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玲!”诗雅命令道,“即刻备马,我要亲自去一趟中东,改进那些人体武器!”
“是!”
人体武器的基地虽然被毁了,但好歹那二十万的大风怪物已经改造好了,接下来再在他们的身上装上一定的炸药,诗雅就不相信了!东陵能承受的住这样猛烈的轰炸机!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就在诗雅将那二十万大风改造为更加变态的轰炸机的同时,东陵炎京城百姓的毒也爆发到了一个白热化的程度。
炎京城里面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出现了哀嚎遍野的病人,各大医馆忙的不开开交,浮世楼的人很想去帮忙,但屡屡被拒之门外。
民众不会忘记当初浮世楼给上万患者下砒霜的事情,不管浮世楼如何解释这些都是被人陷害的,可他们已经失去了百姓的信任,百姓宁可病死,也不需要他们的帮助。
更有甚者,说这毒原本就是浮世楼下的。
“你们听说了吗?我们身上现在中的毒根本就是浮世楼的独门毒药腐骨丹!这种药在整个天启大陆只有浮世楼才有!是凌霄殿的殿主独创的,而且据说世上无一人可解!我们这回啊!恐怕是真的要去见阎王咯!”一个简陋的医馆内,一个中年男子忍不住揉了揉眼角的泪痕。
旁边那人也忍不住附和道,“可不是嘛?前段时间浮世楼的人为了证明他们的毒绝世无双,还请了整个东陵所有的大夫以及御医到莫王殿下的府上去研制解药,可惜无一人能解!”
“哼!浮世楼简直欺人太甚,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凌霄殿的殿主还和咱们的皇上合作,也不知道是真的合作还是另有所图!”此刻大家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凌霄殿的初衷了。
“谁知道呢?表面上和东陵皇合作,私底下害死了咱们那么多的百姓,指不定根本就是天越那边的奸细,到时候来一个窝里反,咱们东陵可就算是真的完了!”
“呜呜,我还不想死啊,我不管凌霄殿是不是什么狗屁的奸细,我也不管东陵会不会战败,我只要活下去!活下去做哪一国的人都行,我只想要活下去!”
“对!我只想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些只是普通的百姓,他们的愿望从来都很简单,就是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吃得饱,穿得暖,足矣。
他们不会管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是谁,也不会管是谁在外面抛头颅洒热血,他们要的只是衣食无忧的活下去罢了。
浮世楼被百姓排斥抗拒的事情凤纸鸢早就听说了,绮雯也劝她不要出来看,免得忧心,可凤纸鸢到底还是出来走了一遭,想不到百姓对浮世楼的误会居然都已经那么深了。
“殿主,您千万不要将这些百姓的话放在心上,他们什么都不懂,又怎会知道您为此付出的辛苦代价。”
凤纸鸢苦笑着摆了摆手,“不,绮雯,你错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做的不够周密,才会导致东陵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历史都从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我这叫无能,并不是所谓的尽力就行。”
“…………”绮雯沉默了,她虽然也知道主子很累,并且现在身上同样有腐骨丹的剧毒,可眼前百姓的痛苦也是真的,想要万事都做好,实在是太难了。
“腐骨丹的毒无人能解,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整个炎京城的百姓会怎样,绮雯,我现在好恨……”凤纸鸢紧紧的握住双拳,指甲嵌入皮肉里也毫不自知,“我好恨为什么要造出腐骨丹这种东西。”
“主子!你的手流血了!”绮雯连忙拉住凤纸鸢的手,心疼的,“主子,您不能这么想,就算没有腐骨丹,凭着诗雅的卑鄙,他一样会用其他的毒祸害百姓的。”
凤纸鸢深深吸了一口气,颓然道,“诗雅真是我见过最心狠手辣的一个对手,以往战争都不会用百姓作为筹码,他这样就不怕失去民心吗?日后就算征的东陵,东陵的百姓也会心有怨恨,他这皇位就能坐得安稳吗?”
“主上,人和人到底是不同的,诗雅这么变态的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根本就不拿百姓的命,拿古虎等国将士的命当做命,这样的魔鬼,迟早会下地狱的!”说到这里,绮雯猛烈的咳嗽了两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凤纸鸢连忙看向她,关切道,“绮雯,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虽然绮雯顺利从中东逃出来了,但也受了很重的伤,如今功力大减,还整日的咳嗽,再加上没有充足休息的时间,这病是更重了。
才刚刚问完绮雯,凤纸鸢自己又咳了起来。并且这一次还咳出一口鲜红的血来。
随即她忽的自嘲一声,“哈哈,如今啊,你我都是病痨子了,仗还没有开始打,人就衰了一半,也不知道这东陵的胜算,如今还有几分?现如今就算东陵胜了,但整个炎京城的东陵百姓都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绮雯也是一脸颓然,无奈的看着满大街的病患,大家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后,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开始怨天哀悼,求神拜佛,痛骂浮世楼了起来,现在整个炎京城的行业全部瘫痪,暴乱每天都在发生,大家过的跟世界末日似的,杀人抢劫无处不在,官府也闭门不开。
命都快没了,谁还在意法度?
“先回去吧,早上天越那边已经下战书了,很快就会攻城,我们要早作打算,不管怎么样,不到最后一刻,我们是不能放弃的!”凤纸鸢说道。
“恩。”绮雯扶着凤纸鸢朝着东陵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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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
思玲接到邪明宣快不行的消息,急匆匆的赶到了他居住的地方。
一脚毫不客气的踹开房门。
“你又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死了?”人还没见着,思玲就朝着里面发飙。
可骂了半天,里面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思玲心里不安,朝着邪明宣的房间走去。
只见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原本那张还算清秀儒雅的脸此刻一片死灰,要不是胸膛还尚且起伏,恐怕思玲都要以为这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