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不会再有下次(2)
“今天又是顾泽城送小溯回来吗?”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苏沫,正在客厅里逗着纤纤的林奕寒抬手看了看腕表貌似无意地说道。
其实,苏沫带着两个孩子定居深南市,慕容家的那些老头对苏沫提出来的那些要求他是知道的,而且,他来深南市的这大半个月来,他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苏沫对顾泽城的避而不见。
但是,并不是苏沫对顾泽城有意的避而不见,顾泽城就会对苏沫彻底死心的。
同样是男人,而且同样是身处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林奕寒对顾泽城的心思,了解的很透彻。
顾泽城不就是想仗着小溯这个儿子想跟苏沫重归于好嘛!
哼!
顾泽城,别说苏沫心里认定慕容谦还没有死,就算哪一天苏沫真的放弃了寻找慕容谦,认为慕容谦已经死了,那你也没有可能。
要不然,他这近水楼台,是干嘛用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林奕寒既清楚顾泽城的想法,也了解苏沫的心思,所以,他一直都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好。
林奕寒知道,兄弟妻,不可欺,除非有一天苏沫能敞开心扉,要不然,他会一直这样默默地守在苏沫的身边,就像当年慕容谦守着苏沫一样,不求索取,只要看到苏沫安好,他就满足了。
苏沫走到楼下,也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因为已经入冬,外面的天色早已黑透了。
“是啊。”顾泽城并没有打电话来说他今天会去幼儿园接小溯回来,但是现在正常情况下,如果顾泽城不去接小溯放学,那他才会给她打电话,否则,顾泽城都不需要再告诉苏沫的。
“已经不早了,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林奕寒提醒道。
苏沫淡淡点头,让佣人去楼上拿她的手机,不过,林奕寒却出声阻止道,“用我的手机打吧,我这儿有顾泽城的私人号码。”
话落,林奕寒拿出手机拨通了顾泽城的电话。
手机那头,正在看着小溯和初初一起玩的顾泽城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林奕寒的来电,不禁拧了拧眉头,有些不悦地接通了电话,直接问道,“什么事?”
“西娅担心小溯,让我问一下,你什么时候送小溯回来。”林奕寒当然听出了顾泽城声音里的不悦,于是,他侧过脸去,也有些不悦地低声道。
顾泽城眉宇又是一拧,眼底划过一抹戾色,“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让苏沫听电话。”
顾泽城又怎么会不知道,林奕寒就住在苏沫的隔壁,而且早晚都到苏沫那儿去报道,甚至是早晚都在苏沫那儿用餐,简直把苏沫那儿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
林奕寒对自己的老板居心叵测,顾泽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林奕寒又目一眯,有种想跟顾泽城干一架的冲动。
“他怎么说?”似乎察觉到通话的两个人有些箭拔驽张,所以苏沫走近林奕寒问道。
林奕寒挑了挑眉梢,轻吁了口气,把手机递给了苏沫。
苏沫接过,直接问道,“顾泽城,不早了,你什么时候送小溯回来。”
听到是苏沫的声音,顾泽城深邃的墨眸清亮了几分,脸色,也瞬间缓和了。
“今天我带着初初一起去接小溯的,看到他们俩个玩的很开心,我就把小溯也带回了小叠山,等一起吃过了晚饭,我就送小溯回去。”顾泽城声线低沉而轻缓地解释道。
苏沫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好,不要太晚。”
既然小溯不回来吃晚饭,而且已经晚上七点了,所以苏沫直接吩咐佣人开饭。
饭后,林奕寒跟往常一样跟苏沫汇报这西娅和思寇两大集团这一天的大小事情,跟她商讨一些重大的决策,等所有的事情都敲定,林奕寒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可是,顾泽城却还没有送小溯回来。
林奕寒有些不放心,正想开口跟苏沫提的时候,苏沫的手机却响了。
苏沫拿过手机一看,是顾泽城打来的。
“你什么时候送小溯回来?”苏为直接了当地问,不过语气却很平淡,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林奕寒看着苏沫,微微拧起了眉头。
“我临时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送小溯回去了,你要是不放心小溯在小叠山过夜的话,就自己来接他回去吧。”顾泽城的声音低沉浅淡,也没有什么情绪。
苏沫眉心微蹙,不能让小溯在顾泽城的那里过夜,这是苏沫的底线,否则,小溯只怕连跟她这个妈妈都不亲了,又何况跟慕容谦。
“好,我会让人去接小溯回来。”
“苏……”顾泽城的话,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小叠山向来不欢迎外人进入,你知道的。”
“好,我会自己去接小溯。”
看着苏沫挂了电话,林奕寒想都没想,几乎是脱口说道,“我陪你去接小溯吧。”
苏沫浅浅扬唇,摇头道,“不用了,纤纤大概还没有睡,你帮我哄她睡觉吧。”
苏沫当然很清楚,小叠山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入,在顾泽城眼里,林奕寒当然是外人。
为了不引进不必要的麻烦,林奕寒还是不要去的好。
既然苏沫这样说了,林奕寒不好再坚持,只得笑笑点头,答应了“好……”
让司机备车,拿了风衣外套,苏沫直接出了门,去了小叠山,那个,从她八岁到二十六岁,曾留下无数美好与痛苦,但是却让苏沫再也不愿意去回想的地方。
车子一路向那个熟悉的方向驶去,渐渐驶上那条熟悉的蜿蜒山道,跟多年前一样,山道两旁的路灯,一盏盏而上,犹如一条通往天上的星河,轻易间,便会让人迷失。
想起六年前自己嫁给带着面具的顾泽城,被顾泽城软禁在小叠山,她绝食抗争,最后换来的却是顾泽城对她下药,将她打磨的生不如死。
当年的一幕幕,原本以为忘记了,可是此时,却仍旧那样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仿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