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梵止镜微怔了怔,旋即轻笑出声,清透的笑容如他出尘的面容一般,清雅迷人,“悟性佳,心性高,不错。”
白云卿扬眉,端起那杯酒先干为敬,“大神这是在夸奖我么。”
梵止镜笑笑,抬眼朝牧寒霄那睇了一眼,浅笑道:“皇尊似有事找你。”
自她进来后,目光便一寸不离这边,因此他淡淡的出声提醒一下白云卿。
白云卿头也懒得抬一下,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模样,继续与梵止镜碰杯喝酒。
她很淡定,很淡定的无视所有人。
然而,牧寒霄却不淡定了,见到白云卿竟看也不看他一眼,紫眸沉沉的,写满了浓浓的不满,再也顾不得其他,起身,大步朝他们这里走来。
“霄哥哥!”
见到牧寒霄起身,海洋也连忙跟着起来,跟在牧寒霄身后走了过来。
似察觉到有人来,伴随着那随之而来的低气压,白云卿握杯的手停顿了下,却没有回头。
梵止镜慢慢的喝着酒,那双深远悠长的眼,停在遥遥的暗青色天幕之上,也不曾看向他们。
白云卿感觉到牧寒霄由远而尽的气息,星眸微动,正想转头,另一道声音随着响起。
“霄哥哥,等等我。”
牧寒霄步子大,海洋一边提着裙子,小步跑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站定在白云卿这一桌前。
白云卿眼瞬间冷了下来。
霎时,宴席中有片刻的寂静。
隐约知道牧寒霄与白云卿之间关系的人表情怪异,不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人便以为皇尊是去找梵止镜。
“不准喝酒。”站到了白云卿面前,牧寒霄想也不想的拿走她手中的杯子,剑眉深锁,紫眸不悦。
受了伤还喝酒,欠管教。
宴席中的人一见牧寒霄居然是冲着白云卿去的,神情更加怪异了起来,眼中有几分暧昧和几分探究。
白云卿没有回话,站在牧寒霄身边的海洋却是僵了僵,随即有些尴尬笑了笑,连忙道:“白姑娘,这酒烈很伤身的,霄哥哥是怕你喝多了,你可是梵止镜大师的恩人,要是你因此伤了身子,霄哥哥可不好跟梵止镜大师交代哦。”
她一句话说得极为得体,既解除了牧寒霄与白云卿之间的暧昧,还明确的告知在场的众人,牧寒霄会这么做,是不想无法跟梵止镜交代。
果然,听见海洋这么说,有些不清楚内情的人,顿时就醒悟过来。
“还是皇尊想得周到。”
“是啊是啊,梵止镜大师难得降临我暗界,大师的恩人就是我们大家的贵人,定要好好招待白姑娘才是。”
“不错,白姑娘,在下方俊,敬白姑娘一杯,白姑娘以茶代酒即可。”
白云卿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也不抢回牧寒霄手中的酒杯,而是直接从梵止镜面前拿过他的杯子,二话不说,倒了一杯梵止镜酒壶里的酒,道:“这里没茶,大师的酒性温,我就喝了这杯吧。”
说罢仰头,一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