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婶心慌意乱地正要拒绝,他却抢先开口堵了她的嘴,“千万别拒绝。你要拒绝了,我可要生气了。”
他的声音严厉无比,陆婶一愣的同时,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恐惧,竟当真不敢拒绝了,只好点头,“那我就收下了。”
柳风这才笑了,“这才对嘛!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那么见外?而且,以后嫣然肯定还得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了。毕竟她一个怀孕的女人独自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呆着不安全,有你们在,我也放心一些。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白付出的。以后的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们打五万块钱来的。除了嫣然必要的开销,其它的就算作你们的辛苦费吧。一切都拜托了。”
“呃。其实就算您不给钱,我们也会照顾嫣然的。不管怎么说,嫣然也是我们陆家的人。”陆婶惴惴不安地说。
这个男人,莫名地让人不安,总觉得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不是他的本意,让人无法看透。
“行吧。那就这样决定了。”柳风站了起来,不愿意再跟她多说下去,转身看了看四周,皱眉说道,“这里实在太简陋了,而且环境也不行,这对孕妇的身体极不好,最关键的是安全没有保障。在我多年工作经验的积累下,我可以很肯定这里一定是三无人员的混居地,隔个三两天就会出点让人不安的坏事。不如这样吧,我出钱给你们租一个环境好一点的房子住着吧。这样进出方便一些,也安全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放心点。行吗?”
虽然是询问的口气,可是字里行间都充满着霸道不容置疑的意味。
陆婶点头,“好吧。一切都听您的。我们也希望嫣然过得好,孩子也能健健康康地生下来。”
“嗯嗯。很好。那我立即打电话安排。保证让你们初七初八就能住进去。”柳风说着拿出了手机走到外面阳台去打电话。
这时,正好陆嫣然洗完澡出来了,看到屋子里并没有柳风的影子,她一下子就慌了,忙不迭地往外冲,嘴里胡乱地嚷嚷,“柳风呢?风?你在哪里?你跑哪里去了?赶紧出来!别吓我!求求你了!千万别吓我!我现在真的真的承受不住一丁点惊吓。”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陆伯看得直皱眉,只觉得她卑微又神经质,简直不可理喻,便懒得搭理她。
陆婶则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拦住了她,往阳台上一指,“祖宗,柳先生在阳台打电话呢!哪里就跑了?你赶紧去把头发吹干了,换上一件漂亮一点的衣服,最好的再化点妆吧。不是说要出去吃饭吗?这副样子可不行。”
陆嫣然抬头看去,正好柳风回头看过来。
他的眼色格外凌厉,吓得她打了个寒战,急忙讨好般地向他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双手合什不断地朝他拜着,无言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待见到柳风挥了挥手,她才如获大赦地转身匆匆冲进房间,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试了n件,最后才找到一件米色羊毛裙穿上了,为了喜庆,又在外面加了一件红色的大衣。
换好了衣服,这才忙不迭地将头发吹干了,然后又仔仔细细地化了个妆,这才退后一步认真地审视镜中的自己。
看了半天,她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
她老了!
即便抹再厚的粉,也遮掩不住她眼角的细纹,还有满脸的沧桑。
可她才刚满二十三啊!明明只比曲亦函大两个月而已,明明半年前她和曲亦函走在一起还被人们一起称为姐花,她还没流过产,为什么她看起来比曲亦函老上这么多?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欺凌她,却一次次地善待曲亦函?
她到底哪里不如曲亦函?到底哪里?
想到曲亦函方才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对她说的那番杀气十足的话,她的眼睛里怨恨瞬间蒸腾而起。
曲亦函!我们之间没完!
“嫣然,你还要多久?”柳风打完电话回来,看到陆嫣然站在镜前发愣,不由有些不耐烦。
陆嫣然一惊,急忙快步走了出来,谄媚地看着他笑,“好看吗?”
“好看。”柳风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漫不经心,彼时他正低头看腕表,明显是敷衍。
陆嫣然心里很难过,可是却还是努力地挤出一抹笑靥,“那咱们可以走了!”
“来!大家一起走吧!”柳风转头招呼站在一旁的陆伯陆婶。
陆伯摇头,“我们就不去了。”
他说话说得很是生硬,脸上还一点表情都没有,一点面子都不给陆婶。
柳风当即脸色有些难看。
陆婶急忙笑着打圆场,“我家老头子的意思是,你们俩难得的见次面,我们插在中间不好,不如你们去吧,没有外人在,你们什么话都可以说,彼此都自在点。”
陆嫣然也说:“亲爱的,别勉强他们了。他们是苦惯了的人,去那种过于高档的场所是真的会不自在,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过。倒不如让他们呆在家里随便吃点还自在一点。再说了,我们这么久没见,我也确实有什么话想要对你说。”
“好吧。既然二位真的不去,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我们走了。”陆风也便没有再勉强。
领着陆嫣然到一家私人会所吃过饭后,他便领着她上楼。
一进房间,陆嫣然便伸出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吗?”
“想。很想。”柳风推开她,脱去西服,伸手去解领带。
“让我服侍你吧!”陆嫣然急忙上前伸出手去。
柳风本想拒绝,但想了想,还是强迫自己摁下厌恶之心任由她了。
她一边解领带一边亲吻着他,极力地想要诱惑他。
这么长时间的经历,她清楚地知道,女人想要从男人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必须用姿色在床上征服男人。
不过柳风看起来毫无兴致,他伸手挡住了她的唇,淡淡地说:“我有点累了,今晚我们就静静地一起躺在床上说会儿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