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们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三妹妹好好养病吧。”李碧叶连忙拒绝,李天骄也嫌弃的摆摆手,仿佛这屋子里有什么传染病毒一样,脚下生风的走了。
“小姐,你可真行,看把她们吓的。”秋月捂嘴偷笑。
慕容安意从床上下来,伸了伸僵硬的手脚,“是她们自己心思阴暗,哪就那么得传染病了,她们死我都没事。”
没有人来打扰,耳根终于清净了,慕容安意打开窗子透气。好些天不见天日,如今再看见阳光,感受着清风,真好。
“小姐,你身体刚好,别站在窗口。”晚晴毫不留情的将窗子关上,阻隔了外面的凉风。
“好吧,听你的。”慕容安意无奈的撅嘴,心里却在想着晚上的事,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好久都没有作妖了,正痒着呢。
与此同时,翟永正忙着筹集钱款的事,每天披星戴月,接见民间一些富商。这件事越进行,翟永就越吃惊。
没想到这些民间人士这么富裕,京城这些富商,很多都比朝廷的官员还要富有。意儿这方法果然是好,短短几日,他便筹到了五十多万两,这还只是一些大商户的数目,那些零散的小商户还没有统计,总之这次不仅能顺利的解决西荣来访一事,甚至连国库都可以小小的充盈一下。
翟永这日又忙到很晚才回府,想着好几天没见慕容安意,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吃的好不好。
而被翟永惦记着的慕容安意,此刻正跟着花影穿梭在康安伯府后院。
“花影,我们不会被那个人发现吧?”慕容安意有些不放心,李长昭身边的那个人武功不弱,要是被他发现,她们只能返回去。
“小姐放心吧。”花影出自暗剑,对于隐藏行踪,黑夜行动之事还是很有把握的。
“那行,我们过去。”慕容安意在花影的掩护下成功来到慕容媚儿的院子,听说李长昭今日会去李碧叶的生母白姨娘那,所以慕容安意才放心的来吓唬慕容媚儿。
花影出手解决了慕容媚儿的丫鬟,学了声鸟叫示意慕容安意可以行动了。
慕容安意一身缟素,长长的黑发披散开来,唇色血红,双眼泛着幽黑,走进慕容媚儿的卧房。
见慕容媚儿正在熟睡,慕容安意没有叫醒她,示意花影将所有的窗户打开,登时一阵阵阴风吹起。慕容媚儿似是有点冷,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然而,深秋的风十分阴凉,慕容媚儿即便盖紧被子还是被冻的极不安稳。慕容安意见时候差不多了,示意花影照计划行事。
花影转身飞上房顶,揭开瓦片,将准备好的细丝线放了下去,慕容安意绑好丝线,花影用力提起,慕容安意便在空中飘荡起来。
“慕容媚儿,慕容媚儿…”
慕容媚儿只觉得迷迷糊糊中有人叫她,微微睁开双眼,这一睁开眼,立马吓的一声大叫,然而花影早有准备,隔空点了慕容媚儿的哑穴。
慕容媚儿看着眼前双脚离地,飘在半空的女鬼,惊恐的张大了嘴,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待慕容媚儿叫完,花影解了她的穴道,慕容媚儿惊恐的看着慕容安意。
“你是谁?”
“我的好妹妹,你不认识我了吗?”慕容安意声音嘶哑,如同利刃刮过骨头的声音。
“你是慕容婉儿?你来做什么?”
慕容安意抬起眼皮,露出一双水润干净的杏眸,据翟永说,她这双眼睛最像慕容婉儿。
果然,慕容媚儿一看到这双熟悉的水眸,立马变的紧张起来。
“慕容婉儿,你都死了那么多年,还出来做什么?你走,快走。”
慕容安意的大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似乎在看向慕容媚儿身后,慕容媚儿被慕容安意的眼神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慕容媚儿,你问我来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何要害我的意儿。”
“我没有,我没有。”慕容媚儿紧张的辩解。
“没有?你敢说你没有怂恿李长昭将她送到山村,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
花影提着丝线的手移动,慕容安意便在慕容媚儿眼里慢慢的向前飘荡。
慕容媚儿向床内挪了挪,“你不要过来,不关我事,李长昭本来就不喜欢慕容安意,你应该知道的,李长昭他根本不喜欢你,所以怎么会喜欢你生的女儿。”
慕容安意听了心里有些气愤,李长昭那个渣男,既然不喜欢她娘,为何要娶她,既然想利用慕容婉儿得到权势,就应该善待她才是。
慕容安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愈发空洞,“就算你说的对,我也不会放过你,若不是你,李长昭他怎么会这么对我。都是因为你们,我才会早早殒命,连亲生女儿都不能看上一眼,我要你们死。”慕容安意直直的伸出手臂,朝着慕容媚儿飘过去。
“你不要过来,不关我的事,要怪就怪你霸占着正妻的位置不放。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做正妻。”
慕容安意虽然惊讶,但也没多意外,她早就怀疑慕容婉儿的死有问题,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就因为这样,你就要害死我?”
“当然不只是这样,你以为是我害死你吗?其实李长昭和父亲也未尝不希望你死。”
慕容安意有些惊讶,但还是凄厉叫道:“你胡说。”
仿佛是为了让慕容婉儿放过自己,慕容媚儿说的又急又快,“我没有胡说,你虽然是嫡女,却不得父亲喜爱,父亲疼爱我,自然舍不得我做妾,而你就是我最大的阻碍,李长昭深知父亲更喜欢我,为了巴着父亲,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你这个正妻之位,实在是挡了太多人的路。”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用加害于我,这正妻之位我从来没稀罕过。”这话虽然是由慕容安意口中说出,但她相信慕容婉儿一定是同样的心情,因为从她给翟永的信中不难看出,她这辈子最爱的人是翟永。
慕容媚儿听了慕容安意的话,嗤笑一声,“你以为你不稀罕,就可以让给我了吗?你是嫡出,你在一天我就永远要被你压在身下,只有你不在了,我才可以名正言顺。”
“既然你不想做妾,当初为何要嫁给李长昭?”
提起这个,慕容媚儿的神情少了些害怕,多了些愤恨,一双狐狸眼露出好似要吃人的恨色。
“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得你好。凭什么我样样不输你,只差一个身份,永哥哥他就只看的到你。明明大家一起长大,为何他却只娶你做妻子。我甚至愿意嫁给他做妾,他却还是严词拒绝。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就算你嫁给李长昭,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慕容安意有些吃惊,原来当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听慕容媚儿的意思,她也喜欢翟永。
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慕容安意决定吓吓慕容媚儿,她快速飘到她面前,紧紧扼住她的脖子,慕容媚儿惊恐的张大双眼,却因为被掐住脖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到将慕容媚儿掐的快要窒息,慕容安意才松开她,将她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