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纸鸢惊诧的看着眼前的艾冷君,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分明一脸温和,人畜无害的在笑,却能说出这样灭绝人性的话来?
世人都说甄月容是人间修罗,可凤纸鸢看来,艾冷君才是!
他看起来虽然风度翩翩,白衣飘飘,一尘不染,手上不沾染一丝鲜血,可却一直在私底下为诗雅出谋划策,那些真正杀人无数的武器和炸药,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他才是那个最可怕的魔鬼!
“你如此草菅人命,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哈哈!这世上若真的有报应……”说到这里,艾冷君的眼神忽然有些溃散,似乎想到了往事一般,“若真的有报应,不知有多少人应该在前面给我垫背!”
凤纸鸢看他的眼神似乎有故事,她忽然想很问问?或许她能开导开导他?解开他的心结,这样将来可能就会有很多人幸免于他之手。
可艾冷君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忽然收起了脸上的情绪,转过头来,又恢复了那一副春风般的笑容,“我这次来,是打算和你合作的。”
“啊?”凤纸鸢懵了,艾冷君,和她合作?
她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你没有听错。”艾冷君又道,“我之前之所以会支持诗雅,是因为相信他的实力,并且我知道他对甄月容的心意,他不会害他,他只想帮他打天下,今后这十二国至高无上的君主,还是甄月容,而你的目的?其实和他是一样的?你说可笑不?你也希望这天下的君主是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吧?”
凤纸鸢有些恍惚,似乎……她和诗雅的目的还真是一样的。
“不!”短暂的怔忪之后,凤纸鸢摇头道,“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我希望的不过是十二国和平,大家各自安好,我能和甄月容共度余生,不管是以何种身份,哪怕只是一个平民也好,我相信他也愿意!”
艾冷君低头吃了点东西,掩饰脸上的表情,淡淡道,“你们倒是情投意合。”
这话说的似乎有些酸?就在凤纸鸢思索他这句话是什么深意的时候?
他又接着道,“两年前我在东陵和你说过,我和甄月容是至交,我没有骗你,所以我自始至终,也不会害他,并且诗雅现在狼子野心,未来若是真的攻破了你们东陵,我们中东的末路也不远了,我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也在中东生活了十几年了,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然不可能看着中东陷入危机,而且上次你用我的身份炸了基地,诗雅大发雷霆,对我也想下手了,我才会躲到鬼市来,你也知道,他那个人疑心很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凤纸鸢微微皱眉,不太相信艾冷君的话,这绝对不是一个什么老实人,他的心机可不必诗雅的差。
艾冷君知道现在还无法让凤纸鸢相信,继续说道。
“并且……我方才也说过了,不管是我们那个世界,还是这天启大陆,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只喜欢做强者,或者依附强者,曾经我以为诗雅比你厉害,所以我支持他,可现在我发现你似乎比他更为厉害,或者说……我和他加起来,已经比不上你了,光光是一个热压弹,我就扛不住,也无法做出这样的武器,我的极限不过是几颗炸弹罢了,所以……若是我和你合作?那一定要强过诗雅!你说呢!”
艾冷君眼里有着迫切的渴望和炽热。
依附强者吗?这似乎真的是他会做的事情。
“而且凤纸鸢!说起来,你我可是真正的老乡啊!在这片陌生的大陆上!只有你我是异时空穿越来的!并且还是同一个世界!是得多大的机缘啊?要是我早在诗雅前遇到你,可能早就和你合作了!并且你也是站在甄月容这边的,这对我来说,本就无区别!只要我们合作,那就是这片大陆最强的存在!所向披靡!没有人赢的了我们!”
艾冷君说的有理有据,凤纸鸢有点开始相信他了?
不过……她也不可能凭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和这个心思深沉的国师合作,说不定他比诗雅还要狡猾!
轻轻抬起酒杯来喝了一口,凤纸鸢轻描淡写的,“要想和我合作?条件呢?我凭什么和你合作?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好处?”艾冷君微微偏头,似乎凤纸鸢这话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这段时间,我给你带来的惊喜还不够多吗?非要说好处的话?”
艾冷君摊开双手,笑道,“这偌大的鬼市够不够?”
“恩?你什么意思?”凤纸鸢不解道。
“这鬼市里面的可都是世界各国的能人异士,人人都是狠角色!你说……要是让他们为我所用?还有哪个国家是我们征服不了的?”艾冷君眼底带着炽热的火光,活像一只贪婪的猛兽。
凤纸鸢心里打了一个冷战,“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将他们也都做成你那变态的人体武器吧?”
“有何不可?”艾冷君笑的风轻云淡,似乎这些不够都是些没有生命的物品,任他摆布。
这张看似良善的面庞下,果然藏着一只魔鬼……
“哼!艾冷君!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凤纸鸢做不出来!你休想让我跟你合作,并且我警告你!不许动这里的人!”
“哦?”艾冷君环抱双手往后一靠,怡然道,“可凭什么呢?凤纸鸢,你若是不和我合作,就管不着我的所作所为,所以……你不如就为了这鬼市的四十万居民,同我合作怎么样?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这把杀人的刀,也可以成为你救人的良药啊?”
“你……”看着艾冷君隐隐扯开的嘴角,凤纸鸢才惊觉原来艾冷君在这儿等着她呢。
“你用这四十万人的性命逼我和你合作?”
“对,可以这么说,你就说答不答应吧?”艾冷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他居然能三言两语就捏到她的软肋……凤纸鸢从来不是管闲人闲事的人,但这可是四十万人的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