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刚才的行径,伊伊嫌弃的别过头,红着脸不说话。
顾墨痕突然想到这件衣服是露背的,又兴奋地将人翻了个身,看着她雪白纤细地背,他简直浑身兽血沸腾。
整整一个晚上,她就像只咸鱼一样,被他一遍又一遍地被他翻来覆去折腾。
直到她筋疲力尽浑身无力再也不可肯配合,他还自己兴奋地折腾了一遍。
她终于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呜呜。
最后,伊伊再次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唇上微微传来刺痛,嘴里的空气被他一点一点的剥夺,肺部缺氧的感觉太过明显,她发着“唔唔唔”的声音抗议着,伸手推他。
男人从善如流地松开她,见人已经醒了,才发表他吃饱喝足的感想,“老婆,今天这个礼物,我真的很满意!”
她大口的喘息着,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扯成一块一块不知扔到了什么地方,浑身汗湿黏腻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但是浑身累得没有半分力气。
她闭着眼睛,娇娇地喊他:“顾墨痕,我要洗澡……”
他吃饱喝足,几乎有求必应。
起床去卫生间放好了热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眉眼间都是倦意,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唇,弯腰将她抱去卫生间沐浴。
雪白的浴缸里,水温刚好,上面飘着今天买回来的玫瑰花瓣,他抱着她迈腿跨进浴缸。
温热的水,打开浑身无数个疲惫的毛孔,淡淡的玫瑰香味吸入鼻间,她微微睁开了眼睛。
入目满是娇艳地玫瑰花瓣,她心情极好,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哪里来的花瓣?”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防止她滑到水中,一手熟练地在她腰腿上力道正好的按摩,一边道:“今晚路过花店的时候买的!”
“买给我的?”她问。
“嗯。”他答道。
“给我买的花,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用来泡澡了?”她不满地嘟起嘴指责他。
顾墨痕侧脸问了问她的脸颊,心情十分愉悦,轻声哄她,“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再买!”
“谁喜欢了……”
对于女人的口是心非,顾墨痕只是勾唇笑着。
原本他是可以不弄醒她的,只是刚刚一激动丈母娘要来拜访的事情他忘了告诉她。
老实说,今天接到的苏秦的电话,知道奚绾绾要来造访,顾墨痕是真的有些坐立不安。想来想去,下午还是单独约了丈母娘,废了好大得劲才劝住她先帮忙瞒着岳父大人。
但是,女儿都是妈妈的心头宝,奚绾绾说什么明天都要过来,亲眼看见她才放心。所以,尽管今晚福利都自己送上门了,他也不太敢下狠手折腾她,怕明天她精神不振,给丈母娘留下不好的印象。
脑海里快速地组织语言,心里想着怎么跟她说,手上按摩的动作就停了。
伊伊见在她腰间按摩的手罢工了,不满地催促他,“快点,腰酸……”
她被他疼爱过后,语气娇软,特别喜欢对他撒娇,顾墨痕很是受用,心甘情愿地把她当老佛爷一样伺候。
“老婆,想告诉你一件事……”顾墨痕停顿了片刻,继续道,“那个你知道了别激动,万事都有我在呢。”
听他语气难得的认真,伊伊舒服地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伺候,真个人慵懒得像一只柔顺的猫咪,她懒懒地问道:“什么事?”
“岳母大人……”顾墨痕话音还没落。
她突然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转身看他,“我妈怎么了?”
“岳母大人她没事,你别紧张……”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过来面对面,看着她的眼睛,道,“就是她已经知道了你在c市,明天想要过来看看你。”
“她知道了?!”伊伊声音突然高了几分,颤着声音问他,“那怎么办啊?”
原本慵懒地像猫咪的女人,仿佛突然一下就炸了毛,闹着就要从浴缸里面出去。
顾墨痕拦住她的腰把她带回怀里,无奈道:“你做什么啊?”
“现在赶紧走应该还来得及吧!”她整张脸几乎都皱在一起,知道的以为是她妈妈要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吹债的上门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背安抚她,“你别着急,岳母大人一个人来,岳父大人大约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一听说她爸不来,伊伊明显情绪稳定了很多,抓着顾墨痕的额胳膊,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可是我妈要来,我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她呢!怎么办?怎么办?”
约莫是真的着急了,她十指无意识地扣着他的胳膊,顾墨痕蹙眉。瞧着她这么坐立不安的模样,他无奈道:“之前不是挺想他们的吗?跟苏秦偷偷地跑去医院……”
说道上次在医院里看到她和苏秦,顾墨痕忍不住的蹙眉,好在那讨厌的苏秦结婚了!
“我是挺想他们的,可是……可是……”伊伊咬着唇,五年前她可谓是丢尽了他们的脸,她哪还有脸见他们?
见她这幅忧伤难过又纠结为难的模样,顾墨痕哪里还不知道她所想?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慰道:“别担心,我已经跟岳母大人说了,暂时不告诉岳父,她就是放心不下你也很想你,明天过来看看。你要是实在没准备好,要不我跟她说说换个时间。”
伊伊从小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家里典型的严父慈母,奚绾绾是大家闺秀,几乎不说什么重话,性格也很开朗,几乎就是那种和孩子成为朋友的家长。青春期的时候,母女两人将伊辙丢下,常常窝在被子里面卧谈,从情窦初开谈到谈婚论嫁。
伊伊几乎所有关于青春的事情都会跟她将,以前追顾墨痕的时候,她还帮助出了不少的主意。
上次在医院偷偷地看了几眼,妈妈的眼角多了几缕细纹,脸上总有一抹淡不开的愁绪。孩子如果是飞在空中的风筝,那么风筝的线应该是系在母亲心上的,不管你在身边还是远方,她永远都会牵挂。
伊伊眼眶泛红,伸手揉了揉眼睛,刚刚把溢出来的眼泪抹掉,后面的泪珠就跟断了线的一样往外掉。
顾墨痕看得心疼,修长的指腹怜惜地抹着她眼角的泪水,放柔了声音,“你这样子我看着心疼,要是是在不想见,我们就私奔吧!”
他将她揽在怀里,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轻声道:“只要你点头,我们现在就去私奔……我们可以去看全世界的美景,或者找个山林隐居我盖房子我打柴我做饭我洗碗我洗衣服我打扫我带孩子……”
听完他的话,她“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那我干什么?”
畅想着那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没有太多的纷纷扰扰,只有他和她以及简简单单的生活。顾墨痕嘴角勾起,轻笑道:“你负责美貌如花!”
他用自己的方式逗她开心,伊伊趴在他怀里,闷声道:“可是当年我……让他们那么丢人,我总觉得没脸见他们……”
“那也是我不好!”他轻拍着她的背,目光骤然幽深,还有那些人不好!
她只是受害者罢了,何其无辜。
她在他怀里的身体一僵,当年被退学的事,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么?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时没有带你一起走!”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语气说不出的悔恨。
如果老天给你一些东西就会拿走一些东西,如果是他,她愿意用全世界去交换。
伊伊双手抱着他的腰,声音从他怀里闷闷地传出来,“而我,最庆幸的事就是,你终于爱我了……”
其他的她不在乎,唯一愧疚的就是因为她一时的任性,让家里人受了连累。
她闷闷的声音仿佛击撞这胸口,胸口闷闷地疼,眼眶微微的酸。
“水凉了……”顾墨痕将人抱起来,拿着干净的浴巾将她裹起来抱出去。
找了件睡裙给她套上,顾墨痕将就那条浴巾将身上的水擦干,套了条黑色的四角内裤,搂着人躺回了床上。
“已经十二点了,早点睡觉!”顾墨痕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并关了灯,拉了被子搭在两人腰间,道,“免得明天早上起床你精神不好,岳母大人以为我欺负你……”
她扯了扯嘴角,难道他没有欺负她吗?那刚刚实在干嘛?
只是,伊伊一想到明天她妈要来,脑海里脑补了无数个见面时应该怎么说话。这样心里装了事怎么都睡不着。
她在他怀里翻来覆去,蹭来蹭去。
顾墨痕明显呼吸急促了几分,一个翻身覆到她身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子,伊伊轻呼一声,睁开眼睛就隐约看见他眯着一双桃花眼幽深的盯着她。
“睡不着?”他沉声问道。
她闷声回答:“嗯!”
顾墨痕勾了勾嘴角,沙哑的声音响起,“既然你睡不着,要不我们再做一次?”
暧昧赤果的话语,即使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真切,她依然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脸色又红了。
“不怕我妈我知道你欺负我?”伊伊用他自己的话堵他。
“反正你这翻来覆去睡不着,明天顶着一对黑眼圈,大约岳母也会想歪……”他轻声笑道,“那我岂不是平白无故被冤枉了?索性就名副其实地担了那罪名。”
他又重又热的身躯压在身上,像厚重的棉被,虽然重但是却莫名地让她觉得安心。
只是伊伊没有心情做那种事,伸手推了推他,嗔道:“你想的美!”
顾墨痕翻身躺下,他觉得自己刚才还是对她太仁慈了,以至于她还有力气想明天的事情。
可是,今天奚绾绾神色激动,双眼通红,他都没敢告诉她他和伊伊已经住在一起了。
“老婆?”顾墨痕轻喊了两声,她并没有回答,身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显然已经熟睡。
顾墨痕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埋在她颈间稳了稳她馨香的气息,在没有搞定丈母娘前大约可能得一个人睡了。
……
清晨,伊伊被顾墨痕的热吻唤醒,他又重又热的贴着她,身上那可怜的睡裙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几点了!”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专心点!”他在她耳边喘息着。
想到以后可能一个人睡,他昨晚几乎整夜失眠,终于没忍住在早上天快亮的时候,将人狠狠地折腾了一遍!
结束后,他紧紧地含住她的唇,火热的舌在她唇齿间扫荡掠夺,似乎要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在她呼吸困难的时候,放开她的唇,嘴唇依依不舍地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蹭着,时不时轻吮着她红肿的唇瓣。
怎么办?好想带她私奔啊!
“讨厌!起开!”他重重地压在她身上,让她呼吸困难,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推他。
过墨痕手臂一搂,两人换了个位置,她整个人毫无缝隙地趴在他身上。
他的声音带着情欲未退的沙哑,“没睡醒?”
“嗯!”她困倦得趴在他身上,一动不想动,懒懒地发了个单音节。
“都快八点了!”顾墨痕轻声提醒,“我估计不出半个小时,岳母大约就会上门了?
伊伊顿时惊醒,手掌撑在他胸膛上就要起来,顾墨痕手上一用力,将她重新摁回了怀里,语气满是不舍,“老婆,我怕岳母太激动,没告诉她我们住在一起的事,以后我是回皇朝的套房睡还是西郊的别墅?”
他问她,似乎很难做决定。
伊伊此时心不在焉的,很是敷衍地答道:“那个,这样也好!毕竟他们不知道那件事,肯定接受不了我们同居。你看你高兴随便住哪里都好!”
顾墨痕眉头一皱,他怎么觉得他又被嫌弃了?依依不饶地问她,“你会不会舍不得我?不会想我?”
伊伊看了眼窗外,夏天的早上天亮的很早,外面几乎大亮了,想着房间里都是他们昨天折腾的痕迹,要是被她妈看到了多不好,伊伊挣扎从顾墨痕怀里起来。
颤着双腿将衣服套上,一边推了推床上的男人道:“那个,既然你没说你住在这里,那你还是赶紧起床走吧!”
顾墨痕额角抽了抽,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
没良心的女人!他伸手捉住她的手,将她重新拉到怀里,幽怨道:“喂不熟的白眼狼!伺候了你一个晚上,现在就赶人?你不想我,可是我会想你、我会舍不得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