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玉趴在了秦致逸的耳畔,笑嘻嘻的道:“堂堂皇帝,给别人养孩子是什么感觉啊?”
啧!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什么叫给别人养孩子?就好像他娶了个怀孕寡妇似的!那是他妹妹的孩子,自家孩子什么叫给别人养!
想掐她,但是这女人又拿着怀孕当借口……
“太后娘娘驾到!淑妃娘娘到!”
沈芙玉正是笑的高兴的时候,太后领着淑妃以及一众人走了进来,正好撞见了秦致逸守在沈芙玉身旁的样子,而沈芙玉巧笑嫣然,双颊微红,面上满满的是喜悦,这样温馨的一幕落在淑妃眼中,如同针扎一般一根一根刺着她的眼睛她的心一样!
淑妃微微咬紧了牙根,却也不忘了规矩:“臣妾给皇上请安,恭喜贤妃妹妹。”
“儿臣给母后请安。”秦致逸站了起来,直接迎上了太后道,“母后也是得了消息才来的吧,儿臣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臣妾见过太后。”沈芙玉只站了起来,连行礼都十分敷衍,抿唇一笑道,“太医说臣妾胎象未稳,不宜行动,还请太后不要见怪,毕竟臣妾腹中可是太后的亲孙儿呢!”
“究竟有没有,尚且还不能定夺,是不是哀家的亲皇孙,总要先请太医把了脉再说,张太医。”太后却并未见好脸色,坐下后道,“皇帝也莫要高兴的太早,这后宫人多是非也多,保不齐便有人为了争宠做出不该做的事情,多几个太医一起诊脉,也多一重保障。”
“母后说的是。”秦致逸微微低头,果然还是怀疑上了,“儿臣先前也是不信的,特意又叫徐太医来把了脉,确定贤妃是真的有了身孕,这才相信的。”
“徐太医并非妇科圣手,月份尚小,诊脉有误也是有的,叫张太医再给贤妃请脉一次。”太后不以为然,太医院太医诸多,她会信的只有张太医,沈芙玉吃过绝子药,她绝对不可能怀孕,“皇嗣一事,必须万无一失才行。”
“太后娘娘,您不信任臣妾也就罢了,您怎么连皇上也不信任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与皇上不是亲母子呢!”沈芙玉坐下,却并没有制止张太医来请脉,大大方方的将手递了过去,扭头竟是满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太后娘娘,“不会吧?这天底下,哪里会有母亲信不过自己的孩子呢?”
“放肆!”
太后怒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抬手指着她道:“你简直无法无天!哀家是太后,要做什么岂容你置喙!莫要以为你自持有孕,便可以无法无天,挑拨哀家与皇帝的母子情分!”
“太后娘娘何必动怒?您也是知道臣妾的,臣妾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脑子的话您何必当真,又何必生气呢?”沈芙玉轻轻哼了一声,“臣妾又并非是有意的。”
“左右这样的事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太后娘娘与皇上母子情深,臣妾这随口一提的话,如何能成真呢?”
所以,太后就是小肚鸡肠,说都不给人说一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真的没有,为什么会怕别人说呢?
弦月宫内众人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淑妃作为坚定的太后党,当即发言道:“妹妹还是先学会说话前三思吧,即便妹妹怀了龙种,那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闹了忌讳,可小心您没那个命成为皇子生母。”
“太后娘娘那是皇上的母亲,大巽最尊贵的人,妹妹屡次口出狂言对太后不敬,当姐姐的可要提醒你。”
“提醒什么?”沈芙玉呵呵笑了两声,“提醒淑妃姐姐不得皇上宠爱?还是提醒淑妃姐姐进宫比妹妹早却仍未有身孕?害,瞧妹妹这张嘴,这怀孕的人容易健忘,忘了姐姐还不曾被临幸过,真是不好意思。”
“姐姐不过好心提醒,妹妹何必如此出言羞辱?你我同是四妃。”什么不提,非要提她从未获宠这件事,淑妃要紧了牙关,却也要端着自己端庄贤惠的模样,男人都喜欢温柔的美人,她越是大度,就越是能显得出沈芙玉有多令人讨厌,想到这里,淑妃又重新露出笑容,“不知张太医看得如何了?贤妃妹妹可是的确有身孕?”
太后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女子便是像林云雅这般的最好,温柔些,顺从些,男人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陪在皇帝身边,才不会将皇帝带偏,如同沈芙玉这样的,才是最不该留下的!
不过当务之急的,还是要给沈芙玉定罪!
秦致逸稍微有些不自然的捏紧了手指,本以为能替沈芙玉隐瞒过去,却不想母后如此坚决的要再查验第二遍,如若暴露了,那便只好由他先一步罚了再说,省的落入母后手中,注定难逃一死!
太后目光一抬,信心满满看向了沈芙玉,暗想如今总该露出狐狸尾巴,却不想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平淡不惊的面孔,眼见着沈芙玉收回自己的手腕,还不由自主的转动了两下,看着她脸上那带着些许讥讽的笑容,太后顿时心头一堵!
不会的!那药万无一失,她如何都不可能有孕,绝对不可能!
淑妃同样被沈芙玉看得有些心虚,可转念心一横,催促张太医道:“事关重大,张太医,你诊脉情况如何?”
张太医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他身为太后的心腹,自然是知晓沈芙玉服用过绝子药,毕竟那药还经过自己的手,可是方才三番诊脉,都是实实在在的喜脉啊!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道:“臣恭喜太后娘娘,恭喜皇上,贤妃娘娘确实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沈芙玉颇为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太后娘娘,您怎么不高兴呀?臣妾腹中有了您的亲孙儿,您不高兴吗?”
太后面上一阵青白交错,目光微瞠大有一副不可思议的意思,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是服用了绝子药的,为什么会有一个月的身孕,精明了大半辈子的太后几乎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道:“张太医,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欺瞒哀家与太后,可是杀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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