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过去了,淑哲公主,南向唐,三米,就像人家蒸发了一样,在21世纪,完全没有了他们的消息,他们回到了大清吗?没有人得到答案。
婚礼没有举行,马少宣一直等着柯允治,一直到参加婚礼的嘉宾都离开,她才确定,她的梦,碎了,穿着白色的婚纱,她一个人待在教堂。
泪滴落在手中捧着的捧花,一滴一落,都是心碎的声音,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走到这里,就差这么一步,就那么短短的一步,他还是没有跨过来,还是没有来到她的身边,哭声越来越大,忧伤的眼里有了恨,她恨那个将她抛弃在婚礼上的男人,更恨淑哲公主,恨她夺走了柯允治的心,她想,她是恨了,很他和她。
一直到奶奶打电话来告诉他柯允治晕倒了,她才从自己的悲愤中清醒过来。
当她赶到金宅的时候,柯允治已经安静的躺在那张灰色的大床上,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美梦的碎片正一点一点的从他身上洒落,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对柯允治的爱已经深之入骨,即使被抛弃了,即使被背叛了,她还是无法对他产生恨意,看着他憔悴的俊脸,她蹲在他的床头,默默的流泪,爱情就像毒药,毒渗入心脏,他们却不是彼此的解药。
奶奶依旧认为自己的孙女是出国了,事情的真相视乎只有柯允治知道,但他不能说,奶奶毕竟现在真的柯艾多情况依旧不稳定,他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每天依旧上班下班,生活好像回到了淑哲公主没有来到这个家之前一样平静了。他以为自己会再次像六年前那个,再次学会把心尘封,慢慢习惯安静的去想念一个人。
一直到这天,他意外的发现了淑哲公主藏在枕头底下的情书,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心早就被她敲开一个洞,需要那个人来填满,而那个人,却已经离他而去。
柯允治看着手里厚厚的一叠情书,双手轻轻的颤抖着,俊眉锁很紧,俊脸明显流露着万分激动,站在床头,一页一页的翻阅:
第一封:
字体写得很丑,东倒西歪,但是还是能看清楚她在写什么————她们说喜欢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用嘴巴说,有时候行动更重要,你懂这些吗?我不是很懂,情书这个东西对我来说也很陌生,但是她们说情书是告白最好的一种方式,所有我就试试···
第二封:
字体还是很丑,很短—————你要结婚了,我却在为你写情书,难怪你说我笨,我就十足一个大傻瓜。
第三封···
第四封···
第五封···
····
····
第四十五封:
字体已经好很多了,却有几个字体像被浸湿后晕开了。
————今天我们去看海了,大海好漂亮,夕阳好美,夜空也很美,还有你最美。
这算不算约会,第一次我们没有争吵,第一次我亲吻你,第一次我感到时间过得好快,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即使将来,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纪了,或者我消失了,我也会永远记得这一天,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以来,我感觉自己是幸福的,你呢?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怎么办,我突然有点害怕了,害怕看不到你,害怕离开你···
柯允治将手里的信纸握得好紧好紧,读到最后,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快被那些字体绞碎了,原来她一直都是在告诉自己,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没有去问她。
偌大的房间里,柯允治拿着那些信,放在*口,后悔莫及,眼泪悄然落下。
他现在后悔了,可是时间能再从来吗?公主可以再回来吗?
房间的门轻轻合上,老夫人一脸困惑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刚刚看到孙子那样痛苦的样子,她开始疑惑了,难道,一切不是孙女一厢情愿,但是,他们是表兄妹,怎么可以相爱?真是造化弄人啊!
李渡的公寓:
柯艾多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人的精神有点恍惚,王医师说是林新月的死对她的刺激太大,需要一段时间让她走出那段阴影。
李渡几乎是天天都陪着她,严格来说是特别播出时间来陪着她,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柯艾多的精神状况总是不见好转,她还是不断的把身边的人当成林新月,特别是李渡,她总是拉着李渡,给他说一堆他们以前的事,样子就想个小孩子,如果得不到李渡的回应,她就会哭得像小孩,久了李渡也无奈了,只能暂时充当着她的林新月。
“新月,你快来看看,我给鱼儿换水了,你看,他们好幸福啊!”一大早柯艾多就缠着李渡,一直拉着他守在客厅的金鱼缸前说个不停,样子无比快乐,只是瞳孔空荡无神,活像一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李渡无奈的看着她笑得很快乐的脸,轻声回道:“是啊,它们真的好幸福。”
柯艾多闻言,乐开了,对着李渡傻傻的笑,那笑很天真,却没有一丝生机,李渡看着她白皙的小脸,那双空洞的大眼让他莫名感动心疼,伸出大手,轻轻的摸着她秀丽的短发,神色温柔,她什么时候才可以清醒,清醒之后呢?她还会这样依赖自己吗?
李渡突然发现他好像对这个女孩的关心已经超出一般单纯的关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会因为她每一个表情而产生变化,短短一个月他看着她*一点点转好,心里也感到很开心,但是她精神状态始终没有转好却也成为他心头的一个忧患,他希望她好起来,能真正的笑,真正的感觉这个世界,能够看着自己喊着他的名字,而不是林新宇。
“新月,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柯艾多已经把脸凑到他面前,瞪着大眼巴扎巴扎的看着他,像在看一件很神奇的东西。
李渡回过神,有些慌神,柯艾多的大眼视乎比以往多了一点东西,不再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