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抽血就跟一顿吃三餐饭的抽,完全不顾锦瑟的死活。
甚至在傅潇潇想要孩子却不能生育的情况下,强迫锦瑟为他们生子。
最后却又因为傅潇潇一句不想要孩子,就残忍地打掉锦瑟肚子里六个月大的孩子,硬生生把锦瑟给逼疯了。
后来更是在傅潇潇可以移植骨髓治疗的时候,直接抽取了锦瑟的骨髓为其治疗。
而锦瑟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抽血中,与及术后得不到好的修养,继而患上了严重的败血症,最后惨死在孟允棠和傅潇潇大婚的那天。
虽然不知道上辈子顾霜儿说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但孟允棠为傅潇潇确实会对锦瑟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所以为了避免上一次的悲剧发生,她一定不能让锦瑟回国。
不仅不能让锦瑟回国,她还得在此之前,先想办法‘搞死’孟允棠和傅潇潇这对渣男贱女,免得他们继续祸害锦瑟。
尤其是孟允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她更是要严惩不贷!
当年若不是锦瑟把他救回来,给他一个安顿的居所,他又哪来的命算计锦瑟。
还联合傅潇潇这个私生女,抢了锦瑟的一切,害得锦瑟如今只能在外颠肺流离。
她的锦瑟是名扬整座晏城的东方明珠,人称晏城第一名媛傅家大小姐啊。
就因为这一对渣男贱女,连故乡都归不得,只能远走他国,四海为家。
顾清烟暂时拂去了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将思绪回归现在。
顾清烟想着自己现在也饿得睡不着觉。
索性就起床,打算去楼下捣鼓点吃的。
顾清烟先是进浴室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下楼觅食去。
床上早就被吵醒的陆寒生在卧室的门被轻轻带上后,便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定定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几秒,随后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寒生去浴室洗漱了一下,然后便下楼去了。
也许是鬼使神差,陆寒生想知道顾清烟这会儿在楼下,做什么。
从螺旋阶梯下来。
陆寒生便看到敞开的厨房门里,有一道忙碌的身影。
看着顾清烟熟练的在切菜,陆寒生的眼底不由掠过一丝意外。
她还会做饭?
因为和顾霜儿相识的原因,这两年,陆寒生经常在顾家出入。
但对于顾清烟,陆寒生是真的不太熟。
顾清烟在顾家的存在感还蛮低的,低到陆寒生在顾家出入两年,像是没见过这个人似的。
即便偶尔遇见,也是匆匆一瞥,几乎没有什么过深的交际。
其实陆寒生之所以在顾家不常见到顾清烟,是因为顾清烟大学的时候是住宿的。
她除了周末回来,其他时间,几乎不在家。
而顾霜儿却不喜欢住宿,她每天都回家住。
加上顾霜儿是个蛮有心计的人。
顾霜儿每一次请陆寒生到家里用餐的时候都选在周一至周五,顾清烟不回家的时候。
因此陆寒生才会觉得顾清烟在顾家的存在感那么低。
即便以前跟顾清烟不熟,此时看到顾清烟切菜的手法如此娴熟,陆寒生不免感到惊讶。
在陆寒生的记忆里,家世好、佣人成堆的人家,几乎没有哪家的女儿是会下厨了。
就好比顾霜儿,她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虽然每一次她都会拿林妈炖的汤充当自己炖的,但实际陆寒生都知道那不是她炖的。
只是他懒得揭穿罢了。
顾霜儿这样做,无非是在讨他欢心,他没必要去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对于顾霜儿,陆寒生是感恩的。
虽说当年救他的事情,不过是顾霜儿随手之劳。
可对于陆寒生而言,若是她没有经过那里,顺手打电话叫救护车的话,他必死无疑。
是顾霜儿给了他新生。
陆寒生这个人向来寡情寡义,但却极其的感恩戴德。
陆寒生一直都知道顾霜儿想要什么,可他给不了她。
他生来就无父无母,没人教他什么是爱。
他的这一生都在勾心斗角中度过。
爱人——他早就丧失了那种能力。
他可以宠着顾霜儿,对她的要求无条件成全。
唯有爱她的这个要求,他满足不了她。
厨房里。
顾清烟切好香菇和胡萝卜了,此时正在撕鸡胸肉,冰箱里没什么可做的食材了。
去买,又来不及。
何况她现在是穷光蛋一枚。
所以她干脆就简单点,就用冰箱里仅有的食材,做个香菇鸡丝粥。
软烂粘稠的鸡丝粥,吃起来可香了。
顾清烟特别爱吃。
煮粥并不复杂,而且孰能生手,虽然记忆里她已经将近八年没有下过厨了。
可做饭的技巧,她熟能生巧。
明明是顾家大小姐,可她进厨房的次数,却多过他们家保姆。
说来,也是她自己惯的他们。
因为顾家夫妇不喜欢她,她便想着处处讨好他们。
她努力考试考一百名。
周末能自己下厨的时候,决不假手于人。
她想要当一个被父母夸奖的乖女儿。
她希望父母吃上她做的美味饭菜,能够记住她的好。
他们是记住了她做饭好吃。
却没记住她的好。
反而因为她经常下厨,久而久之,她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家里的御用厨师。
顾父请部门领导来家里吃饭时,她下厨。
顾霜儿请同学来家里做客时,她下厨。
顾母请姐妹们来家里聚会时,她下厨。
她仿佛成了他们炫耀的工具,吃力却不讨好。
顾清烟不由为过去的那个自己感到可悲。
她那么用心的去讨好那一家子人,可最后却换来被他们亲手推下地狱的结局。
好在如今一切重来。
这一世,谁都别在她身上讨便宜!
撕好鸡胸肉,顾清烟将之前泡下去的大米倒入煮沸水的砂锅里,然后陆续将先前就切好的香菇,胡萝卜块倒进去先煮着。
然后她又准备去冰箱里将吐司和鸡蛋,打算做了两个吐司三明治。
然而就在顾清烟转身去冰箱拿吐司和鸡蛋的时候,徒然被倚靠在厨房门框,双手环胸,也不知道站在那,看了多久的陆寒生给吓出了一身汗。
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为什么她都没听到动静?
顾清烟受惊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后郁闷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站在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