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雪出了知州府,一路在心里骂着孙钰。没想到,在门口却遇见了王琦。
王琦这几日每天逛着花楼,觉得意犹未尽,以前去了小妾他也知道那事儿的滋味,但是这次感觉又不一样,果然家花儿没有野花儿香啊!
迎面看着白庆雪从府里出来,心想知州府里哪有这么漂亮的美人儿,身段好模样也好。仔细想了想,肯定自己没见过,知道可能不是府里的,眼神露骨地盯着白庆雪。
白庆雪很享受这种感觉,她自诩美貌,有男人为她着迷她得意还来不及。
看着王琦眼中的迷恋,不禁回了他一个勾人心魄媚眼。
王琦被她这眼瞧的浑身舒服极了。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王琦偷偷地拽了一下白庆雪的袖子。
白庆雪感觉到了,扯回了自己的袖子。
就在王琦感觉自己没戏了的时候,只见白庆雪又欲擒故纵地将自己的手帕丢在他脚边。
王琦捡起来,像是得了什么珍宝似得拿起来闻了闻,好像能闻到白庆雪身上的香味,赶紧把那手帕珍藏在袖子里。
白庆雪走后,王琦拉住一个小厮问道,“今日来的那位姑娘是什么人?”
“哦,您说那位啊,那是白小姐。”
“白小姐?是做商人的那位白老爷的女儿吗?”
“是啊。”
“那白小姐来所为何事?”
小厮笑道,“是大小姐让请来的,不知怎么的又把人赶走了。”
王琦听着心里惦记上了,第二日便拿着那手帕去了白府。
白秦山听说是知州府的表公子,觉得有些疑惑,他来做什么?命人将王琦请到正厅,自己稍作整顿便出来见客。
白秦山来到正厅,发现里面全是用大红绸缎装饰的一箱箱的金银珠宝。
“这位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王琦恭敬地给白秦山作揖,“小生王琦特来求娶府上千金,这些是小生备下的薄礼,聊表心意,不成敬意。”
“不知公子想求娶的是我哪位女儿?”
王琦拿出手帕递给白秦山,“不瞒您说,在下和令千金已经定情,所以小生这才冒昧地选了今天来打扰您。”
白秦山接过手帕,一看这材质,是用上好的云罗锻做的。他前些时日从杭州带回来的,是他府里的人没错!
怎么又出了这种事情?!难道他府里就没有一个安安静静,不做这些伤风败俗之事的孩子吗!
白秦山气极,但又不便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让王琦稍等片刻之后,直奔白庆雪的院子而去。
白庆雪这些时日表现乖觉,让人觉得她安静了许多,这会儿她对着房间内的一幅画发呆,许是在知州府孙钰的反应把她刺激着了,最近看画读诗看得频繁。虽然未必看得懂,但也拿着囫囵吞枣的看。
白秦山满脸怒容地来到白庆雪的屋子里,把手帕甩在她脸上,“你干的好事!”
白庆雪拿下脸上的手帕,心道糟糕,这不是昨日她故意扔给那位公子的吗?怎么到了爹爹手里了?
“说!你什么时候又和人家私定终身了?”白老爷气的胡子都抖了。
“什么私定终身?爹爹你说什么呢?”白庆雪的反应太真实,让白秦山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白老爷的语气缓了些,“人家都已经拿着你的手帕来娶你了!还说不知道!”
白庆雪心想,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昨天才见过面怎么就私定终身了?还拿这个来娶她?
“谁啊?”白庆雪一脸茫然的问道。
白秦山更加摇摆不定了,“王琦,你真的不知道?”
白庆雪暗自庆幸,还好没有承认那手帕是自己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爹爹,我都不认识这人。”白庆雪装作一脸无辜。
白秦山有些不相信,如果不是她难道是白秋桐?他不相信以白秋桐的性格会做出这种事。
“爹爹,你说会不会是白秋桐啊?这帕子不是我的,更不可能是母亲的,只能有可能是白秋桐的了!”白庆雪这会学聪明了,没有用笃定地语气,反而是用有些怀疑的语气,剩下的怎么的想就是白秦山的事了。
白秦山出了白庆雪的院子,想了想她说的话,确实,除了她也就只能是白秋桐了。
他没去找她,而是直接拿了帕子回了正厅。
“你说的是不是老夫的二女儿白秋桐啊?”白秦山询问道。
王琦一听,原来白老爷不知道这帕子是谁的。那就将错就错,趁着这个机会,让白秋桐嫁给自己,不用再白费力气岂不是更好。
“是。”
白秦山有些没想到,白秋桐怎么会做出这种与人私定终身的事情来。但事已至此再没别的办法了,既然徐公子是嫁不成了,看这位知州府的表公子出手这么阔绰,想必家境是很不错的,两人还两情相悦,那便许配给他好了!
“既然小女同意我就也不能说什么了。”白秦山无奈道。
“那太好了!我三日后便来迎娶令千金!”王琦激动地说。
白秦山点点头送他离开。
白秦山将这件事派人告知给白秋桐,让她准备好三日后出嫁。
白秋桐听后没有表现出惊讶。反倒是沛兰在一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小姐,你怎么就不着急呢!我们去跟老爷说,才不嫁那个什么知州公子呢!”
白秋桐没有理会,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见沛兰急得不行,这才开口道,“说了也没什么用,爹爹已经拿主意了,说明肯定有他的原因。”
沛兰哭丧着脸,“小姐,难道你真的要嫁给那个知州公子吗?奴婢舍不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