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界最近变得忽然有些许不太平了起来,具体的则是表现在那几个名声颇为显著的门派之上。
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端。
昆仑的弟子便见那几位除了在各种大会上方才能露面的掌事人,不远千里的奔赴昆仑,个个神色都十分匆忙,不由令人多了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味儿。
以至于让许多不明真相的人都开始心惊胆颤,甚至私底下胡乱地猜测起来。
这修界当中,莫不是又要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成?
虽说真相远没有这些弟子们所猜的那般严重,但让这些掌事聚首的原因,确也是因为一桩十分重要的“大事。”
不久之前,在修界中,不知从哪处明里暗里地流传出了一个传言来
——那位销声匿迹了千年之久,据说被其徒弟压在鬼蜮百般折磨的云止上尊出现了。
虽然目前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实,但得知此传言后,众多门派无不战战兢兢地缩起脖子安分做人,暗地里纷纷将自家藏宝库外的结界又加上几层,方才所觉安心。
毕竟这位上尊千年前的壮举还令人历历在目,甚至是一旦提起便能叫人恨得连心肝儿都疼。
“他真的回来了?你们怎么知道?谁见过?!”一待入座,七曜山的掌事人便急不可耐地发问道。
如果说在座的这些掌事里谁和那位上尊的积怨最深,那就必然非七曜的掌事人李寒峰所属了。
千年前,此人因为欺辱蓬莱女弟子而被莲止撞见好生收拾了一顿,然后又在后来的切磋中大放厥词,以至于被莲止丝毫不留情面地按在地上狠揍了一番,不仅丢了面子,还使得七曜的藏宝库被彻底洗劫一空,因此伤了元气,好多年才缓过来。W
以至于他连带着看蓬莱中人都万般不顺眼了起来,当年沈君安私自破坏鬼蜮结界一事后,便是他起了这头嚷着要往蓬莱去讨一个说法。
甚至那些流传在世间,说是莲止同他徒弟龌龊不堪的欺辱传言,也是他安排人暗中散播出去的。
后来再得知蓬莱不知因合而被沈君安屠山后,他也是最为高兴的一个,甚至还扬眉吐气的专门差人买了两大挂子鞭炮,敲锣打鼓的好生庆祝了一番。
此番忽然间听闻莲止回来的消息,幸灾乐祸的他心里当然是十分慌乱,就怕此人一个想不开地来同他秋后算账。
毕竟那一位护短护得可是整个修界中人尽皆知的。
“李兄,稍安勿躁。”
坐在他对面,一身青衣的俊秀男人不赞同的一摇头,随即手中折扇一开,几分潇洒的晃起来。
“此事尚且还未有定论,不能轻易……”
“没有定论个屁!”
一句话不待说完就被李寒峰打断,他陡然睁大了眼,掺着血丝的眼白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狰狞。
他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粗气,十分不屑地讥嘲道:“你秦家还是什么好东西不成?和蓬莱有关系的是秦司钰那小子,和你秦无云有什么关系?!当年往蓬莱去的里面可是也有你的一份,如今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身为四家之一秦家如今的家主,秦无云闻言当即冷笑一声,也不愿同个胡乱逮着人便张嘴咬的疯狗再多言语。
好心当作驴肝肺。
“颜掌门,你来说说,此事究竟是真还是假!”
见秦无云不做搭理,李寒峰咬牙切齿,接着视线一晃,便落在了颜伯恒的身上。
然颜伯恒对上他的目光,也只是悠悠地捋了把胡须,而后慢条斯理道:“这个,李掌事啊,上尊回来这一件事也只不过是坊间胡乱传言,没什么切实证据的。再者言啊,你,这个,也知道,我们昆仑同上尊的这个,嗯,情分还是在的嘛,所以此事我们昆仑也不太好插手的……”
李寒峰:……
“没错没错,我觉得颜掌门言之有理!”
“咱们同上尊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不过就是当年损失了些灵宝罢了,咱技不由人认栽便是,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就是,都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到我这里,千山谷都已换了两三位的谷主了,我连那位上尊的面都没见过。”
“再说那位的徒弟如今可是鬼蜮赫赫有名的帝王,谁好日子过够了,想不开的非要去和他作对?”
这些碎碎叨叨的附和言论涌入李寒峰的耳中,令他差些一口老血就要喷出。
当年往蓬莱寻仇时,这些个人一个个的无不愤慨附和,好似莲止欠了他们祖宗十八代一般,如今……如今……
他眼前猛然一黑。
而放出这则消息的莲止,此时已然和沈庭来到了临云城的渡口边。
他丝毫不管放出去的这则消息究竟能在修界中掀出多大的血雨腥风,毕竟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便是要让那幕后黑手知晓,他好端端地回来了。
虽然对于沈庭之前所讲的那些,譬如他往日里头仗势欺人,甚至是明抢人家宝贝的事万分感兴趣,但眼下却也着实是没有时间再让他去尝试一番的。
嗯,等将那幕后黑手抓到以后再去罢,摸不准顺带着还能找到些许关于过往的记忆。
打定主意的莲止微微一扬唇,将目光投向面前无尽的海面之上。
当年蓬莱出事以后,为了防止再生事端,沈庭便用结界将蓬莱山整个儿地彻底掩了起来,以防有外人误入其中。
也就是说自一千年前起,蓬莱山便再无一人踏入其中了。
随着沈庭将层层阵法撤去,一座巍峨秀丽的山峰就在海上渐渐显出了轮廓。
乍一看到此山,熟悉的感觉便如同潮水一般朝着莲止纷涌而来,令他不由得伸手按上胸口。
那里有……芜殷的气息。
蓬莱。
他无声地念出这座沉寂已久的山峰名字,好似空旷山谷中层层叠叠从远古传回的空灵回音,直直击到他心灵的最深处,令他心神动荡。
解开了结界后的沈庭朝着他伸出了手,黝黑的眸底却藏着几分闪烁。
如今的莲止不再受黄泉和鬼蜮气息的干扰,已然恢复了往日模样,他真的……
还愿意再像往日般亲近于他吗?
掌心间搭上柔软温凉的手,沈庭微微一怔,目光自然落到掌心间那比玉还莹白的手上。
莲止疑惑的轻轻嗯了一声,而后道:“你不是想带我过……”
话音未落,他手下担着的那只手便猛然合拢,如同叼咬住猎物后颈的尖牙利齿般牢牢合紧,不松半点。
抓住了。
尽管男人没有开口,但莲止却从他愈发暗沉的眸中读出了这个意味,他眉梢微微一扬将要开口说些什么,沈ting却忽然使力一拽。
猝不及防的力道产生惯性令他向前踉跄两下,接着便再度被沈庭揽入怀中,扑鼻而来的是男人身上令人安心的宁神清香。
这种香气于莲止而言并不陌生,他刚苏醒时昆玉也时常会在殿中点燃。
此香名为苦宁,是由苦宁树的枝叶所制成的,同时也是安抚神魂不稳的良药,只是不知沈庭身上为何会透着这股香,似是从皮肉下钻出来的一般。
一个模糊的答案在莲止脑中一晃而过,还不待他伸手去抓便被耳边响起的低低应答引走了注意。
“嗯。”
沈庭轻轻一嗯,再松开他时,眼前便是绿树成荫的景象。
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莲止眉头忍不住的微微一蹙。
上千年无人造访的地方,在结界的保护下,竟然还能留有如此浓厚的血腥气息,这足以说明当初一切的惨烈。
沈庭牵着他的手紧了紧,望向他的眸间闪过几分难堪,而后他低低一垂眼似想欲盖弥彰地将其藏起。
这浓郁的血腥味好似撕扯开他一直努力维护的人样,将那最不堪的内里彻底暴露在莲止眼下。
“师尊,你……”沈庭的嗓音喑哑低沉,似乎还缠了几分难以言说的苦涩,“……真要上去吗?”
峰顶有什么,沈庭是最清楚的。
这里一切都还维持着当年屠山后的模样,尽管那些所谓同门的尸骨都已被他敛起好生安葬,但萦绕在云峰上千年不散的血腥,似乎是他残忍屠杀后留下的不容辩驳的铁证。
那些被血浸染过的白玉阶梯无不在控诉他,是如何一剑一剑的将蓬莱峰上弟子屠杀干净。
对于这些,沈庭是恐惧的,因为这是他用尽手段也无法遮掩的事实,一旦看到真相,所有的解释都会苍白无力的最终化为虚无。
“那个问题,”莲止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不闪不避地直视着沈庭的双眸。“我在船上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答案。”
沈庭在那金色的眸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这曾经是他无数次幻想过的画面,让莲止的眼中只有他的存在。
那金眸似阳光流下汇做的泉池,又似九天坠落的明亮星尘,就这样一路落进了沈庭的心中,让那寸草不生的黑暗地界有了一丝不容忽视的光明。
沈庭心神一颤,他忽然觉得或许无论他的答案是什么,莲止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他,虽然此也许不过只是他臆想出来的错觉。
但此刻,他却愿意以最虔诚的信徒姿态,低下头颅,向高高在上的神祇诉说自己犯下的罪孽。
沈庭的唇动了两下,而后道:“阵法不是我所为,然蓬莱弟子确是死于我手。当年阵法被开启,以蓬莱万千弟子的灵气和血肉作祭。如果我不将他们全部杀掉。那我就会彻底的失去你。”
“阿止,我无法承担失去你的后果。”
这是他第一次在莲止面前十分直白地吐露出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意。沈庭从没想过要获得强大力量的方式,竟然是要牺牲莲止,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事情。
如果知晓他的强大是用莲止的性命交换,那他宁愿永远做一个废人,所以在阵法启动以后,发现那个人目的的沈庭当时就疯了。
可是那上古阵法一旦启动,就绝无停息之说,所以尽管知道以后无法像莲止交代,他也毅然决然地拿起长剑,将往昔的同门赶尽杀绝。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蓬莱山中绝不能留人!
幽深的眸中逐渐泛红,像是被血色侵染,他紧紧盯着莲止,害怕在他面上看到厌恶亦或是痛恨神情。
然这些全都没有出现,莲止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接着伸手不轻不重的在他头顶上轻轻拍了两下,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而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只是他下意识忽略了一直被沈庭牵在手中的手,直到一股熟悉的拉扯力道袭来,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莲止藏在发间的耳尖才略微地红了那么一下。
对于莲止而言,这实在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
他自诩从头到尾都不是什么好人,虽肆意妄为了些,但也绝非滥杀无辜之辈。
如今亲耳听到沈庭这般说,就算他其实并不在意蓬莱中人的死活,也该是出手给这小崽子一个教训才是,好让他知晓不该如此草率地对待一个生命。
但……责骂的话说不出口,沈庭为了谁,他心知肚明。
过去的几千几万年间,从没有人会对他如此这般的执着,几乎就是捧着那一颗鲜红白亮的真心送到他面前,无论他如何揉捏,都始终一声不吭。
这种感觉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令莲止十分诧异,甚至是有些无措。
他虽然不是什么也不懂,但的确没有亲身体验过,以至于觉得这所谓的情爱不过是小崽子的孺慕心理,错把依赖当做情爱。
可后来每每见到沈庭望着他的灼热目光,那无法用语言诉说出的浓烈情感几乎如有实质一般的要将他灼烧成灰时,他竟然十分罕见地有了几分心跳加速的滋味儿。
莲止想,这或许就是那些话本子中常说到的爱吧,也许等一切事情都水落石出后,他的灵宫中想必是不介意有一位帝后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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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