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与江过雁闹得太欢腾,这一日,小红杏直接睡到下午才醒转,她伸了个懒腰,起床吃饭,整个人也懒洋洋的,提不起什么兴致,一头钻进书房看小黄书去了。
看到傍晚,江过雁归家,来寻她出去吃饭,二人吃完饭,一块洗澡嬉闹,她累了,睡过去,再睁开眼睛又是新的一天了。
这一日,黄澄澄与齐翩翩来找她玩耍,小红杏与豆蔻和她们打麻将,玩得不亦乐乎。
傍晚,二人告辞,晚上,江过雁又缠着她,小红杏一整天的时间都被他们占得满满当当的,同江过雁做完后,她睡着了。
如此,过了逍遥快活的好几日,她却浑身不得劲,总觉得似乎缺了点什么。
她疑惑:“到底是缺了什么呢?怎么想不起来?”
豆蔻看着桌上的菜肴,不解:“是不是盐放少了?奴婢叫厨房重新做新的?”
小红杏摇头:“不用,厨房的手艺一向合我胃口,我就是觉得这几天好似缺少了什么一样。”
豆蔻想了想,压低声音问:“是不是缺了碧虚公子?”
小红杏眼睛顿时亮了,拍手道:“没错,就是缺了玉无瑕!真奇怪,他都多久没来找我了?难道半点不想我吗?”
豆蔻掰着手指头帮她数:“碧虚公子已经足足有九天没有来寻夫人了。”
“九天?”小红杏惊讶:“都过去这么久啦?”
她不满地皱起脸蛋,“好呀,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之前还叫我做什么香包聊以慰藉,现在倒好,直接给我玩失踪了!”
“豆蔻,你去玉家大宅看看,玉无瑕是不是出远门去了?还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他了?”
豆蔻连忙去了。
小红杏这下子也没有心情吃饭了,脸颊气鼓鼓的,拿起绣棚,捏着针,狠狠刺向绣布,碎碎念:“玉无瑕,我扎死你个负心汉!”
仇恨加大一个人的动力,之前磨蹭许久都没有做好的香包,经过她一个上午对玉无瑕的扎刑,很快就做好了。
她将浅粉色穗子扎进香包底部,打了绳结,系牢后,将绣花针的细绳剪掉。
小红杏把玩着这个红粉杏花香包,还有点美滋滋的,“不愧是我,做得真好看,玉无瑕见了,肯定会喜欢。”
此时,豆蔻回来了,“夫人,奴婢躲在暗处候了许久,见到林菁从玉家大宅出来,上前去询问碧虚公子的动向,林菁护卫说,这几日,碧虚公子一直待在湛园里,寸步不出,闭门谢客,连玉宰相和太子殿下也不肯见。”
小红杏紧张:“他生病了?”
豆蔻道:“那倒没有,就是整日躲在雅间看小黄书,或是窝在书房作画,总之不爱搭理人。”
小红杏摸了摸下颌,“那你去帮我约一下他,就说,下午,我在水镜楼等他,有礼物要送给他。”
豆蔻颔首,又出去了。
须臾,豆蔻回来,面有难色,迟疑道:“夫人,林菁护卫说,碧虚公子不肯答应赴约。”
小红杏惊怒,猛地站起身:“什么?他不肯见我?!”
她气得来回踱步,“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没吃腻他那头白鹤,他先厌烦我这朵杏花啦?”
“这这这……”豆蔻也觉十分奇怪:“奴婢也不知晓。只不过,林菁护卫说了,碧虚公子这几日,心情似乎十分糟糕,连饭也不怎么吃得下,晚上也睡不好觉。”
小红杏冷哼:“他活该!”
豆蔻闭上嘴,不好接这气话。
“既然他不肯见我,那我从今以后也不要理他了!”
丢下这句话,小红杏将香包随手扔在桌上,气哼哼地跑回榻上躺着。
结果,越想越气,她猛地坐起身,“不行,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她下了榻,路过圆桌的时候,一把抓过那个香包塞怀中。
“豆蔻,”打开房门,她探头探脑地往外瞧,“我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你不要叫张嶙发现我出去的事情,不然他要跟着我。”
豆蔻担忧:“可是,夫人,你一个人出去,奴婢也不放心,不如,我陪你一道去,好吗?”
小红杏摇头:“那可不行,你要是也走了,张嶙肯定会发现的,届时,他一定不由分说就要跟着我,怎么赶都赶不走。”
豆蔻问:“那,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小红杏道:“我傍晚之前一定归家,绝对比江过雁早回来,豆蔻,你不要怕,不会出事的。”
说完,她出了房门,绕过游廊,拐去后门,出了江府,直奔玉家大宅杀去。
路上,她还顺手买了个席帽戴上,遮住面容。
小红杏到了玉家大宅,正张望着,林菁瞧见她,心中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这位小祖宗终于来救他们了,这几日,湛园的气压简直低的可怕,他都要不能呼吸了。
“江夫人。”
小红杏一惊,转身看向背后,瞧见林菁,舒了口气,抱怨:“林菁,我差点没叫你吓死!”
林菁道:“属下带你进去湛园?”
小红杏对手指,“有没有后门?我不想太引人注目。”
林菁道:“有,跟我来。”
小红杏与他一起去玉家大宅的后门,由林菁带路,拐进湛园,由远及近,她听见凤首箜篌的琴音,弹奏的正是《汉宫秋》。
女声幽怨地唱:“秋月清冷,梧桐潇潇,怨也罢,哭也罢,转朱阁,入深闺……”
这不就是丁香的琴歌声吗?
小红杏顿住脚步,林菁催促:“江夫人,快随我去雅间见公子。”
小红杏抬手:“不急。”
她循着琴声走过去,问:“丁香姑娘为何在湛园?”
林菁道:“玉歆的百花芳草园被陛下抄家了,丁香姑娘不便住在那,因此搬来湛园住了。”
席帽下,小红杏不满地皱了皱鼻子,玉家大宅那么大,她凭什么非要住到湛园来?再说了,她随姬晏去住东宫不是更好?
她心情不妙,想了想玉无瑕这几天对她的冷淡,忽然觉得瞬间合理起来!
这不就是有了新欢忘旧爱吗!
娘的,丁香现在又搞上玉无瑕了!偷吃她的江过雁还不够,连玉无瑕她也不放过!好生气人!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小红杏气冲冲地找去,嘴上装腔:“许久不见,我还真有点思念丁香姑娘了,这样吧,我先去见一见她再说。”
林菁心急:“江夫人,你还是先去探望公子吧?”
小红杏不肯,“我只是找丁香姑娘说几句话,耽误不了多久。”
到了一间雅致的小院,云破与云矜守在两侧,小红杏走近,两人横臂阻拦,冷声喝:“什么人?”
小红杏吓了一跳。
林菁上前来解围:“云破,云矜,这是丁香姑娘的朋友,也是公子的贵客,莫要拦她,放她进去。”
云破与云矜收回手,抱拳道:“抱歉,冲撞了贵人,请贵人见谅。”
小红杏摆手,“没事,左右没真的伤到我。”
她越过二人走进去。
林菁不便跟进去,只好候在外头等小红杏。
丁香刚才早已听见外头动静,抬起眼眸,看向来人。
小红杏将席帽摘下。
丁香顿了一下,琴声慢慢止息,起身跟小红杏行礼:“见过江夫人。”
小红杏冷笑:“我上次就说过了,我当不起你这声江夫人!”
丁香不解又烦扰:“夫人为何对我颇有敌意?丁香自认不曾得罪过夫人。”
小红杏意有所指:“夺人所好,这还不算得罪吗?”
丁香拧眉。
目光扫过她纤细的腰肢,小红杏手悄悄捏自己腰间赘肉,气得牙痒痒,“你现在好得意吧,之前抢走我的江过雁,现在来夺我的玉无瑕,是不是我的每一个男人,你都要抢?”
丁香大感震惊,“夫人胡说什么?我与江军司有什么干系?再说了,碧虚公子乃是太子殿下的表哥,如何会与我发生牵扯?”
小红杏凑近丁香,鼻子嗅了嗅她身上味道:“你和江过雁没干系?这话亏你说得出口,我可是不止一次在江过雁身上闻到属于你的丁香花粉味道!”
“再说了,若没牵扯,你怎么会住到湛园来?难道不是为了方便与玉无瑕相会吗?难怪他这几日不曾寻我,连出来赴约见我一面都不肯。”
丁香也动怒了,“夫人荒唐!我乃是有夫之妇,虽然不幸与丈夫分离,又被姬晏囚禁在此地,但我绝不会做出违背妇德的事情!”
“啊?丈夫?”小红杏傻眼,“你什么丈夫?”
丁香更为惊奇,“夫人竟对我一无所知吗?难道江军司不曾跟你提及过我?”
小红杏气哼哼:“他那只色狐狸在外偷吃,哪里敢提你给我听?”
丁香哭笑不得,“夫人,我与江军司之间确实是清清白白的,我只是有事相求于他,故而屡次与他接触罢了,绝不是夫人所想的那种龌龊关系。”
“至于碧虚公子,那更是不可能的,从我搬进湛园,我一次也不曾见过碧虚公子。”
小红杏见她说得诚恳,心中疑窦丛生,迟疑:“你莫不是骗我吧?”
丁香无奈,只好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跟小红杏交代了,当然,识趣地隐去了江过雁逼她吃毒药的事情。
小红杏听完后,感觉三观都被重塑了,赞叹:“你还真是女中豪杰啊,为了救丈夫,连拦江过雁马车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丁香道:“那还是三月份的时候,玉歆收押了明郎,逼我回百花芳草园,我走投无路,才会冒险去拦江军司的马车,幸亏张嶙护卫御马技术好,否则,我怕是要当场丧命于马蹄下,我上了马车,车厢毕竟空间狭小,香粉味道,想必就是那时候染上的。”
小红杏回忆着,她第一次闻到丁香香粉味道的时候,恰好是春三月,她问过江过雁,可江过雁含糊其辞,谎称没有遇见什么女人,她起了疑心,开始留意他的动向。
直到她有一次发觉他在施秉巷与女子私下相见,她旁敲侧击地问询,结果,江过雁都没有说实话。
至此,小红杏对他养外室的事情算是深信不疑了。
结果,搞半天,居然只是一场乌龙?
娘呀,她第一反应是开心,第二反应是糟心!
江过雁是假出轨,可她是真外遇!救命!
丁香见她一张脸跟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不禁担忧:“江夫人,你没事吧?”
小红杏呵呵笑,“我没事,我好的很,我、我会情夫去啦。”
丁香错愕:“情夫?”
小红杏握住丁香的手,流下宽面条:“丁香姑娘,我也跟你老实交代了吧。”
丁香不明所以,小红杏把一系列事情说给她听。
丁香听得精神恍惚,“江夫人,你、你、你……”
半响,她艰难地婉转道:“真是太出格了。”
小红杏苦笑,恳求:“丁香姑娘,我现在想要迷途知返了,求求你,千万不要和江过雁提及我与玉无瑕的事情!拜托啦!”
丁香颔首:“你既是诚心悔过,我一定不乱讲。”
林菁等得心急如焚,扬声问:“江夫人,你和丁香姑娘说完话了吗?”
小红杏不好再停留,“那我走了,你放心,关于你丈夫的事情,我会看着帮你打听的。”
丁香点头,“好,多谢江夫人。”
小红杏重新带上席帽,走了出去,她越过林菁,往回走,“林菁,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探望你家公子。”
林菁没想到她临阵要溜,任她走了一段距离,反应过来,跑过去,拉住她手腕,“江夫人,我家公子等了你这么多天,你可不能连见都不见就离开,回头公子要怪罪我。”
“我我我……”小红杏有苦说不出。
林菁拉着她往雅间去。
到了雅间门口,正巧遇上初篁与翠篁在吸猫,这时候,她要是再想着跑,那就太明显了,只好认栽,上前与二人打招呼。
二人都是如同见到救世主一样,连忙迎上前来,翠篁惊喜:“江夫人,你可算是来了!快,公子在里头,你进去见他吧。”
初篁劝:“我家公子这几日茶饭不思、夙夜不眠,劳夫人你开解一下他吧。我等劝说,皆是无用。”
小红杏站在原地,没动弹,狸奴咬住她裙摆,扯她去,小红杏只好走动起来。
拐过抄手游廊,到了房门口,她视死如归地敲了敲门,里头没有什么动静,小红杏立马放下手,转身就要走,“他没搭理我,证明他也不肯理我,那我就先走了。”
她刚迈开一步,门扉豁然被人从里头打开。
小红杏还没反应过来,腰肢已经被人搂抱住,她身子腾空,一阵眼花,回过神,自己已经被玉无瑕抵在了门扉内。
玉无瑕容色不似以往那样舒雅从容,他眉眼间蕴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郁之气,眼下有两团淡淡乌青,嘴唇也有点苍白,明明是大白天,屋内却昏蒙蒙的,显得他气质更加森然。
小红杏骇了一跳,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玉无瑕紧紧盯着她,目光晦暗,有些黏腻,小红杏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一样,浑身冰凉凉的。
她决定恶人先告状,“你这阵子怎么不来找我?连我约你去水镜楼,你都不肯去?”
玉无瑕声音幽幽森寒,“我在等。”
小红杏不解:“等什么?”
“等你什么时候记起我,整整九天,居然要九天。”
他语气甚至带了一丝颤音,显然是气狠了,听得小红杏莫名生出几分心虚,想了想,她安慰:“至少,不是九年。”
“九年?”玉无瑕冷笑,“你怎么不说是九十年?等我坟头都长草了,你再来拜祭我,岂不更好?”
小红杏呵呵干笑,扯了扯他乌发,“别这样说嘛,九十年,我肯定就不记得你了!”
玉无瑕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气氛一时僵持住。
小红杏觉得难受,主动起话题,“我听豆蔻说,你这几天都闷在雅间看小黄书?或是画画?”
她努力绽开甜笑:“一个人无不无聊?我来陪你。”
玉无瑕放她落地,转身走回桌边落座,拿起一本小黄书看。
小红杏遭他冷落,眸子转了转,环顾室内一圈,地上散落好多张图画,她好奇,拿起来看,结果发现每一张画的都是她,只不过,全都是她交欢时的娇娇媚态,姿势更是放荡露骨,连花谷的每一根毛发都画得极为细致。
“你你你……”她赞叹不已,“现在真是放荡到叫我难以置信,连这种画都画得这样好!真是了不起!”
玉无瑕冷声道:“过来。”
小红杏现在不敢忤逆他,只好过去,她一走近,玉无瑕扯住她手腕,将她拽进怀中坐着。
小红杏腰间戴着那枚夜明珠,室内光线昏暗,夜明珠散发出莹润光泽,倒是照明了不少。
小红杏得以看清小黄书上的字,阅了一段,讲的是一对姐妹共事一夫的房事。
玉无瑕问:“你觉得这种故事怎么样?”
小红杏总算知晓他为何反常的缘故了,莫不是因为姬岑吧?她前几天是为她牵线来着。
思及此,她当即道:“不怎么样,我不喜欢。”
玉无瑕讥诮一笑,语带讽刺:“你不喜欢?我以为你会喜欢,毕竟,你可是大度到可以把我送给荣安公主睡,真不愧是结拜金兰的好姐妹,男人都可以共享。”
小红杏受不了他这种态度,觉得还是先哄他一下再说,她伸出双手环住他脖颈,“玉郎,你冤枉我啦!我明明是在考验你!”
玉无瑕眉头微挑:“考验我?”
小红杏继续瞎掰,“对啊,江过雁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下贱男人,我不希望再看走眼,才会叫岑姐帮我试探一下你,好在,你没有叫我失望!”她奖励一般地吧唧亲他一口。
玉无瑕盯她半响,似乎在思量她有没有说谎,小红杏努力瞪大杏眼,无辜又真诚地与他对视,半响,玉无瑕神色稍霁,森郁的气息散了不少,缓和语气:“果真没骗我?”
小红杏当即举起三指,“当然没有,如果我骗你的话,那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玉无瑕捂住她嘴,无奈地妥协:“算了,你不要胡乱起誓,我不想你真的被雷电劈死。”
小红杏眨巴眨巴眼,没弄懂他到底信没信。
玉无瑕环着她腰肢,大腿往上抬了抬,颠了颠她,小红杏坐不稳,整个人跌爬进他胸膛,玉无瑕深深地抱紧她,道:“我这九天很想你,每一日都过得十分煎熬。”
小红杏不解道:“很煎熬吗?你看小黄书还煎熬啊?明明我看小黄书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十分快呢!”
玉无瑕长叹一声,“我不喜欢看这些小黄书,只不过,我只有通过它们,才能尽量去理解你那些异于常人的奇特想法。”
“往后,你不要再将我送给其他女人睡了,我会很生气,并且,很难过。”
小红杏连忙表示,“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我保证!”
玉无瑕摸着她脸颊,眸光眷恋,指腹摩挲着她唇瓣,呢喃:“红红,我们来交吻。”
他凑近过来,小红杏捂住他嘴,玉无瑕眉头微皱,“怎么了?”
小红杏眼神漂移,思衬着要不要趁机跟他说清楚,她已经不想玩了,犹豫地开口:“无瑕,我……”
“嗯,我在听。”他声音有点含糊,嘴唇贴着她手心亲吻,一下接着一下,像粘人的狗狗。
很快,他张嘴含住她食指指节,手暧昧地揉她腰间肉,带着一种求欢的暗示。
小红杏想分手的话语止在喉咙里,玉无瑕埋在她脖颈亲吻,手轻柔地将她衣襟褪到手肘处,慢慢地、细致地撩拨她,两人身体紧贴着,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紧绷,察觉出他的隐忍。
但他还是先顾忌着她的体验感。
这种体贴,是她以前接客的时候没有遇到过的,她身体被他吻到发软,一颗心也仿佛泡进春水里一样,软得一塌糊涂。
小红杏双手捧起他脸颊,玉无瑕眸色蔼蔼,蕴着灼灼的欲、浓浓的情,小红杏细细看他精致漂亮的五官,心生感慨,他可是第一个她花费诸多心思才勾搭来的天鹅肉,她虽然要为了江过雁甩掉他,可是,临到头,还是有点不舍的。
既如此,她就与他打个分手炮吧。
等做完这一次,她今后一定忠于江过雁!
想到这里,她自己还怪感动的,玉无瑕是何等风仪出众的美男子,她为了江过雁都能狠心舍弃,可见她对江过雁用情至深,简直感天动地!
她做好决定,眉开眼笑,拿鼻尖蹭他脸颊,撒娇:“玉郎哥哥,要亲亲。”
玉无瑕微微一笑,亲了亲她嘴唇,再吻进去,与她的舌纠缠。
两人纠缠在一起,小红杏躺在一地图画中,意识昏昏迷糊,玉无瑕随手捡起一张图画,问:“喜欢我这样画你吗?”
小红杏侧头去看,画中,她恰好是现在这个承欢的姿势,躺在玉无瑕身下,双腿大张,夹着他的腰,胸脯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污秽白液。
她娇声哼:“喜欢。”双腿越加夹紧他腰。
玉无瑕心满意足地笑了。
因为是最后一次了,小红杏很珍惜,前所未有地配合他,甚至反过去缠着他,玉无瑕惊喜:“果真是九天不见,你想我了?”
小红杏“嗯嗯啊啊”地点头,玉无瑕怜爱地亲她脸颊:“小猫仔好乖,我这阵子也十分思念你。”
二人闹了许久,等一切停歇的时候,临近黄昏,玉无瑕抱着她温存,亲昵地亲她耳鬓。
他眉眼间都是欢愉笑意,小红杏越发不好说出绝情的话,以免打破这种和谐的氛围感。
玉无瑕从一地衣衫里捡出那只香包,细细看了片刻,含笑道:“我很喜欢这只香包,红红手艺很好。”
小红杏踌躇,有点不想留这只香包给他,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玉无瑕拿着那只香包凑近鼻尖嗅了嗅,喟叹:“这是干杏花的味道,红红有心了。”
小红杏到底不好讨回这只香包,想了想,觉得也无关紧要,反正,江过雁又没看见过她绣制这只香包,想来不会出什么事。
她如释重负地一笑:“你喜欢就好。”
玉无瑕摸她脑袋,道:“我前几天叫初篁将郊外的一处私宅收拾停当了,日后,我们可以去那里相会,红红觉得如何?”
“院子的牌匾还没上,叫红玉小筑怎么样?你同意的话,我即刻派林菁去找人定做。”
小红杏有口难言,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转移话题:“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她从他怀中挣扎着坐起身,玉无瑕也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贴耳道:“再陪我一会吧,我们足足有九天没见了。”
“可是,”小红杏迟疑,“我今天是偷偷跑出来的,若是晚回去了,江过雁如果发现了,怕是不妙。”
玉无瑕一只手握住她半颗胸脯,轻轻地颠,缓缓地揉,声线喑哑,“红红,你并非他的囚犯,纵使是一个人独自出趟门,又能如何?他有何理由生气?”
小红杏娇哼一声,玉无瑕不老实地撩拨她,小红杏很快溃不成军,又软在他怀中,跟他缠绵在一起。
罢了,再做一次,她就走人!她一定走人!小红杏在心底下定决心!
玉无瑕张嘴咬住她耳朵,不满地道:“小猫儿,交欢的时候,要专心。”
他动作激越,小红杏所有神智都被他撞散了,再也想不起江过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