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玩儿了两天,确保我去了超星之后不会着急上火,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错误,然后我才包袱款款的去了。
程实的做法,确实让我生气。
而超星内部的其他成员,他们觉不可能不清楚。
我完全用阴谋论来考虑这件事情。
但是最后,我还是推翻了自己。
程实确实欺骗了我,但如果我处在他的位置上,我恐怕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事。
而其他人,就算知道,他们也没有告诉我的义务。
但是我理解,却不代表我原谅。
程实确实给我的商业路上了一课。
现如今我回到超星,找事划责任只是其中的一个小节,最主要的是,我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解决这次事情。
有一阵儿没来,而且这次过来还带着明显的找事儿倾向。
所以程实又出来接待我,并且还带上了和我关系比较好的眼镜,以及另一个情商超低的负责人。
他们的办公地点没有明确的分过,但是却有保险室和会客室之类的。
我直接越过他们,拎着程实就走。
程实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而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说实话,你是个非常差劲的合作者,我现在对当初的决定产生了后悔。”
程实有些尴尬,胡挫着两只手,脸涨得通红。
“因为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个项目,我不会撤资。”
程实的眼睛亮了。
“但是,等这个项目结束,我会撤出我的股份,对于一个不守诚信的合作者,我并不想和他继续合作下去。”
而我说完,程实完全定住了,神色更加急促。
我们之前的合作,并没有提后续的事情,但实际上后续的发展,是心照不宣的。
现在的这个项目不赚钱,只是为了打响名气,而后续的项目,才是大头。
为了利益,我肯定会继续和超星合作,这一点,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是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同样,在超星来说,第一个项目的作用,只在与积累名气,为后续的项目推出铺垫。
要知道,这个项目不赚钱到什么程度,可能之后项目只能收回本金,工费什么的都收不回来。
对于商人来说,不赚就意味着亏本,这几乎也是共识。
现在我铁定了要在项目结束之后撤资,那就是硬拼着亏本,也要拒绝合作了。
而对超星来说,铺垫刚刚铺完,后续的股东就要撤资,这就是后继无力的节奏。
铺垫铺的再好,后续跟不上,又有什么用呢。
程实一脸的意外,完全不知道我会这么决绝,居然要拼着两败俱伤。
而两败俱伤,当然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思考的这两天,我发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
我以为程实是羔羊,但说不一定在他眼里我才是。
我年轻,没有社会经验,没有商人的经验,偏偏有个达川的老总当爸爸。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人傻钱多的标志。
而我想在以后掌控超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程实掌握着技术,一旦我给予了人脉,广告,经济等支持,让项目完成,超星做大。
那么我给予的东西在超星面前就都不再是必须的了,而技术却不是,技术是绝对必须并且无法复制的。
所以,我掌控不了,不如从现在开始不给。
我一直抱着的所谓的宽容,应该,交情,之类的情绪,完全就是脑子有病。
背离了一个商业继承者应该具有的素质。
所以,我才会这么说,而说完之后,等做的时候再说吧。
程实这小子,不吓吓都不长教训。
和老爸讨论过了,我决定给超星加人。
“现在,我们必须争分夺秒,赶在贺束之前,将项目推广,抢占先机,所以,我决定,要招聘新的血液。”
只有一个程实能用,对我来说,实在太吃亏,稍不注意就被卸磨杀驴。
所以,我要招人,分散这种压力,同时将一块铁板的超星变成分散的铁块。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
“并且,由于超星在一开始就存在技术泄露,所以要重新调整技术股份的比例。”
程实听到后来,已经变得很平静,我说到股份的时候,他也没有太抗拒,反倒平静的道。
“独一无二的和有备份的,确实价值不同,这些我都没有意见。”
“但有一点,之前没有坦诚相告,是我的问题,但是你确实表现了你的诚意,我想,请你不要因为我个人的错误,放弃自己应得的利益。”
这时候,我才脸色复杂了。
关于这事儿,我确实没打算实施,但是程实说与不说,是两个概念。
如果项目完成了,我真的走人,凭借着项目的名气,程实想找下家简直so easy。
但是他却挽留我,在我准备压榨他的股份的时候。
说实话,他在我心里掉到谷底的那点儿好感度又稍稍回复了点儿。
这不是仁慈,也不是圣母,我确实在看人这方面,过于客观,而在待人上,又过于主观。
不管程实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是想到了想要弥补,我都不能这么梗着.
我直接指了出来。
“项目结束之后,你还可以拿着它待价而沽,别人能给你的,也不会比我给的少,说不定更多。”
程实点头:“我明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说的话。”
走,才是骗人的话,就算他不说,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会推翻自己的话。
这时候,我难得没有心软,装出一副震撼的样子,认真的点头。
“我会认真考虑的,未来,如果你能做一个真正可以让我把后背依托的伙伴的话。”
我这话,基本上是已经代表着有转圜的余地了。
我说完,程实才松了口气,。
看着程实,我心里也微微叹气,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如果我们不是为了各自利益争斗的话,说不定我们能成知交好友。
但现在,程实的交际能力,我恐怕要剥夺了。
让他做一个单纯的程序猿,远比现在让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