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温馨。
仅仅只是躺在姬月怀里,轻歌多日来的疲惫尽显出来。每
个冰寒如冬的夜,她独自一人从未深睡过,浅眠时也在提心吊胆,甚是警惕。唯
有在姬月身旁,轻歌才能安心睡去。
姬月便一直抱着她,眉目之间满是温情。
他胸腔里的呼吸好像全被人抽走,一阵阵窒息感如深海上的涛浪接踵而来。他
若一直生活在黑暗从未接触到朝阳便不会有任何的期盼,情愿在泥泞深渊里挣扎,做妖域至高无上却麻木的傀儡。如
今,他贪婪的想要更多。他
害怕失去这份美好。当
再次失去,哪怕只是回到最初的状态,他也认为是掉进了十八层地狱。姬
月把脸埋在轻歌颈窝。
女子的幽香扑鼻而来。
往后,你也有了天。
再也不会让你受尽委屈。歌
儿,我的姑娘,这一世还不够,生生世世与你相守便能如意。他
是不死之身,他有永恒寿命。
然,他真正有血有肉存活的时候,只有陪伴在夜轻歌身旁的百年。
轻歌醒来时,正对上一双妖美的异瞳。
姬月眼眸炙热如火。
轻歌面颊羞红,转头看向别处。小
别胜新婚,此言果真不假。
想她堂堂一代夜神,此刻却是羞红了脸。
“何时嫁给我?”姬月问。
“等救出娘亲。”
她希望她的婚姻,有父母、爷爷的见证,还有诸多亲朋好友的贺喜。来
到这个世界,她受尽苦难和折磨,但她再也不是孤独一个人,她有着左膀右臂,还有许许多多的追随者,他们或男或女,一片忠心。哪
怕这条路上布满了荆棘,要挥洒太多汗水和血液,她也绝不会停步。轻
歌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姬
月双眸幽深,火焰如光。
兴许是才睡醒的原因,轻歌眸色迷离惺忪,衣衫凌乱,银白的随意披散在肩上,几缕白丝剑是性感的玲玲锁骨和线条柔美的天鹅颈。姬
月转眸看向别处。他
隐忍压抑了太久太久,他怕吓坏他的姑娘。
轻歌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轻歌浑身烫炙热,好奇的眨了眨眼。突
然,轻歌翻身过去,将姬月压在身下。轻
歌挑起姬月下颌,“这位公子,可愿做本姑娘的身下/受?”姬
月一脸茫然。身
下受。
那是个什么东东?
还来不及思考,期盼已久的红唇猛地压来,冷香小舌企图撬开他的双唇。一
向精明冷静的女子,此刻青涩稚嫩,动作也稍显笨拙。姬
月身子微僵。女
子小手上下胡乱扒拉,欲要褪去姬月红袍,奈何这衣服像是跟她较劲了一样,如何都脱不去。
轻歌一怒之下,青莲异火窜出,焚烧掉了姬月的红袍。姬
月:“……”原来夫人喜欢重口味的。然
,衣裳褪去后,肌肤相亲,她却愣住了。现
在要干啥来着?轻
歌神游,开始思考。见
轻歌不在状态,姬月双眸深邃如夜。
他扣住轻歌脖颈,唇齿间愈的火热。
看似粗鲁野蛮,实则万分的温柔小心。许
是光亮太足,许是坦诚相对,轻歌整张脸都像是熟透了的苹果,红的彻底。姬
月深知怀中姑娘害羞,此等神情,唯独他能见到。
他到底是独一无二的。
日日夜夜的思念在此刻尽数展现出来。他
像是蓄势待的野兽,却在美人面前无比的绅士。
他一挥手,屋内的衣裳盖住了窗了。
光线昏暗,青阳隔着衣裳洒落进来,是泛黄的温暖光。更
为的旖旎暧昧。情
愫像火在燃烧。
男人指尖挑起轻歌腰带,外衫褶皱在一起。入
眼是冰雪般的肌肤,柔滑细腻。
男人的手放在轻歌膝盖上,那里的骨头还没有愈合。
男人心疼的望着她。
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姬
月挑起最后一层亵衣。
火,愈的纷然。分
为,愈的炙热。
满室的柔情温馨。
姬月亲吻着她的眉眼,手抚上半片柔雪。轻
歌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似烟花绚丽,满夜的火树银花。似
有雷霆青电,一遍遍的击打着她。
轻歌紧绷着身体,双眸内一片纯情。轻
歌心里头仿若有一万头的草泥马在狂奔。草
草草!他的手在碰哪里。啊
啊啊!她现在可以打退堂鼓吗?
她能决胜千里之外,一把刀于万军中取敌人级,也能坐镇营中指点江山,游弋沙场,唯独这房中之事,她像是初升的花骨朵儿,始终放不开。轻
歌抬起双手想要推开轻歌,然而身体柔软无力,骨头也是酥软的,已化成一滩水。
“夫人害羞了?”姬月拥住她,凑在耳边轻声问。
“你到底行不行了?”轻歌很生气。这
种欲拒还迎真的很难受的说。姬
月眼底一丝戏谑,难得见到轻歌如此娇媚柔情,他怎能轻易放过?磨
蹭着,犹豫着,始终不进入主题。“
我是谁?”姬月的嗓音磁性在耳边幽幽响起。
“姬月!姬大神!姬大爷!”轻歌一连窜的说。
姬月始终不满意,一路亲吻而下,非是要折磨她。
轻歌身体微颤,脑子里很清醒,同样也很混沌。
像是夜在等黎明破晓,守城的侍卫等待战神的归来。
轻歌身体软而无力。
轻歌愈的气,愈的委屈,睁大眼眸瞪着姬月,可怜兮兮。
姬月哪受得了这般表情,活泼可爱的很。
“相公……”轻歌低声轻语。
姬月终是忍不住。床
榻微震。
万分羞耻。帷
幔自两侧垂下,挡住了美人风情。一
道道轻声呓语从床幔内传来。
起伏而动的身影,灵魂在海面上沉沉浮浮。姬
月握住她的手,每一根长指都嵌入她的指缝。耳
边是男人低沉的嗓音。一
遍又一遍的我爱你。
一次又一次的灵魂交流。她
大概已经沉沦了。
哪怕妖域生灵涂炭饿殍满地,她也不会放手。
她只要他。哪
怕为此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轮回。明
月悄然从云里探出来。屋
内的人一不可收拾。
屋外,冰翎天一袭白衣站在草地上。她
看着流月楼,体内的血液仿佛已经凝固不再流动,身体为何如此之冷?
她自信满满的来,可为何此刻,她嫉妒到疯狂?
“姑娘,该启程了。”侍女忐忑前来。冰
翎天赫然睁大的双眸中爬上几缕血丝。
冰翎天一臂挥去,狂风如冰锥,撕裂侍女的身体。
一滩血雾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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