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开心地顾自打扮,却不曾想从刚才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都在沈管家的算计之内。
打扮一番之后之后,阮宁坐上沈管家帮忙准备的轿子,四个轿夫抬轿,还有小丫鬟陪同,几个人便离开了沈府。
沈管家早就在大门口不远处的拐角等候了,身边还有一个不正经的壮汉。那壮汉的嘴角有一颗分外显眼的黑痣,黑痣上赫然还长了一缕胡须,让人看起来更是厌恶。
“财神爷,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的跟这个女人快活的。”那壮汉只觉得自己走运,又有美人儿风流快活,又有不少的钱财拿,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
将阮宁抬进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壮汉也不愿意再等了,直接迫不及待地就冲了进去。
“美人,我来了,哈哈哈!”壮汉心中欣喜非常,刚想扒开阮宁的衣裙,后脑袋倏地一疼,便晕了过去。
“沈夫人,沈夫人!”
阮宁慢慢地醒了过来,只记得刚才还坐在轿子里,怎么现下却到了房间里?
刚才好像有个男子走向自己,她骤然一惊,赶忙一下跳了起来,只见地上有一个已经晕倒在地的壮汉,对面站着的正是一脸淡然的白秋桐。
“沈夫人,你不用怕。本妃这几日一直在派人跟着沈管家,结果发现他找了这个壮汉,因而本妃才跟了过来。现下已经没事了。”白秋桐微笑着让阮宁冷静下来。
“多谢王妃相助,我也实在是没想到这个沈管家竟然帮着白庆雪。今日发生的事情,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白庆雪勾结了老爷身边的人,只怕老爷也危险了,我定要将她赶出去,她一日待在沈家,沈家便不得安宁。”阮宁惊吓之余,怒道。
见白秋桐尚未说话,阮宁的性子又是个耐不住的,不由急道:“我知晓王妃与白庆雪的关系非同寻常,不然你也不会派人监视着。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想请王妃帮忙,与我一同对付白庆雪。”
“听夫人的意思是想合作么?”白秋桐总算淡淡地开了口,看来自己真是没有看错白庆雪,她不管到哪里,都是不安份的主儿,这阮宁如今已是被她得罪惨了。
阮宁点了点头道:“我知晓白家的事情,瞧着王妃这些天的变化,我亦是知晓王妃心里定然不好受。白庆雪原本已经怀了孩子,过得也算安分,可她自从知晓白家惨遭劫难一事之后,竟然高兴地大吃大喝,她亦是因此方才流了孩子。”
白秋桐的怒火已是被彻底地点燃,若是白庆雪还有一点良心,如今害得白家一门尽数惨死,也应该稍有愧疚。可是白庆雪竟然可以如此狼心狗肺地顾自大吃大喝、逍遥自在,何其狠心!
白秋桐尽可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微微垂眸,掩下眸中的冷意,既然自己已经知晓了这些事,又怎能白白地就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虽说这一切是沈管家所为,可是依她来看,此事十有八成是白庆雪主使的。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善罢甘休。
现下白庆雪身居沈家,最大的障碍就是眼前这个火爆脾气的阮宁了。
阮宁原本就看不惯白庆雪,如今让她知晓白庆雪装疯卖傻,甚至暗地里指使沈管家欲要毁了她的声誉,她定然不会罢休。这样看来,她与阮宁确实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儿。
白秋桐抬起眸子,璀璨生辉,她缓缓地道:“沈夫人说的对,本妃与这白庆雪虽为姐妹,却是不同戴天,想必夫人也定然知晓些白庆雪先前在边城的斑斑劣迹。若是沈夫人愿意,我们就合力将她从沈府赶出去,如何?”
“真的吗?可是这白庆雪如此的狡猾。先前已有好几次,老爷都想把她赶走,可是皆被她应付过去。此次我们若是不能将事情彻底解决了,只怕她一旦有了防备,我们便会更加难以下手。”阮宁吃了一次次亏下来,对待白庆雪是怨愤交加,可这不要脸的女人硬是死皮赖脸地耍各种花招儿留在沈家。
白秋桐淡然一笑,柔声道:“沈夫人,你勿要太过担忧,只要你按本妃说的做,白庆雪自然会落入我俩的陷阱,再无翻身的可能,。”
阮宁听毕,仍旧有些不放心,只是看白秋桐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便如此去做。”白秋桐眸光一闪,便在阮宁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阮宁疑惑地听着,蓦地,有些明了,忙又点了点头,“好,好,好。”
……
“老爷,按照你先前的吩咐,我这几日多加注意了夫人,今日我见夫人出府了,就偷偷地派了人跟着,一则可以看看夫人出府做什么,二则也是为了保护夫人的安全。谁知道……据派出去的那下人回来相告,说是与夫人见面的竟然是个男人。”沈管家一副惊慌不已的样子,随即有些无奈地低了头,掩下了眸中毕露的凶光。
想着白庆雪那委屈的模样,想着那尚未见着的孩子,沈管家只觉得心中满腔愤郁,直想找个宣泄口好生发泄发泄。今日就让沈万家彻底厌恶了这个阮宁,最好是一纸休书弃了她,一次不行,再来二次,就不信这沈万家能忍受得下来。反正沈万家如今分外信任他,做什么都可大手大脚。
沈万家听得此话,满脸怒容,却未置一词。他如今一肚子的牢骚,怎么也想不明白在生意场上如此春风得意的自己,为何后宅却是如此的不平静。这些个小妾闹腾倒也罢了,如今为何连结发多年的夫人都要如此逼迫于他。
都道是妻贤夫祸少,以前还想着阮宁是个火爆脾气可以镇的住,现下居然有了这样的事情。一开始沈万家还想着八成是谣传,可是现下沈管家都说下人看到了,自己的夫人如今是真的对不起他了么?
若是真是如此,家宅不宁,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团糟。一个小妾出了事,不过是个玩物,也还瞒得过去,可若是自己的正妻出了糗事,那可真是天大的羞耻,他这头上的一片绿,哪里还有脸出去见那些生意上的老板?
“这个贱人!”沈万家的怒火已是窜到了脑门之上,“走!带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与我沈万家的夫人有染,我今日便卸了他的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扰我沈家夫人!”
沈万家这一路可谓是风风火火地赶着,马骑不了,又嫌轿子慢,竟然是一路小跑着到了沈管家所说的那个小院。
小院的大门尚未上锁,沈万家怒气冲冲地走到正院,只听到里面“呜呜呜”的声音。沈万家只觉怒火中烧,这对奸夫淫妇,他气的抬脚用力踢开了门,喘着粗气进了房门。
满眸子的火光扫视一番,却并未瞧见所想的男女私会之景,只见一个大汉被五花大绑得丢在地上,因着嘴被布条堵上了,先前所听得的正是这壮汉发出的声响。
后面紧随而来的沈管家瞧着这一幕倏地一惊,阮宁呢?看这样子,那阮宁定然是逃脱一劫,跑了。
沈管家暗叫不好,忙给那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可是那个大汉疯了一样地嚎叫着,全然不去理会沈管家的眼色。
沈管家当下也是急了,一脚踩在壮汉的身上,一手拿掉那壮汉口中的布条。
“是不是你与女子在这里幽会,结果被人发现之后便被绑在了这里?”沈管家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事情定然是被人发现了,若是现下自己不攀扯上他们,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那壮汉微微一愣,道上的规矩还是要守着的,现下自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反正都是逃不开这事了;再说虽然尚未成功,可这跑路费的银钱还是得拿的。不过瞧着眼下的状况,怕是分文不得,他暗自想道。
“对对对,我本来跟一个女人在这里幽会的。我俩早就相识了,她说她家老爷家财万贯,可以照顾于我,还说她一有空就会出来见我。谁知晓今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方想与她亲热亲热,居然被人打晕了,醒来之时,我那相好的也不见了踪影。”壮汉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换来的是沈万家愤怒的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