉,温校尉已率四百军士回营。”一士兵快速进入军帐,单膝禀报。
“哦...好,终于是回来了,你可曾看到温校尉及麾下士兵有无伤病和缺失?”段成急忙问着士兵道。
“末将未曾看到,但妆容有些许狼狈不堪。”士兵回复道。
“你先下去。”段成挥手说。
士兵应道便转走离开。
段成见士兵离开,便对着余兵、尹楠二人说:“今日已安排妥当,我等一同前往温校尉麾下全团的驻地看一下情况。”
温挺率一群乞丐妆容的众军士回先锋营团驻地,急忙吩咐众人去整理妆容,将张玉、张风二人带入军帐内。
坐帐内的温挺对张玉道:“此三日操练,我略感欣慰。”
当温挺提三日的操练,张玉、张风二人不由得一阵紧缩,对他们二人来说,三日的操练比地狱还可怕,可想其他人的感受。
看二人的反应,温挺有点得意,面上却严肃的说道:“今突厥寇灵州,不日大军将起兵支援,张风。”
张风起身抱拳回应。
“将重甲分配众军士,未时率一众人马整齐装备在场操练,熟悉重骑装备及战术。”温挺对张风下命令。
“诺。”张风回禀。
“张风先坐下,张玉。”温挺挥手让张风坐下又命令道。
张玉赶紧起身回应。
“大军就近日开拔灵州,今麾下四百军士皆重骑出征,战争瞬息万变,遣你携十名士兵押四百人马之十日粮草,化妆往朔州自行隐藏,沿途莫泄露行踪,七月十四日左右于朔州城北部接应。”温挺似有什么计划对张玉命令。
“教官,这....”张玉十分不解说道,却被温挺打断。
“按命令执行,你二人切莫张扬,出事有我一力承担。”温挺冷言说道。
“诺。”张玉领命道。
武德八年七月四日,日禺,灵州城外,炎炎烈日照射大地,狂风吹得黄沙漫天。
温挺看眼前的灵州城,身后四百重骑跟随,不由的感慨这个时代百姓的悲哀。
通过不断派遣斥候,得到的情报,温挺结合记忆中的历史,推测寇灵州的突厥只两三万人马。
而突厥多以百人、千人为队,不断袭击和骚扰灵州境内,让灵州守将和大唐朝廷误以突厥主攻在入侵灵州,此举声东击西却是掩护突厥大军的行踪。
大军进灵州境内,一路上温挺看到突厥入侵下的大唐边境状况,多数村庄断壁残垣,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遇到多股突厥人马袭击村庄,杀戮百姓无数,温挺气愤的率四百重骑战之,未曾放过一个突厥士兵,而后率麾下取首级告慰惨死百姓。
“校尉,如此看灵州之突厥人马并非主力,不知突厥袭扰灵州为何。”二十五岁左右的军士身披重甲,在温挺身旁说道。
温挺眼中一亮,盯着说话的军士,年经军士便是在第一次军姿训练中,坚持到最后的八位士兵之一的周宇,而温挺通过了解任命周宇为旅帅,周宇虽年轻却熟读兵书,热血而不是冷静,温挺正因如此提升他为旅帅。
“噢,你如何分析?”温挺似有意考量周宇问道。
周宇不客气的分析说道:“入灵州境内遇突厥人马不过三四千余,灵州驻军有两万余,按突厥入侵的情报,突厥主力兵力应十万之上,若主力进攻则灵州不可抵抗,而灵州已抵御有十多日,而未曾进行大规模战争,末将便猜测突厥主力非在灵州,此乃声东击西之计。”
“周宇,你分析得不错,如此你再分析突厥主力在何处,又将入侵何地?”温挺点了点头再次反问周宇。
“以末将分析,既突厥主力未曾入侵关内道,那最有可能便是河东道。至于具体州县,末将并无把握。”周宇思考了一下,将自己的分析托盘而出。
温挺听周宇的分析便知没错,心中不由得对大唐之巅的几位有所埋怨:“为登顶,你们都不肯出全力,为利益和谋划,却白白损失大唐将士与百姓的性命,人命如草芥,皇权却...十分可笑!”
愣神一会,温挺对周宇夸奖道:“可见你对战场风向已有一定掌握,如今突厥主力入侵河东道毫无疑问,而朔州便是突厥主力入侵的第一关口,以朔州之兵力抵挡何其之难。”
周宇疑问的询问温挺道:“既校尉知突厥主力入侵目标,何不向上禀告,早作准备?”
“禀告?本将虽为校尉,却无任何建议的权利,再加上此未曾有确实证据,上面也不会采纳,既我麾下有四百重骑,知突厥主力入侵之地,我自会想办法,在朔州与突厥主力一战,到时却要看谁更厉害。”温挺将难处说出又豪言对周宇道。
温挺话落便不再言语,率麾下跟随大军往灵州城,羽林军入灵州城,便在守将带领下在灵州城西门驻扎。
先锋营都尉段成随行军总管张瑾、长史温彦博往灵州府衙拜见任城王李宗道。
温挺在军帐内沉思,思考找何借口出兵,虽父亲温彦博乃行军长史,但私自出兵却犯了大忌,最后温挺还是决定与父亲温彦博商议一下,得到父亲的帮助方可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