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管事的这个主意,让王贵现在有点儿进退两难,想要瞒住之前他们做的事儿,必须继续再往钱庄里面投入王家的产业,但是从钱庄里名正言顺的把这些钱再弄出来,钱庄的账本可是要记利息的。
那样一大笔钱财要是记利息,到时候钱庄要平账可更难了。
这是一个坑,一个填不完的坑,而且是一个出不来的坑,一旦这个坑要被填,用的可是挖坑人的命来填。
“王公子,这事儿要不不要继续做下去,您给拿个主意,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啊。”钱庄的管事说道。
钱庄的管事现如今只想保住自己的命,他巴不得王贵拿出王家的产业来填钱庄的这个空子,至于那些钱,留在钱庄与否,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反正那不是他家的钱,他一点儿都不心疼。
“还是那句话,你一定要拖住玄世璟,不管用什么办法,这事儿我做不了主。”王贵说道。
“王公子,我可怎么拖住他啊,齐国公这人,您应该我还要了解他啊。”钱庄的管事说道。
“这我不管,我只知道,要是王家出什么岔子,第一个跑不了的不是我们王家人,而是你这个钱庄的管事。”王贵说完之后,起身踩着一地的茶碗碎片离开了钱庄的雅间。
“呸!什么人呐。”钱庄的管事等到王贵离开之后,啐了一声。
尽管他现在对王家有诸多的不满,但是依旧还是要照着王贵说的话去做,拖住玄世璟把银钱运往长安的步伐。
其实玄世璟说一天之内把钱财弄走也是吓唬吓唬钱庄管事,虽然若是真的去做的话,也能做成,但是只有用这笔钱吊着他们,他们才知道着急。
现在鱼已经钩了,但是想要把鱼给拉来,要会溜它,在水里的鱼的力气可是很大的,一个弄不好,会把钓鱼的人给拉下水去,所以要等到溜得它没有力气了,才能把它拉岸来。
现如今,这登州城是一汪水,玄世璟是那个钓鱼的人。
第一步是要用这钱逼迫他们,第二步才是真正的把这些钱运送回长安,至于第三步,是要直接针对王家了。
每一步,玄世璟都在心计划的清清楚楚,现在的事情发展,还没有超出他所计划的范围之外,一切还都在掌控之。
至于让高源去调兵,事儿是真的,也是要时刻准备着,以防万一。
王贵在跟钱庄管事商议过之后,回去之后直接骑着马回琅琊了,连马车都不坐了,现在时间紧迫,王贵也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现在他需要自己的爷爷来给他出出主意了,实在是没招儿了。
而且,用王家的财产继续往钱庄里面填,去抵押,,兹事体大,他也要征求得王家老家主的同意。
王家有很多子孙后辈,并不是所有的产业都掌握在一家之,还有旁支,嫡庶之分,各家有各家打理的产业,登州的事情,已经把王贵手所有能够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能够伸手的产业也都填进去了,要是再继续往里头填的话,那是要涉及到其它分支了。
大家族内部,也是复杂的很,说起来,也并非是真的铁板一块儿。
所以许多事情,王贵拿不准了,一定要回琅琊去,至少老爷子说话,这个家里没有谁敢反驳的。
老爷子不在朝,但是人活到这么一大把年纪,本事有,人脉有,位子也有,在家里能没有威望?
这件事儿王贵做不了主,但是老爷子能做得了主。
钱庄的事儿,可不光是他们这些王家的后生晚辈弄出来的,作为王家的坚力量,算是王贵的父亲这一代,也是有插手其的,甚至还在当推波助澜,至于享受了这当利益的,可是整个王家人。
现在不能登州这边钱庄出事儿了,他们把自己摘出去,置身事外。
玄世璟跟官府的人打过了招呼,为了防止王家人过来威胁官府官员,玄世璟还在官府之留下了两个百骑司的人。
至于登州官府的人,虽然不知道玄世璟留在官府的是什么人,但是看那架势,不好得罪。
要是让底下的官员知道这是天子身边的百骑司,估计他们晚连觉都睡不好了。
百骑司的人身份不方便暴漏,因为他们只有躲在暗,才会好办事,长安城的人基本都知道陛下身边有百骑司,但是百骑司的人,鲜少有人见过,可是一旦官员家里出了什么事儿直接被皇帝抓住了把柄,那当肯定有百骑司的功劳。
因此,不少官员对百骑司是又恨又怕。
至于登州城外的军队,调来的人当倒是有玄世璟的熟人,领队的是之前玄世璟的学生。
也是兵学院的第一批毕业的学生,到了地方军队之后,除却识断字之外,军队之也看重了他的出身,有目光聚集的地方自然有更多的机会,所以在一营之,做到了偏将的位子。
这算是晋升的很快了,一旦有机会,继续往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现在大唐没有战事,现如今算是往走,也不会太快,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不过好在,他们都还年轻。
调来的这一小队人马在官府的安排下已经进了登州城,在城西的小营地之驻扎了下来,等着玄世璟一声令下调度他们了。
而王贵不敢在路耽搁,连深夜都在骑马赶路,连夜回了琅琊王家,一进了王家府邸们,倒在了门口,被王家的下人给搀扶了进去。
“老太爷,老太爷,公子从登州回来了,看样子是着急忙慌赶回来的,一进家门倒下了,现在躺在房间里,说要见您。”管家来到王老太爷的书房禀报道。
“嗯,咱们过去看看。”王老太爷起身说道。
连夜从登州回来,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估计是登州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儿了。
也是苦了这孩子了,登州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长安那边,派了他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