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都很欣慰,举起酒杯干杯。
“真是长大了,说话都不一样了。”白妈妈放下酒杯,笑着点头。
白隽也带着笑意,他说:“知道自省,很不错了。”
白蕖说:“我是在一点一点进步,虽然慢了一点,但总归是在往前走。”
“不错。”白爸爸笑着附和。
用了晚饭,该到拆礼物的环节了。白爸爸的字是早就送了,还有白隽和妈妈的没有看了。
白妈妈送的是一双桃红色的方头平底鞋,经典款式,跳跃的颜色,非白蕖不能驾驭。
“哇,好漂亮。”
白蕖十分给面子,立马就穿上了。她自从动了手术之后就不能穿高跟鞋,为了让女儿不至于感到委屈,白妈妈下了血本,给她买了一双限量版dg的单鞋,希望她不要再惦记那些高得吓死人的鞋子。
白隽送的是一只包,birkin包,很耀眼的logo,白蕖拆掉的当场就尖叫了起来。
白爸爸叹气,坐远了一些。
“哥,你是不是疯了?”白蕖不敢置信的捧着包尖叫。
白妈妈也咋舌,说:“你哥哥还是疼你的,这么贵的包都下得了手......”
白隽伸手拍了拍妹妹的头顶,说:“哥哥就只有你一个妹妹,不疼你疼谁。”
“啊!”白蕖继续尖叫,一把抱上白隽。
这是她的第一只birkin包,怎么能让她不激动。世上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此刻就抱在她的怀里,她完全淡定不下来。
白隽说:“认真工作,也不枉我这么费心鼓励你了。”
白蕖激动的勒紧白隽的脖子,“哥!我再也不怀疑你是捡回来的了,你对我太好了!”
白隽黑脸,为什么不是怀疑你自己是捡回来的?
只是白蕖今天还要去电台,虽然是中秋,但对于她们这种特殊行业,别人的节日就是她们继续奋
斗在岗位的日子。
白隽开车送她去,兄妹俩一坐上车,白隽就从后面的座椅上拿过一个蓝色的袋子。
“你不会还有礼物送给我吧?”白蕖笑得十分荡漾,两只大眼睛都快眯了起来。
“打开看看。”
拆礼物最开心了,白蕖兴致勃勃的打开。
“咦,你又送我手表啊?”她好奇的打开盒子。
这是一款积家的手表,rendez-vou约会系列,粉色表带,白色表盘。这款表最大的特色在于六点钟位置的昼夜变换窗口,金色的太阳和月亮交替出现,月亮周围的小星星则采用了镂空工艺。表盘四周镶嵌了钻石,使得整块表更加闪耀,也更加昂贵,这小小的一块表已经是六位数的价格了。
白蕖抬头看他,“这是你送给我的?”
“霍毅送的。”
白蕖眼睛一眨,有些酸涩。
“徐家那个姑娘不老实,故意说话带偏你。这块表就是助理陪着他一块去选的,你认识linda啊,她已经有一个五岁的小孩儿了。”白隽说。
白蕖的眼泪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说:“是,我认识。”
“不要误会他,他会很伤心的。”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送?”白蕖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他。
白隽一笑,说:“你不是想暂时分开一样吗?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见你。”
白蕖低头抚摸表盘,轻轻一笑,眼泪飞落,她轻声说:“他自己来多好......”
“什么?”
“没什么。”白蕖伸手,将手表戴上去。她开了头顶的灯,举着手腕在灯下晃了晃去的照了一遍,说,“我这个生日可够赚了......”
白隽没说什么,发动车子送她去电台。
盛千媚去日本谈生意了,她给白蕖打了电话祝她生日快乐,说一定给她带好东西回来,补上她生
日缺席的遗憾。
“你只要快点回来就行,不然顾谦然被其他女人勾走了怎么办?”白蕖笑着打趣她。
“怎么会,他跟我一块儿来的啊!”
白蕖:“......”
被秀了一脸,白蕖果断的挂了电话。
盛千媚举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哎,信号不好吗?”
顾谦然穿着睡袍出来,“怎么了?”
“白蕖挂了我电话。”盛千媚不解,扔掉手机。眼前的男人“鲜艳欲滴”,比得上十个白蕖对□□力。
她一下子跳到顾谦然的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妩媚一笑,伸手摸着他的喉咙,说,“长夜漫漫,咱们做点儿有趣的事情怎么样?”
顾谦然一笑,搂着她往里面走去,“绝对让你跪着求饶。”
......
今天的节目白蕖有点儿心不在焉,她心里想着一个好久不见的人,做节目也有些失魂落魄。所幸今天是团圆的佳节,应该也没有人会来收听她的节目或者注意她的情绪吧。
中秋,月圆人团圆。
“白姐,你走了啊?”编辑妹子跳出来问道。
白蕖提起包,说:“我有点儿累了,先回家了。”
编辑妹子折回办公室,悄悄摸摸带回一个东西递给白蕖,塞到她怀里,她说:“生日快乐,我知道你不想惊动大家,所以我悄悄的......”
白蕖感到惊喜,笑着道谢:“谢谢你,我本来都不想劳烦大家的。“
“嗯,我明白。”编辑妹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眨了眨眼。
“我回家了,你要不要我顺路带你一程?”
“不用不用,有人来接我。”编辑妹子挥手。
白蕖挑眉,“男朋友?”
“试用期。”
白蕖点头,竖起一个大拇指给她。两人挥手作别,白蕖下到车库取车。
晚上的路畅通无阻,到了小区的停车库,白蕖把车倒进车位,停好车,拆开编辑妹子递给她的包裹。
“白姐,希望吃了这些糖果,你的心情能像它们一样甜,好梦。”
卡片上写着这句话,白蕖不仅微微一笑,真是个贴心的姑娘。
她们合作的时间不短,白蕖的心情逃不过她的眼睛,注意到她最近心情低落,所以特对送了糖果,希望能缓解她心中的苦涩。
拿着东西下车,她往电梯口走去。
看着往上跳跃的数字,她忍不住轻轻叹气。现在早已过了十二点了,她二十六岁的生日已经结束了。
走廊上的灯暗着,因为灯泡坏了,通知了物管,他们的回复是说明天就会来修。
电梯门打开,白蕖低头掏出钥匙。
一个黑黑的身影靠在她家的门上,白蕖一抬头,差点儿没尖叫出声。
霍毅甩开烟头,站直身体。
白蕖走上前来,没有灯光,她看不清霍毅的神色,“你怎么来了......”
“生日快乐。”
“已经过十二点了。”她低头,有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委屈。
霍毅举起手里的蛋糕,他说:“没吃蛋糕就不算。”
“我不想吃......”她眼眶一热,有点想哭。
“你最喜欢的芒果千层也不吃?”
“不要......”
霍毅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他说:“那好,我走了。”
错身的瞬间,白蕖伸手捏着他的手腕。
霍毅抬起手,看到她手腕上他送去的那块表。
“你不想解释一下吗?”白蕖问。
霍毅的手一滑,落在了她的腕间,轻轻拂过手表,他说:“喜欢吗?”
“你指什么?人还是手表?”白蕖抬头,满脸泪痕。
霍毅的心脏一扯,伸手帮她拭泪,白蕖躲开,退了一步。
“我们的问题仍然存在,你要怎么解决?”她问。
霍毅的手停留在空中,缓缓放下,他说:“时间不早了,进去睡吧”
白蕖咬唇:“说一句不干涉我的私生活就那么难吗?”
“是。”
“那你就永远准备这样对我吗?”
霍毅侧头,透过走廊的窗户看着外面,星光灿烂。
“霍毅......”白蕖带着哭腔喊他。
霍毅转身,一把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别哭。”他搂着她的脖子,伸手拂过她的头发。
“你总要解决这件事啊......”白蕖哭着说道。
她的眼泪像是洒了盐的武器,一寸一寸的划拉着他的五脏六腑,逼迫她投降。
“我不想用我的规则来套牢你,你懂吗?”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