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柔回到房里的时候,牛石还在睡着。成柔嗤笑一声,自己用了早饭,然后坐在桌前,等着牛石醒来。
日上三竿的时候,牛石终于醒来,成柔收起不屑的面孔,将下人打发出去,亲自伺候牛石洗漱。
牛石看着成柔低头间露出的雪白颈子,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伸手环住成柔的腰,却遭到了成柔拒绝,“夫君,别,外面有人呢。”
牛石昨日喝的有点多,并没有仔细看过成柔的样子,如今一见,对成柔这种娇弱美人很满意。
他不由分说的将成柔拉上床,继续昨晚的事。
直到完事后,他突然变了脸色,“贱人…”牛石看着洁白的元帕,终于回想起昨晚的种种,也想起了他这个新婚娘子已经不是清白身。
成柔捂住被打偏的脸,泫然欲泣的看着牛石,“夫君,你怎么了?”
牛石冷哼一声,“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这个贱人,说,你的奸夫是谁?”
成柔露出慌乱的神色,这模样落在牛石眼里更加显得她心虚。
牛石扯住成柔的长发,逼着她仰起头,“还不快说,是不是要本公子打死你才肯说。”
成柔抓住牛石的手,恳求道:“夫君饶命,我说,我都说。”
牛石这才放开手,阴着一张脸等待成柔开口。
成柔艰难的张开嘴,却呜呜哭了出来。美人梨花带雨,自然是我见犹怜。不过牛石并没有被美色迷昏了头就不记得成柔婚前*的事,对于任何男人来说,这都是一件严重的事,即便牛石是个不靠谱的纨绔也一样。
不过他还是面色缓和了一些,静静等着成柔开口。
成柔良久才止住哭泣,艰难的开口,却未语泪先流。
“大哥他…”成柔说了这么一句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牛石有些厌烦的摆摆手,“好了,别哭了,快说怎么回事。”
成柔见牛石有些不耐烦,才止住哭泣,嘤嘤的道来:“是大哥,大哥他强迫我…”
“你说是陈世子强迫你?”牛石有些不敢相信,陈津这个人看起来彬彬有礼,待人接物都是风度翩翩,他真的很难相信他会如此。不过看成柔的样子又不像说谎,所以牛石一时也有些不确定。
成柔见牛石还有些迟疑,便对他解释,因为她母亲成为了南阳侯妾室,所以南阳侯夫人和陈津一直对她们母女很痛恨。
不过成柔并没有说是她们母女一手策划了这件事,也没有告诉牛石是她主动勾引的陈津,牛石听了成柔的解释终于相信了成柔的话,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成柔见状垂下眸子,显得无助又可怜的对牛石道:“我是一个不洁的女人,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夫君。其实我早该在当日就吊死的,可是我却不放心母亲,我死了母亲要怎么办啊!”
见牛石不为所动,成柔又道:“夫君拿绳子勒死我吧,只是千万不要赶我走,南阳侯夫人和世子视我为眼中钉,与其回去被陈津侮辱,我还不如死在这。如果夫君愿意收留我,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公婆,伺候夫君。就算夫君要纳妾我也绝无二话。”
这番话打动了牛石,他的名声虽然不如杨分那么坏,但也好不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根本不愿意跟牛家结亲,如今他刚娶了一个妻子,他还没新鲜够呢,怎么能弄死她,再说这成柔也的确可怜,他就当做个好事收留她也无不可。
再者,有成柔挡着,父母不会再逼他娶妻,也会少点时间念他,他也可以让成柔帮自己打掩护,自己依旧可以像从前那般自在。
这么一想,牛石觉得留下成柔也无不可,不过陈津给他带绿帽子这件事还是要算的。
“本公子今日就发发善心,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不过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明白吗?”牛石一脸倨傲的盯着成柔。
成柔赶紧点头,“夫君放心,我明白。”
牛石满意的捏捏成柔的脸,“只要你听话,本公子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成柔连连点头,又是一顿小意,安抚的牛石十分熨帖。
不过牛石想起陈津的所作所为,还是忍不住大怒,“这个陈津,真是欺人太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成柔有些焦急的拉住牛石,温软的劝他,“夫君不要急,陈津那个人看上去风度翩翩,实则手段阴损,夫君这样单纯善良的人未必是他的对手,不如这样,我们多派人打探一些他见不得人的事,让人在朝堂上弹劾他。”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一定不会跟他善罢甘休。”牛石对于成柔说自己善良很受用,不过说他不是陈津的对手,牛石却不服。
清心茶楼
慕容隽替慕容安意倒了一杯茶,有些歉意的开口,“安意,美丽榭和忘返楼的生意你找人照看吧,我准备一个月后参加科举。”
慕容安意没想到慕容隽会说这话,有些惊讶的轻呼出声,“你要去考科举?文试还是武试?怎么突然想起要考科举?”
慕容隽看着慕容安意惊讶的样子,浅笑出声,“你问这么多问题,让我一个个回答。第一个,我确实要考科举,第二个,我准备参加武举,第三个,我不是突然想起,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不能帮你继续照看生意了,抱歉。”
慕容安意摇摇头,“没关系,只要你决定了,我就一定会支持你,你若一个人练达不到效果,可以来找冷哥,相信有他的帮忙一定没问题。”
慕容隽点点头,“萧丞相的武功的确是难逢敌手,我也正准备这么做呢,只要到时你不嫌我总霸占你相公就成。”
慕容安意微微红了脸儿,“小舅舅再这么说,我就不让冷哥帮你了。”
慕容隽赶紧认怂,“别呀,我错了还不行吗?看样子你成亲后过的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外祖母知道这事吗?”慕容安意突然想起这个关键问题,考武举难免有所伤痛,慕容隽是小儿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只怕裴氏要担心的。
“我还没说呢,你先不要告诉母亲,免得她担心。”
慕容安意考虑了一下,点点头,“也好,外祖母年纪大了,身体又不是很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免得悬心。说起来,小云今年也要下场,你们两个好好努力,争取都能取的名次,到时我一定送你们一份大礼。”
“一定一定,难得铁公鸡要拔毛了,我一定努力。”慕容隽笑着揶揄,而后认真的看着慕容安意,“安意,谢谢你这么理解支持我。”
“小舅舅太客气了,‘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虽然我不是男人,但那种心情我能明白。”
“嗯,不仅如此,我打算争取世子的位置。如今慕容破出了那样的事,正是一个好机会,我想将永宁侯府控制在手里。”
“好,如果有需要你派人通知我就行,我会让冷哥想办法帮你。”
“好。”慕容隽感激一笑,心里有暖流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