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向琳琅把事情都说了一遍,白秋桐静静的听着,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也不由的笑了笑,启唇说着:“其实我在想的是,如果你当时答应了,皇上又会是怎样的情绪?”
“这官职倒的确是无聊得很,父皇应该是当时决定的,否则不会这么仓促的就让人来传口谕!不过,现在事情既然解决了也是一件好事,桐儿这下可以放心了吗?”
“也许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琳琅这一久做事情还是不能够大意了,也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正明里暗里的盯着你,只等着找到你的小辫子后,再到父皇面前弹劾你一番呢?”白秋桐慢悠悠的声音轻缓吐出来。
向琳琅扣住她的腰身,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安定,身居高位唯一不好的便是,盯着他的人会越来越多,与其是那样倒不如不做来的自在些。
这日,沛兰正陪着白秋桐在市集上采购,看到了大批的侍卫后,不免有些意外的说:“这什么人回京啊,竟然这么大的排场?”
闻言后,白秋桐也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眉峰微微聚拢:“这是二王爷回来了。”向启明这个时候回来,想必也是皇上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了。
此时,向启明高坐在马背上,一副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模样,眼眸高高俯视着所有人,根本就不把谁放在眼里一样。
人群中的白秋桐淡淡而笑,眸中没有任何的情绪,二王爷这人不管走到哪里排场都是不小的。比起了冲动易怒的向啸尘来说倒是多了些狡猾,只不过心思也没有放在了正途上。
望着一干人等远去之后,白秋桐才淡淡的启唇说:“我们继续逛逛吧,许久都未曾在这都城大街上走走了。”南下回来之后,她这还是头一次出来游走,沛兰默默的跟在她身边。
回去的时候向琳琅也回府了,白秋桐将自己买到的香囊袋子,装上了自己亲手调制出来的香,挂在了向琳琅的腰上。抬眸对上了他满眼温柔笑意的笑意,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琳琅,这是我给你做的香囊,这香味独特,以后戴上身边,只要我一闻到了香味就知道是你了……”
“桐儿有心了!”他的话音刚落下,白秋桐柔软的小手就轻缓穿过他的腰身,身子往前一倾靠在了向琳琅的胸前。
白秋桐感受到他微微的轻颤之后,有些好笑的问:“怎么了?”
向琳琅忽然间觉得自己没出息,不过是被自家小女人抱了一下而已,居然会有一种不习惯的感觉。他喉咙动了动后,抬手揽住了白秋桐细细的腰身,出口的声音带上了数不尽的柔和:“桐儿今天……似乎跟以往很不一样?”
“有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白秋桐声音染上了笑意,只等着他的回答。
果然,向琳琅竟然说不出来了,这种感觉还真是有够讽刺。指尖挑起了白秋桐白皙的下巴,注视着她眉眼之间掩不住的窃笑后,顿时明白了过来,佯装成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说道:“桐儿也真是无情,这样戏耍自己的夫君,很好玩吗?”
拨开了他捏着自己脸蛋的手,白秋桐嘴巴微微撅起,随后有些娇嗔的说道:“琳琅,你别闹了,我还有正事要与你说呢!”
“嗯,你说吧,不用管我!”说着,手指依旧是缓缓摩擦着她的侧脸,指腹轻划过了她不点而红的朱唇,指腹下柔软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不由得多停留了一会。
白秋桐犹豫了一会后,抓住了他的手,正色道:“二王爷今日回京了,你就没有半点担心的吗?”如果这个时候皇上让二王爷担当了大任,那么会不会对琳琅构成什么威胁?
“二哥回来了?嗯,他的确是该回来了,父皇又怎么会让我成为大臣们眼中的瞩目呢?”说着,眼神中染上了一抹异样。
看着他依旧是不以为然的模样,白秋桐半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后,薄唇浅浅的启开:“只怕他是来打压琳琅的,我担心的正是如此,琳琅你这般的云淡风轻,倒是让我来为你设想了?”
闻言,向琳琅淡薄的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摄魂夺魄的邪魅笑意,俊颜中透露出来的吗满满都是风情:“有桐儿在身边倒是省事了不少……”
白秋桐听后,无奈的白了他一眼,随后两人便说笑着回房了。
平静的过了几日后,白秋桐收到了慧王妃差人送来的请柬,她疑惑的同时也恍然明白了过来,她不信慧王妃只是约她去喝茶了,当下便让沛兰称自己病了,推了她的邀请。
就在这个时候,许久未见的王琴韵来拜访了,对于王琴韵白秋桐倒也不厌恶,她的心思单纯没什么心计可言,平素里也是一个可以交谈之人。
“草民拜见七王妃!”王琴韵盈盈一福身。
“过来坐吧,许久未见,你倒是瘦了很多……”亭子里,白秋桐让人换上了新鲜的点心。
王琴韵微微一愣,抬眸注视着容光散发的模样,对于七王爷和王妃在南下治水的那些奇谈她也是听说了不少,当下对白秋桐这样的女人就更加的崇拜了起来,她眨巴着眼睛说道:“王妃如今可是成为了妇人们闲聊时,常挂在嘴边的话题了。”
“是吗?她们都是怎么说我的呢?”白秋桐倒是不得知这事,当下也有些好奇起来。
王琴韵抿了抿唇后,浅笑着说:“都说王妃是个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呢,甚至连男儿之身跟王妃比起来,都要逊色三分。”
闻言后,白秋桐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说:“不过都是玩笑话罢了,想不到民间的人倒是给我戴了一顶高帽子。”
“王妃、二小姐,请慢用!”侍女摆上了点心和茶水。
王琴韵微微抬手的动作,让白秋桐注意到了她的手腕上有伤痕,仔细看去就连脖子上、侧脸也有着淡淡的淤青。既然她没有说,白秋桐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心里有些奇怪,不是说王静甜已经失踪了吗,那么她的这些伤口都是怎么来的?
“对了,王妃,姐姐她之前借着要嫁给王公子的空隙就逃走了,如今也找不到人在哪里……”说着微微低垂下了眸子,生怕白秋桐会责怪她。
这件事白秋桐刚回府就知道了,见她自责的样子,声音温和的说:“我先前就已经知道了,既然是命中注定了她要走,那么也是我们防不胜防的,只不过奴平日里你们都要注意一些,以免她回来报复!”
“草民知道了,多谢王妃的提醒!”
白秋桐不动声色的饮茶,心里却在想着,难道那么大的一个王家还能对她一个小姐动手不成?实在是想不通她的伤从何而来,可是看王琴韵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说,倒是让白秋桐有一种想要插手,却不知道做的感觉。
“二小姐,近日来可还好?”白秋桐带着试探的语气问了一句。
王琴韵僵硬的点点头说:“草民一切都好。”
“嗯,若是有什么事大可以来找我,我可以为你做主!”白秋桐轻而温婉的说了一句。
闻言后,王琴韵忽然抬眸看着她,眉眼之间有着感激之色,正色的点点头说道:“草民先谢过王妃了。”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之后,白秋桐借着去如厕的功夫,把王琴韵的丫鬟叫到了一旁询问。
“你只管大胆的说吧,有什么事本妃可以为你们做主。”
听闻此言之后,小丫鬟这才噗通一声跪下了:“回王妃的话,小姐的伤是孙家小姐做的,王妃南下的那一段日子了,孙小姐时常戏弄于我们家小姐,小姐反抗了反而遭了更毒辣的手段,所以……”
所以就这么任由孙如香欺负了吗?想着,白秋桐心里一冷,对于孙如香也是提不起半点好感,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这一久,孙如香可还来过王府找你家小姐?”
“来了,前日还打了小姐耳光……”小丫鬟老实的说着,她觉得这个时候似乎只有七王妃才能够救得了小姐了。
“去王家收拾一下你家小姐的东西,今后她就暂时住在七王府了。本妃倒是想看看,有谁敢打她的主意。”白秋桐是真的生气了,这个孙如香太不知道收敛了,都这样了还这样嚣张,看来要给她一些反击才行了。
小丫鬟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秋桐,随后点点头:“奴婢这就去!”
王琴韵是个可怜的人,心思单纯做事也认真,留在七王府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白秋桐暗暗下了决心。
回转的时候,看到亭子里孤寂落寞的王琴韵之后,缓步走了上坐在了她的身边,声音温婉轻和的说:“这几日王爷公务繁忙,你不如就留在七王府陪我小主几天吧,可否?”
“王妃,这可以吗?”王琴韵小心翼翼的问道,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
看着眼前女子卑微的样子,白秋桐握住了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已经让你的丫鬟回府去收拾东西了,今后就住在七王府吧,这样一来也好让我有个伴说说话,不好吗?”
王琴韵点点头,这件事不打算瞒着白秋桐的,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说出口,当下喉咙里也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甚是难受。
白秋桐也没有逼她,这个时候她不愿意说那便不说的好。
之后,王琴韵的房间也安排了出来,白秋桐让人放出了消息后,就坐等着这场闹剧要怎么开端。
这一边,孙如香在得知了这件事后,气的把房间里古董花瓶都砸了,看着脚边的侍女:“你没有听错,王琴韵那小贱人果真是住进了七王府吗?”
“千真万确,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撒谎啊!”侍女被她现在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孙如香破口大骂道:“好一会王琴韵,竟然还敢上七王府去告状,她以为白秋桐那个贱女人就能护得住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