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山赞许地看着徐成恩好学的样子,“成恩啊,你对经商很感兴趣啊?”
徐成恩见白秦山发问,放下手里的活计,“嗯,我从小就看父亲每每做生意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所以一直觉得,经商是件特别有趣的事。”
“哈哈。”白秦山被徐成恩这番话逗笑了,这孩子从小就有上进心,是个经商的好材料!
白秦山在心里给了徐成恩很高的评价,徐成恩继续做些手里的工作,勾唇一笑,假话就是比真话让人听着舒坦。
徐成恩的确是用心跟着白秦山学习做生意的,很快,白秦山非常信任他,为了提携他,便把他介绍给自己的生意伙伴。
白秦山在鸳鸯楼包了一个雅间,把平日里与自己交好的、有生意往来的都请了来,准备介绍给徐成恩认识。
那些人来之前,徐成恩装作一副有些紧张的样子,坐立不安。
白秦山只当是小孩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安慰他道,“没事,不用紧张,想说什么便说,我不会怪你。”
徐成恩等得就是这句话,不然一会他的计划怎么实施。
徐成恩在那些人陆续进来的时候,跟在白秦山身边忙前忙后。
长期与白秦山合作的各位老板都已合作多年,交情匪浅,纷纷笑着调侃,“白老板这是找个‘儿子’准备继承自己的家业了啊!”
“各位说笑了,我只能称的上是白伯父的徒弟,希望不要给‘师父’丢脸才好,希望各位德高望重,定要对晚辈多包涵啊!”徐成恩没等白秦山做反应,便把话儿都说圆了。
其他人都开怀大笑,说白秦山找了个好徒弟。这话说得既奉承了他们,又抬高了白秦山,一举两得。
“今天我来还有另一事,我有一些品相不错的衣帽想要低价售卖,各位老板看看,怎么样?”徐成恩说着从身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帽。
白秦山也没怪罪他第一次将他引荐给这些人他就开始做生意,刚刚已经给他吃过定心丸了,如今再打断徐成恩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衣帽在众人手里传看,每个人拿过之后都点点头,手感很不错!
白秦山拿过来仔细看了看,问他道,“皮毛是从哪里来的?”
徐成恩镇定道,“我位朋友要奔丧,手头缺钱,所以让我帮忙卖一些。”
白秦山因为信任徐成恩没有疑心,反而觉得他是因为义气才帮助朋友,于是,把衣帽推荐给众人。
“嗯,确实是好东西,你们觉得呢?”白秦山将衣帽递给身边的商贾。
这位商贾也是经验和手段极其厉害的,他拿过那衣帽细致地感受了一下手感,又仔细地看了看材质,最终认同道,“确实是品相极佳,你准备出价多少?”
徐成恩斟酌了一下,“市场上这种品相的衣帽一般都卖多少钱?”
“这一样,少说,也有二十两。”
徐成恩心里震惊,他平日里买这些都是看中哪个让下人去付钱,没想到居然这么贵!
“那我便折半好了,每样都折半。如果有喜欢的尽管拿去好了!”
众人看这东西不光质量很好,价格也低,就算只是为了捧白老板的场也应该多买一些,都这么想着,一天下来,徐成恩拿来的衣帽卖出了大半,赚的钵满盆满。
白秋桐那边对白秦山把徐成恩介绍给生意伙伴这是完全不知。闲暇时间,白秋桐又拾起了字帖,临摹起了字帖。
这时,沛兰一脸不高兴拎着一大堆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沮丧地坐在椅子上。沛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灌进去,呛得一阵咳嗽。
白秋桐无奈地看了一眼沛兰,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事生这么大气啊!”
“还不是他们分发东西的人不地道!我看咱们屋里没有蜡烛了,想着小姐晚上万一用得上,这才去领咱们这个月的份例。小姐,每个月都是咱们院子里用得东西最少,结果这次我拿回来一看,这都是什么破烂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沛兰说着摊开手里的东西,给白秋桐看。
白秋桐放下手里的笔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确实,那蜡烛都断的一节一节的。她也不恼,开玩笑道,“是不是你在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然后把这些蜡烛摔断了,反倒说是人家分发东西的偏心!”
沛兰听了这话急了,连忙解释道,“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好好好,你没有,开玩笑的。”白秋桐忙安慰她。
“这些蜡烛刚拿回来是好好的,不过放着放着就分成一段一段的了,我刚才看了断了那部分,好像是粘到一起的。”
白秋桐拿过她手里的蜡烛,自己看了看断口处,的确是将一小段蜡烛融了之后连黏到一起的。
“没关系,这些不好你就再去领一些。各院的人那么多,难免会有疏漏,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沛兰委屈的点点头,又去取了一趟蜡烛,但是这次耽搁了很久才回来。
“小姐!小姐!我回来了!”沛兰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子里。
“急什么!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还如此莽撞!”白秋桐详怒,沛兰这才镇定下来。
沛兰大喘了一口气,深呼吸后道,“小姐,这次不怪我莽撞,我发现一些情况才赶回来和您汇报的!”
“什么情况,没有蜡烛了?”白秋桐知道沛兰惯会大惊小怪的,没在意道。
“小姐,我刚刚去取蜡烛的时候,偶然听到两个小丫鬟在说话。”
白秋桐取笑她,“沛兰,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偷听人讲话了?”
沛兰没接话,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只有给咱们的东西有问题,但是我在回来的路上,听两个小丫鬟在议论,她们近日领的月俸变少了,而且最近用的东西也出现了问题,就连平日干活用的抹布,都轻轻一扯就破了。”
白秋桐皱了皱眉头,这样看来不只是她们这里的东西出了问题,看来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于是白秋桐立马去到了白秦山的院子。
见白秦山在书房,白秋桐轻声道,“父亲,你在忙吗?”
白秦山放下手里的事务将白秋桐请进来,慈爱道,“桐儿啊,快进来坐,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父亲,近日来女儿发现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这才来请示父亲。”
“你说。”
白秋桐吊足了胃口,这才将情况告诉给白秦山。
“我的丫鬟近日发现分给我们的东西都是不好的,所以又去领了一份,没想到分到其他屋里的东西也都是破旧不堪。女儿觉得甚是蹊跷,所以前来请示父亲。”
原本没有多大的事情,在白秋桐这样渲染下,白秦山也觉得此事事态严重,便喊来管家说要彻查此事。
管家将账目拿给白秦山,没想过账目会有什么问题。
白秦山粗略的看了一眼白管家拿来的账目,愤怒地将账本摔在他身上,“这账目明显看出来是假的,是你瞎了还是我瞎了!?”
白管家捡起来一看,果然,这账本有很大问题。有些地方纰漏很大,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为了将功补过,白管家说道,“老爷,这些账本是夫人管理的,我觉得往常没有出现差错,所以才没有细看,如今想来,也是夫人那里出现了问题。”
白秦山听了白管家这一番话后,一言不发。
他愤怒的挥了衣袖,走向了宋氏的院子。
如今宋氏居然在自家账目上动手脚,说明她有二心了!想着,白秦山心里五味杂陈。
到了宋氏的院子门口,白秦山有些不想踏入,就对着他来的白管家说:“去搜查夫人的院子,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是!”白管家立刻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