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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赵大人

京城的危机是解除了,然而不知是不是鞑靼人游击战打上了瘾,转个头改去轰了大同,偏巧原先驻守大同的仇鸾又被陆炳给抓了,这事一传到京城,让嘉靖直接从西苑跑回了紫禁城,连仙也不修了,赶着召集群臣开座谈会。

我抓着陆炳的袖子道:“你现在进宫去,惟约可在?”

“做什么?”他顿了一下,眯起目光半威胁道:“也是,你和他在蒙古待了这些日子,该不会心猿意马了吧!陆绵绵!”

我呸他,“想哪里去了,我这不是看你们大晚上的还要被皇上折腾过去开会,心疼你,我有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

我不厚道的笑笑:“其实在草原的这些日子,惟约固然好,但是,有一事,我觉得说出来,可能会对你们的战役有所改变。”

“什么事情?”

“俺答汗有个女儿叫托娅公主,她对惟约很有想法哦。”

陆炳听罢,沉吟片刻,过了会儿露出了一种讳莫如深的笑容。

“喂喂,我只是给你提供个情报,你可不要坑了惟约。”

“放心吧,我有数的。”

第二日的时候,杨博果然便被派去了大同,临走时,我连他一面也没来得及见到,站在城墙上目送而去颇感遗憾,徐北走来递了一封信道:“走远了,别看了,拿着,人家给你的。”

我接过书信,一看信封上的字果真是惟约的笔迹,我将它小心的收藏进袖中,就像多年前被珍藏在记忆里的那些信笺一样。

“你最近在京城混得如鱼得水呀,又是小阁老,又是杨大人的。”我揶揄他。

他环胸抱手,站在城楼上吹着清风,道:“什么如鱼得水,如履薄冰还差不多。”

“你何时有这样的政治觉悟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想过了,等最近的事情平息差不多了,我也就准备回江南去。”

“恩?”我诧异又不相信的看着他,“你这是浪够了,准备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他轻松一笑:“算是吧。”

“诶呀呀,那可完了,哪家姑娘要被你霍霍了,就全倒八辈子霉了。”

“陆夫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毒舌,自己过得不幸福,祝福点别人不好吗?”

“不好意思,这狗粮我拒绝吃。”转而,我还是瞟眼问他,“哪家的姑娘呀?”

“不知道。”

“恩?不会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间谍女刺客吧?你这奸商这些年干了这么多不道德的事,自个悠着点哦。”

“瞎说!她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女中豪杰,除了岁数大点,其他都好。”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岁数大,多大呀?你不是想学成化皇帝娶个奶妈回去吧。”

“去去,我找人算过了,她二十九,我三十三,我们俩绝配!”徐北生气道。

“行行,你俩大明剩男剩女绝配。”我也不和他贫嘴,与他玩笑了两句也就自个下城楼去了。

杨博在大同与鞑靼人交涉的事情很快传来了好消息,朝廷同意在大同开放市场,作为与鞑靼休战的条件。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太平的样子,百姓们安了心,士大夫们继续附庸风雅,连嘉靖又回了西苑去炼丹。

然而,有些事情还是在悄然无声间酝酿,一步步逼近,我从没有想过那场危机会令我绝望到无以复加,它将我们逐步推向深渊,险些让我失去了在这个时代坚强下去的唯一勇气。

那是九月的一个清晨,我还睡得朦胧未醒,外头便不知发生了什么吵吵嚷嚷。

“大少爷,夫人还未醒,怕是再等会儿吧。”

“让开,让开,娘!娘!”

我听着像是经儿的声音,不情愿的揉着惺忪睡眼起床。

开门见他一脸焦急,我奇怪问道:“你不是在宫里的,怎么回来了?”

“娘,爹爹呢?爹爹可是去北镇府司了?”

“大概吧,不是北镇抚司就是南镇抚司,他还能去哪儿。”我不以为然道。

“糟了!”

“怎么了?”

“严阁老领着御史一帮人昨儿将赵大人弹劾了,圣上方才下旨让爹去拿人,直接下到诏狱了。”

“什么!”我困意顿无,这被嘉靖打过的臣子不少,但直接下到诏狱的还鲜有。

我忙问:“为什么弹劾赵大人?”

“还不是鞑靼人的事情给闹的,当初徐大人与赵大人主战,后来圣上遣了赵大人去督军,那严阁老的人就百般为难,更是将延误军情的罪名一股脑推到了先生头上。他们这哪是为圣上着想,分明是排除异己。”

我一怔,想起严世蕃说过早晚要与徐阶清算的事情,莫不是来的这么快?赵贞吉虽然小气点,但也是个倔强的主,进了诏狱还不得半条命没了。

“可这是圣上的意思,你叫你爹能怎么办?”

经儿也是一头着急,“我先去找爹,看看能不能为先生求些情面,至少莫挨了诏狱的板子。”

说罢,他就要走,被我喊道:“你回来,先回宫里去!你爹那里,我这就去瞧瞧。”

“你与太子殿下才多大,能顶住多少事,我告诉过你几回了,莫要参与这些朝廷斗争,你非不听,若不是过去我与赵大人也算有些情谊,才懒得趟这浑水。”

打发了他回宫后,我就赶紧出了门,严世蕃这报复的手段来的太快了,我在心里直犯嘀咕。

偏偏此时轿子又突然停下了,我掀开轿帘问:“怎么回事?”

却见眼前拦路的是一顶豪华贵气的官轿,那带头的护卫厉声呵斥:“什么人!敢挡路。”

我认识那是严府的护卫,下轿喊道:“让严世蕃出来!”

那护卫一愣,马上就要拔剑发作,严世蕃从轿子里出声:“严忠。”

“大人······”

严世蕃下了轿,笑意盈盈:“真是巧,我还在想自京师回来后要不要去陆府拜会一下,又怕你不高兴。”

“我现在就不高兴,你为何要拿了赵贞吉?”

“这风声这么快就吹到你耳朵里了?哦,也对,都尉府拿人,陆炳自然与你说了。”

“你少扯开话题,你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如此痛下杀手,你让他下到诏狱,是要害死他吗!”

“小鹿,我这可都是为你,当初他和徐阶一派至你在蒙古的生死于不顾,你又何必帮他说什么情。”

“呵!”我不相信的冷笑,“为我,你是为你自己吧,你排除异己,剪除党羽,不就是培养属于你们自己的势力,当年在沿海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了,严党对不对!”

“小鹿!”

“严世蕃,如果你还念着我们过去的旧情,如果你还存着在江南的一点良知,就好自为之吧。”我回到轿内放下了帘布,然后吩咐左右掉头另寻他路。

轿子才在北镇抚司门前停下的时候,就见陆炳匆忙出门,我赶紧从身后喊住了他。

“六娘?你怎么来了?”

“经儿回来了,有些事情他已经和我说了,赵贞吉赵大人没事吧?”我意有所指的向门内瞟去。

“此事,待会再说。现在你随我赶紧回府。”

“怎么了?”

“府里来人了。”鉴于是在路边,他说得阴晦。

“什么人,我才从府里出来啊。”

“我刚收到的消息,总之先回去再说吧。”他没有多说,迅速上马,顺带让我的轿子赶紧随其后。

等回到府里的时候,气氛已与我离去时截然不同,院子多了几个陌生的护卫,将四周守得严严实实,而厅里面还真有一群人早早的在候着了。

见此情形,我不得不佩服陆炳,到底是搞特务的,连自个家的风吹草动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陆炳让人将大门紧锁,然后朝着厅里中间那个少年就要行礼,“殿下。”

“陆大人免了。”太子扶起他,道:“实不相瞒,本宫此次出宫也是情非得已,要不是因为先生的事情,唉!”

屋内除了太子,同来的还有徐阶,张居正,另一位我不认识,不过听他们唤他高拱高大人。

一直以来,我和陆炳都秉持着远离朝堂风波,有多远闪多远的准则态度,然而今天,这三个臭皮匠也不懂要撺掇太子来我家做什么,想想我的头就有些发疼。

经儿站在一旁,陆炳瞪了他一眼,他赶紧将头低下,我顺便从门外招手,示意他出来。

经儿刚跨出门,太子就喊道:“陆经,你去哪里?”

“额·····我去吩咐下人给殿下与诸位大人上茶。”

看这情形,他俩还着真是形影不离,不行,我的头好像更疼了。

拉着经儿到了房内,我抬手就是一个爆炒栗子给他,“你个小混球!一天到晚不省心!如今太子都找上门来,你让你爹如何是好!”

“娘。”他摸着红红的额头道:“爹爹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执掌两镇抚司,本就应该明察秋毫,如今有人陷害忠良,他岂能坐视不理!”

“什么坐视不理,你带着一帮人上家里逼宫,这万一要是被皇上知道,什么罪名,互相勾连,结党营私!莫说是我们陆府,就是太子都危险!”我气的转过脸去,不想听他说话。

像小时候那样,他晃了晃我的手,见我没有反应,他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开口道:“我知道,娘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是为殿下好,我知道这每一步步走出来都是如履薄冰,危在旦夕,可是娘,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做一个男子汉了。我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和坚持的信仰,如果不能为此而努力的拼搏一次,那么不管未来过去多久多久,我都会为今天的懦弱而羞愧的,殿下也是。”

“小时候说要保护娘的人,如今有了新的想保护的东西,就不管娘了是吗?小骗子。”我哽咽了声音,不忍转过头去看他。

“哪有,娘永远都是经儿最想保护的。”他拉着我转过来,然后看着我的眼睛笑道:“娘,你放心,我不会让咱家有事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我也一定会用尽全力去守护陆氏家族的一切的。”

像发誓,他郑重的说着一些不符合他这个十五岁年龄的话,我听得倏然一怔。

崔浣浣去送最后一杯茶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结束了谈论,三位大人拉着陆炳的衣袖迟迟不肯撒手,连着太子殿下那满眼的亮晶晶希望,仿佛陆炳一时成了他们所有人的救星。

其实我想并没有那么夸张,无非就是仗着他和嘉靖的那层开裆裤关系,想当初我在宫里时,就曾被这帮文官祸害得不轻,所以此刻我一点都不同情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同情。

晚上,看着他们几个从后门灰溜溜的踏上回宫的马车,我问陆炳:“你是不是明天要上书为赵贞吉求情了?”

他摇摇头。

“那是他们白跟你啰嗦了一堆?”

这时,太子突然从车内探出头傻傻的笑道:“陆夫人,你家的茶叶不错,改日有时间我再来。”

我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然而满头黑线。

“上书给谁看?严嵩吗?还是严世蕃?”他不屑一笑,然后道:“既然他们是念着我和圣上的情分,那我自然也要念这层情分去找圣上。”

“你是说不经内阁,直接和圣上私下里说?”

他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语气道:“至于能不能成,看圣上的心情,也要看赵大人的运气了。”

一个月后,赵贞吉被神奇的从诏狱里释放了出来,不得不说,毫发无损还能活着走出来的,他绝对算第一人,然而嘉靖还是将他贬到了广西去,当我听说他去的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很是盛产铜矿时,我就很怀疑嘉靖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了,尤其当年的那个炼丹炉。

走的时候,诸位大人都前去送他,我躲在轿子里看他抓着陆炳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貌似很舍不得,最后,还是陆炳的一句:你家钱都用来打通出狱的关系时,他才立马松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终于,我靠在窗边仰望天上的雁子喟然叹息,眼看身边昔年里的故人一个个离去,然而唯有严世蕃是不变的,有时候,我自己都不得不怀疑,也许这是地府为了惩罚我贪心所造成的该死又扯不断的命运纠葛吧。

深夜步入到秋日的季节就格外寒凉,尤其院子里的树叶,白日平静得纹丝不动,却常常在夜半被大把吹落,这时,倘若我有睡不着的时候,便也会无聊的替老刘操心一下明日府里的事情。

“明天院子里又要堆满树叶子了,照咱家这么多树来看,估计还得多请一个人工了。”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想这个?”他在我的腰上狠狠一掐,灼热的唇落在身上伴随粗重的喘息。

“任何时候都不能阻止我对家庭开销的经济·····嗯······计算······”

“你这种女人真没情趣!”

“是啊,我这么没情趣,你还老盯着我做什么,嗯……对了,我去蒙古的日子,你在家真的没关怀一下崔浣浣吗?”

“我这么关怀你都不能阻止你分神,其他人还是算了吧。”

“拉倒,装什么纯情······你,你原来还有九个老婆呢。”

“她们不是我老婆!别人送的,谁知道怀的什么企图。”

“反向侦查?看来你这个特务头子做得很到位嘛······话······说,你原先和严世蕃关系应该不错吧,要不,他为什么送你女人······”

“这种时候,不许提他!”他的语气不悦,欲望如同报复似的更加强烈,我忍不住呻/吟。

就在这时,门环被扣响,府里似乎来了人,禀报的老刘说是严府的人。

我惊讶,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大半夜的,难道有急事?

然而当听到严府来人,他按住我的手,身体的欲望变得更加疯狂,终于直到结束发泄,他平复气息:“何事?”

“是东宫里出事了,太子病危。”老刘在门外禀报的语气里也多了些急切。

“什么!”

他翻身而起,仓促穿上衣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就出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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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徐先生心仪的女神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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