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雪被人推搡出门,心中更是愤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居然被孙璐破坏了!
宋氏得知白庆雪失去了参加捧春宴的资格,心中又上一计,拉过白庆雪和她说自己计划。
“可行吗?”
“肯定可行,放心吧!”宋氏给白庆雪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第二日,白秋桐收到了宋氏和白庆雪的邀请,说他们晚上在白庆雪的院子里设了宴,身为姐妹斗了这么多年,如今想一笑泯恩仇,希望她能来参加。
白秋桐心里冷笑,一笑泯恩仇?怎么可能!
沛兰在一旁担心地说,“小姐,那你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正好!我想看看她们到底能耍什么花招!”
白秋桐按照约定的时间,去赴白庆雪的宴请。
到了白庆雪的院子,只见白庆雪和宋氏等在门口亲热地迎接她。
“妹妹来了!”白庆雪亲热的挽着她的肩。
“姐妹俩就别叙旧了,快进来吧!”
白秋桐笑了笑,没搭话,被那母女俩迎进屋子。
进了屋子,白秋桐扫了一眼四周,桌子上摆着丰盛的饭菜,只有三个椅子,看来她们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白庆雪看了一眼沛兰说,“妹妹,我们自家人的聚会就不需要有丫鬟伺候了吧,有姐姐和母亲呢。”
“那怎么好意思呢,让沛兰留下吧,怎么好让姐姐和母亲来伺候我呢。”白秋桐用和她同样的语气说。
“是啊,是啊,奴婢能照顾好小姐和夫人的,大小姐您就让奴婢来吧。”沛兰担心白秋桐,极力的想留下。
“妹妹,你看前几次的事情姐姐觉得挺对不起你,这些事就让姐姐来替你做吧,不然姐姐良心不安啊!”白庆雪摆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白秋桐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
“沛兰,你下去吧!”白秋桐笑着跟沛兰说。
“可是,小姐……”沛兰刚想说话就被白秋桐打断。白秋桐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
沛兰走后,白庆雪像是松了一口气,拉着白秋桐在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想为白秋桐夹菜,没想到,白秋桐居然先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夹给她。
白庆雪尴尬的笑了笑。
白秋桐看她笑容僵硬认真的说,“姐姐,你怎么不吃啊?是嫌弃我吗?那我走好了。”说着起身要走。
白庆雪急忙拦住她,她走了可不行!
白秋桐也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想真的离开,所以白庆雪拽住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太过抗拒。
白庆雪没办法,只能把白秋桐夹在她盘子里的东西吃的一干二净,白秋桐这才放心的吃下去。
虽然知道她们母女俩没安好心,但是这顿饭菜至少对得起她来的这一趟。
吃饭的时候宋氏试探着问白秋桐,“秋桐啊,听说你被慧王妃邀请去参加捧春宴了?”
白秋桐嘴里吃着东西,含混不清的回答,“是啊,怎么了?”
白庆雪故作惊讶,“是吗?捧春宴?妹妹真是好福气,姐姐想去都去不了呢。”
白庆雪故意这么说是想让白秋桐主动提出来要带她去,这样她还能好心的放她一马。
白秋桐知道她打的小算盘,也没有想让她随她一起去,只是对她的话表示赞同,点了点头。
白庆雪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真是不知好歹,这下就不要怪她狠心了!白庆雪一边拿出了准备已久的粥拿给白秋桐,一边说着,“妹妹,姐姐知道你最近为了捧春宴的事情劳累,这不特意给你炖了补药,怕你吃不下去,所以又让他们入了粥,你吃一点吧。”
那粥一开始并没有在桌子上摆着,白庆雪这么单独拿出来,肯定是有问题的,白秋桐心想,这么明显的圈套傻子才会吃,于是推还给她,“姐姐前几日不是被吓得不清么!理应由姐姐喝才对,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和姐姐抢呢。”
两个人故作谦让得推了一会,白庆雪终于没有耐心了,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恶狠狠的说道,“白秋桐,你这人也真是不识好歹,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领情?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想吃也要给我吃下去!”说着示意宋氏把白秋桐按在椅子上,准备强灌下去。
白秋桐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好笑,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她还想接着和她玩玩呢。
“你笑什么?不怕我喂给你毒药么?”白庆雪被人无视更加抓狂。
“自然是不怕的。”白秋桐一直在笑,白庆雪恨不得把她的脸撕烂,想着办正事要紧,刚要把药灌进去,门就被推开了。
白秋桐蝴蝶一样的飞扑过去,挽着那人的胳膊笑盈盈的,“爹爹,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快吃完了。”
白秦山看着桌上的菜真的没剩多少了,爽朗一笑,“有一点公事处理,所以来晚了。”
白庆雪见措施了良机,心中恼恨,宋氏心里也很可惜,但是又没有办法把白秦山赶走只是说,“老爷,您怎么来了?”
“是秋桐说你们娘俩想和她握手言和,承诺以后从此再不起争执,想让我来给你们做个见证。自家姐妹,成天勾心斗角的像什么样子,这样和和睦睦的多好!”
宋氏脸上挂不住,尴尬的说,“是是是,以后妾身一定不让她们两姐妹再起纷争。”
没想到白秋桐居然通知了老爷,还说了这么一番话,这样一来,她们就不能再着手对付白秋桐了!真是可恶!
白秋桐看她们的表情都已经猜出了她们想说什么,也没功夫与她们周旋,和白秦山请了安之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也不知当日父亲又与他们母女说了什么,她们这两日格外安静,没有丝毫异动,白秋桐就只当她们真的改过自新了,自己刚好省了不少麻烦。
捧春宴当天,白秋桐看着向琳琅送的衣服久久地盯它入神,最后还是决定不穿这套衣服。如果向琳琅有别的意思,她并不想让他误会。
好好的把衣物放起来,从自己母亲留下的嫁妆里随意挑了一件华贵但不失张扬的衣服,收拾妥当就准备出发了。
白秋桐吩咐沛兰让张年在外等候,她要去慧王妃的府邸。沛兰去寻了一圈回来意外的告诉她张年几日被老爷叫去了,老爷也要外出。
张年明明是她的车夫,平日里父亲外出是从来不会用张年的啊!
白秋桐以为是沛兰和她开的玩笑,对沛兰笑着说,“好了,沛兰你别逗我了,是不是已经通知到了?”
沛兰摇摇头,“没有啊,小姐,我没开玩笑,我刚刚去马棚,也没看到你平日里坐马车的马匹。”
“那是怎么回事?张年居然这种时候不在?”白秋桐皱了皱眉头。
“但是我看到门口有一辆马车,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准备的。”沛兰指着门口方向。
白秋桐心想,不管是不是了,现在不走也来不及了。
到了门口发现果然是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但是车夫看着有些面生,白秋桐上前问他道,“你是白府的车夫?”
那个车夫的帽檐拉的低低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是的小姐,老爷把张年叫走了,然后让我来送您去参加捧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