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十一国联军的步伐却还懒懒散散的跑着,快得快,慢的慢,出现了好几个巨大的分段层。
而之前那被炸开的百米深坑,此刻白烟越来越大,弥漫到了周围一公里还多的地方。
而在这一公里之内,居然还有黑压压一窝人没有跑出去,大部分都是古虎国和雪鹿国那些废物,一眼看过去,至少也有个两三万人……
凤纸鸢扶额,“怎么跑的那么慢?”
范冠敌倒是冷哼道,“算跑得快的了,我还以为这热压弹能炸不少人呢。”
凤纸鸢苦笑不得,“你啊你,这一次的战争全因误会,自然不能杀伐太重,而且……平日我都是让手下干点杀手的行当,第一次打战就这么大的阵仗,并且第一次出手就杀这么多的人,阿弥陀佛。”
穆寒潇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战争哪有不死人的,以后你会习惯的。”
“…………”凤纸鸢猛然睁大眼睛,这话……对是对,可为什么听着那么奇怪呢?
终于!
那些白烟分散到了一个极限,随即。
“砰砰砰砰!”一阵剧烈的爆响声响彻云霄!
瞬间一公里之内横尸遍野!
四肢被炸的到处都是,黄沙像是浪涛一般冲天而起!
在黄沙的中心还猛然升出旭日一般的火海!
活像一只可怕的远古巨兽,张开可怕的獠牙朝着那些士兵扑了过去。
炽热的火焰让一些虽然没在范围内,但离得比较近体质又弱的士兵瞬间晕了过去。
这时候跑出范围的士兵才后怕的看向身后。
“天!天哪!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力量?”
“死神!是死神来了!救命啊!”
一些没骨气的士兵更是吓得直接哭了起来。
身后那么多的同伴,一瞬间说没就没了。
“跑啊!快跑!”
这时候大伙儿才意识到为何甄月容要说赶走。
甄月容虽然跑的足够远了,但爆炸引起的巨大气浪还是冲击到了他。
小公主也吓得哭了起来,从小都是在皇宫养尊处优,第一次出来打战,看那么多的人死,还遇到了这么可怕的爆炸,她毕竟年纪小,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甄月容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没事了,已经结束了,咱们回去休息,不怕啊。”
吴菲儿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甄月容,紫色的眼眸温柔如水,俊朗的面容似月色一般耀眼柔和。
她坐在他身前,忽然想起之前在南浩国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坐在凤纸鸢身前的。
忽的叹了一口气,“天越皇陛下,凤纸鸢一直说这是一个误会,你说……会不会真的是误会呢?虽然……我和她接触的不多,但我真的感觉她是一个好人,我哥哥现在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可他醒着的时候,和鸢儿姐姐是好朋友。”
“菲儿!不要再说了!凤纸鸢心思深沉,诡计多端,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可……”
“难道你忘了你哥哥是怎么受伤的!他差点死了!”甄月容的语气陡然严厉了起来,吴菲儿吓得脖子一缩,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甄月容也没有了之前的好脾气,粗鲁带骑着马带着大军回去,一路上半句话也没有和吴菲儿说。
等到了一百多公里之外,重新扎营休息的时候,繁星已经布满了黑色的天空。
甄月容将吴菲儿扔下马,交给木炎的将军,随即也回到了主王帐。
诗雅在他前一刻进去,此刻正在沏茶。
看他进来了,微笑道,“回来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介怀,东陵用的是热压弹,看来是凌霄殿和他们合作了,今天的那个右将军,好像是凌霄殿的殿主,和凤纸鸢的关系很好来着?平日里这殿主的行踪诡异不定,内部的人见过他的人也少之又少,想不到这一次他居然会选择站在朝廷那一边?毕竟我之前打听的凌霄殿向来不屑于参与任何朝廷之事。”
甄月容冷着脸,喃喃道,“热压弹……那东西真是厉害,朕还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刚刚看到第一次爆炸的时候,朕隐约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似乎是在善见荒漠,不过那个时候的热压弹似乎更厉害,十里火海……”
诗雅沏茶的手一抖,“陛下的记忆又恢复一些了?”
“好像是……但现在想起来,那些画面又模糊了,真是奇怪。”
“喝茶吧,别想那么多,这一次的热压弹凌霄殿减小了力量,想来更厉害的以后才会用上,不过……黑火这种东西,其实不难的,陛下可能不知道,诗雅之前和艾冷君国师已经做了不少,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虽然没有凌霄殿的热压弹厉害,但也能应付一二。”
“什么?!你也会制作黑火?你们究竟……你和凌霄殿的殿主难道师承一脉?”
“这个……”诗雅一时语塞,顿了顿,随即笑道,“这个是艾冷君全权负责的,我也只是略懂皮毛。”
“呵,艾冷君可真是奇怪,据你所说,记忆中的我和他是朋友,但这一次十一国联军那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来?”
“他……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我们坚强的后盾。”
“哎……东陵有了凌霄殿的帮助,可不容易攻破了,并且十一国的军队杂乱无章,没有几个月的训练,不能再轻举妄动,再者这一次热压弹的事情让大家心理上造成了阴影,十分影响气势。”
“没事,慢慢来,那些士兵带回去,先做人体武器,大事都没有一蹴而就的。”诗雅安慰道。
随即走上前去,将冲泡好吹温的茶递到甄月容嘴边,“来,喝点茶。”
甄月容微微皱眉,退后一步,自己接过那杯茶,“我自己来吧。”
诗雅手上的动作有些僵硬,自嘲的笑道,“月容,你还是对我有戒备?”
“毕竟……我们都是大男人,这样……不合适。”
“不合适吗?”诗雅的声音陡然有些凄凉,“性别就那么重要吗?你自己也说了,你回忆起了十二三岁时候的事情,我们分明是天越最好的盟友,多少次你受伤了我都在照顾你?并且这次上战场前,我给你渡了不少功力,还为你出谋划策,若非对你真心,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