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厉枫再度被她的话激怒,一把将她拽起一阵胡乱摇晃,如野兽般地咆哮,“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你都不该去救一个肇事者!是他不顾自己的安全他人的性命在雨夜疯狂地与人飙车!像他那样的马路杀手就该让他去死!如果他死了,我可能不会那么恨你们!可是,他不仅活着,还活得肆意猖狂有滋有味!你知不知道,在他痛快淋漓地继续享受着他美好的生活的时候,我因他失去了母亲的庇护,过上了昏天黑地的地狱般的羞辱而痛苦的生活?为什么有罪之人可以那般快乐地活着?凭什么?嗯?凭什么?”
曲亦函被他摇得全身痛得要命,头晕眼花,完全失去了辩驳的能力,而他越来越疯狂,到最后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脖子,一边使劲一边暴跳如雷地吼,“你和他是一伙的!你助纣为虐,让我多年生不如死!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曲亦函喘不过气来了,眼睛止不住地翻白,舌头也不由控制地往外伸,咽喉里发出‘咯咯咯’难听的声音,一张脸胀得通红,脑门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狰狞地暴凸了出来,模样十分恐怖。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他拧断脖子死在他手里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了她,用力地将她推倒在床,转过身大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曲亦函也在痛苦而艰难地大口喘息着,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呼吸着久违了的新鲜空气。
当她气息渐顺时,厉枫也冷静下来了。
他缓缓踱到她面前,阴森森一笑,“差点就被你的话激得毁了我的计划。幸好我的理智及时制止了我犯下大错。好了。你不用再说话了,因为无论你说什么,都没法摆脱你接下来的厄运,倒不如打起精神来好好配合我,或许我一开心,便不会天天折磨你。”
他说着将摄像机推近,“来。对着镜头笑一笑,让他看到你美丽的笑靥。”
曲亦函惊悸地问:“他能看到?”
“当然。等我拍完之后会寄给他的。让他可以看一辈子。我向来主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了。乖。听话,好好地笑一个。笑完之后,咱们就开始接下来精彩的节目了。笑。”
冰冷的摄像机几乎触碰到了她的鼻尖。
曲亦函咬牙不动。
厉枫暴喝一声,“笑!如果你敢不听话,我不介意将你的嘴唇割开,做成笑的形状!”
他说着拿起了明晃晃的手术刀在她脸上比划着,“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要让你左右两边的笑看起来对称,还是勉强可以做到的。”
手术刀的冰冷透过肌肤瞬间传遍了曲亦函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她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呵。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难看的笑脸了。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打算暂时放过你。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继续下一个流程了。”他说着手往下轻轻一划。
曲亦函的衣服便被锋利的刀锋划成了两半,他的手术刀再轻轻地一挑,曲亦函洁白曼妙的身体便毫无遮掩地坦露在空气里。
他扔掉了手术刀,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开始缓缓地往下摩挲着,一边摸嘴里一边吐出淫dang得不堪入耳的调戏之声。
曲亦函恶心得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她起先还是闭着眼睛强忍着,可后来当他的手突然用力地抓着她右边的胸口狠狠一扯的时候,她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和厌恶用力地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骂道:“变态的畜牲!你这么变态,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就算活着,也只能像地沟鼠一般永远见不得光!你不会有爱人,更不会有子女!因为像你这样变态的畜牲,永远不会有女人会爱上你为你生儿育女!你一定会孤独地死在臭水沟里发臭溃烂,连尸体都不会有人给你收!”
她受不了这种羞辱,等不及翟沛庭的到来了,她只想立即就死去,所以想尽一切恶毒的语言去攻击他,只想激起他的怒火,然后一枪把她毙了,或是一刀割了她的喉咙。
就算死,也比这样被他凌辱来得强!
可惜的是,他洞悉了她的用意,并不肯上当,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极其愉快,“曲亦函,你想死?做梦去吧!我偏不让你死!我要慢慢地玩你,让他好好地看着我玩你。你真美丽啊!你的肌肤好滑啊,身材也好得令人爱不释手。呵。我突然就性致勃勃了呢!好想狠狠地干你,干得你那里流水张嘴浪叫……不知道现在的他看到这里,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性趣勃发呢?”
他说着说着手就伸到了她身体最敏感处,正要野蛮地将整只手狠狠地伸进去贯穿她的身体时,突然一个上半身鲜血淋漓的保镖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先生!有人偷……”
话音未落,一颗子弹无声无息地射穿了他的头颅。
他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重重地栽倒在地,带着脑浆的鲜血溅了一旁的医生护士一身,他们吓得惊呆在那里。
厉枫转眼看去,只见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锐部队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无声息地朝这间屋子逼来,迅速地团团包围住了,并占据了至高点。
如果不是他的这屋子采用的是特殊的单反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话,他现在一定早就被狙击手一枪要了性命。
不过即便处于这样的险境,他也很是淡定从容。
他伸手抓了一把手术刀在手上,看着曲亦函那原本绝望黯淡,如今却跳跃着希望和惊喜火苗的眼眸冷幽幽地一笑,“曲亦函,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话音未落,他手起刀落,曲亦函尖声惨叫,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肚腹被他生生地割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