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被问的心里一阵发慌,但还是挺直了腰板。这些事并不足以构成什么威胁,更何况她肚子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母亲,如今我尊称您一声母亲,你不会忘了,你当时做姨娘做的那些事吧?你还记得你曾经借着白家的名头,为你宋家谋财的事吗?”白秋桐一个转身,目光犀利地射向宋氏,吓得宋氏一个心惊。
“当年你为了你宋氏的纺织生意,谎称白家的织布不足以满足客户的需求。在各位老板急得跺脚的时候,你大义凛然的站出来,说宋氏足矣供货。那时候,爹爹还卧病在床。”白秋桐说完,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沛兰。
沛兰马上请来一位公子。白秦山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帐房公子吗?
白秦山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话,想着秋桐揭发宋氏应该自有她的道理。
“姨娘,这个人,你不会不记得的吧。”白秋桐指着那位帐房公子问宋氏。宋氏心虚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可是当年和你一起合谋的帐房公子啊,姨娘真是贵人多忘事。”白秋桐摇了摇头道。
“公子,您说当年是不是我母亲找你合谋的。”白秋桐无害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朵里。
周围的丫鬟小厮听的心惊,没想到这夫人竟是当年差点害白家破产的人物。更令人心惊的是,平日里温婉动人的二小姐,发起狠来竟这般模样。
白秋桐不顾众人的眼光继续道,“接下来这件事呢,就是前不久发生的了。”
转过头,白秋桐对着众人,“我说过某些人不但谋财还败坏我名声。我想,就算我不说,你们自己心里也应该知道是谁。”
白秋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宋氏站的地方。
“不,老爷,我没有。”宋氏捂着肚子走向前说道。
白庆雪也跟着宋氏点点头,以示自己的清白。
“姨娘,我可没有说是你啊。不过你为什么要急着为自己辩解?难道这件事也是受你指使的?你说呢,姨母?”白秋桐指着宋氏的姐姐道。
方才宋氏的姐姐怕危及到宋家的生意抵死不承认。但白秋桐相继请出证人,那人便是跟在宋氏的姐姐身边的一位嬷嬷。
白秋桐走到那位嬷嬷身边,“您那日是否听见宋夫人败坏我的名声?”
“是,我听见了。”
宋氏的姐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居然会站出来指证自己。
“如此这般,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白秋桐,瞥了一眼众人。
“你们……你们真是无视我白家家法!”白秦山拍案而起,喊道,“管家,请家法!”
被揭穿的宋氏急忙跑到白秦山跟前,抱住白秦山的大腿,企图用孩子来牵制白秦山。
“老爷,老爷,就算您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面子啊。他可是您的亲骨肉啊!”
白秦山一脚踢开八爪鱼一样的宋氏,声音冷淡的说道,“好,今日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不不请家法。不过你不守妇道,非但不尽一个母亲职责还处处为难女儿。就罚你禁足一个月。”
“还有你。”白秦山指着白庆雪,平日里耍些小把戏他可以视而不见,但是如今居然如此变本加厉,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雪儿,你不顾姐妹的情分,散播谣言败坏妹妹的名声。罚你禁足一月,抄写家规100遍。”
然后白秦山看向宋氏的姐姐,吓得她脖子下意识地一缩。
“你宋家和我白家的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还有你败坏我白家嫡女名声的事,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白秦山瞪着宋氏的姐姐,看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好了,今天的事就到这吧,你们都去忙你们的。”白秦山说完这句话,围在门口的众小厮和丫鬟纷纷作鸟兽散。
白秦山真没想到,当年差点让白家破产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真可谓家贼难防啊。
众人散去后,几个丫鬟聚在一起讨论白秋桐舌战群儒的小八卦。
“听说这次二小姐非但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还拉出了当年差点让白家破产的真凶。”
一个侍女道,“是啊是啊,别看二小姐平日里那么温婉动人,真要动起来,我看大小姐和夫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可不是么,当年二小姐生出来的时候可是吉星高照,将来可是帝王家的女人。”另一个侍女道。
“是啊是啊……”
一群侍女叽叽喳喳,看到白庆雪经过时,想着她平日里欺负下人,心中恶气难平,就故意拉高声音说话,气得白庆雪牙齿咯咯想。
白庆雪但又碍于今日才失了地位,又不好在说什么。如今的她就像是一只落水的狗,只剩落荒而逃。
一个丫鬟笑了,“看啊,大小姐平时不是很威风的吗,怎的今日要落荒而逃啊……”
白庆雪不由得红了眼眶。凭什么她白秋桐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扳回一成?
……
很快,这件事也成为了坊间百姓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几日过去,没有了白庆雪和宋氏的骚扰,白秋桐少了许多麻烦,处理起府中的事务也愈发得心应手。
这时白秦山那里收到一封信,是从戍边寄来的。
白秦山疑惑,已经很久没有与戍边有往来,如今忽然寄信是何用意?
他拆开信一看,是将军府女眷要造访白府,希望在这多留几日。
白秦山叫来白管家吩咐道,“你将这封信拿去给二小姐,二小姐会处理好这事。”
管家随即进了白秋桐的院子,“二小姐,老爷让把这封信交给你。”
白秋桐拿到信后,看过信上的内容,立即吩咐下去,“沛兰,你让府里的下人收拾几间上好的客房,将府内各处彻底洒扫一遍。”
白府与将军府确实是多年没有往来,她这样安排,既不会显得怠慢了将军府的女眷,也不显得她白府过于攀附将军府。
白秋桐将一切处理妥停当后,便去了绸缎楼。如今过了这也久,想必那毛皮也有着落了!
绸缎楼的掌柜的一见是白秋桐造访,恭敬地迎了上去,“白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将我交代的事办的如何了!”
“您怎么亲自来了!我还想着去找您呢!有一位戍边来的皮毛商人听说您要收购皮毛,于是特意来找我,说自己手里有一批上好的皮毛。如果您要,他便卖给您。”
“戍边来的?”
“是。”
白秋桐心想,既然是戍边来的那一定会知道罗念的消息,那便见上一见,若是不知,他手里有皮毛也不是坏事。
那商人对京城白家早有耳闻,知他们家是京城巨富,为了和白秦山攀上关系,如今接近白秋桐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白秋桐想要皮毛,那他便提供给她,这有何不可的。
那皮毛商人通过绸缎楼的掌柜的,和白秋桐约了个时间,在京城最大的福满楼定了一个雅间,说要请白秋桐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