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纸鸢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虞婵,嗤笑道,“我只是说饶你一命,可没说会放了你。”
“你!”虞婵一时语塞,气的满脸通红,“你无耻!”
凤纸鸢拍了拍手,站直了身体,“过奖了,比起你,我还差得远了,还不快去拟诏书!”
虞婵这边疼的咬牙,看着自己的断臂,刚刚生死一线她不能晕倒,天知道她已经疼的快要站不住了,此刻又被凤纸鸢气到快要吐血,登时两眼一抹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主子,现在该怎么办?”绮雯问道。
凤纸鸢没趣的切了一声,“先带回去疗伤吧,她再这样流血下去,估计也没命了。”
碧霄上前一步,端详道,“主子,那需要输血吗?”
“嗯?”凤纸鸢别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碧霄你是想要献爱心了吗?本座记得你好像是o型血。”
……
碧霄猛地退后了一步,摆摆手,严肃脸看虞婵,“我忽然觉得其实她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因为凤纸鸢要在一个时辰后宣读鬼藤国女王的诏书,所以她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将虞蝉救活,要不然就会误时。
她专心给虞蝉治疗,染衣就负责和四位大祭司解释这一系列的事情。
之前她还担心四大祭司知道她并非神仙,而是欺骗他们而生气,但现在虞蝉都已经对他们下了杀心,若是四大祭司不站在她这边,虞蝉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并且如今的他们也已经对虞蝉失望透顶,自然而然会选择帮她。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四大祭司就已经决出了新的帝王人选,乃是虞蝉的一个小侄女儿,生性懦弱,如今只有七八岁,相当于是个傀儡,而鬼藤国的皇权再次削弱,换句话来说,大祭司院如今是直接掌管了这个国家。
如此一来,鬼藤国大祭司院和凤纸鸢直接联手,日后不管是对东陵,还是对天越,都有大大的帮助。
虞蝉醒来之后,纵使有万分的不情愿,可还是要让出皇位,她如今右手完全废了,无法拟诏书,故而找了一直待在她身边的青霜代笔,青霜是给凤纸鸢下毒的主犯,写完诏书之后,就被凤纸鸢送到大祭司院,终生囚禁。
而金銮大殿上的禅位仪式,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凤纸鸢特意给虞蝉做了一个假肢,在脸上抹足了腮红,看起来气色饱满。
刚提出禅位的时候,诸位大臣还有些疑虑,可当四位大祭司都纷纷同意之后,大伙儿自然而然的便接受了。
全程虞蝉都是满面微笑,不敢露出一丝马脚。
而天越的李颉大将军一早便带着手下逃了出去。
凤纸鸢也不急着追,一来她这次出门没带多少弟子,二来,如今李颉投靠鬼藤国失败,落荒而逃,无处安生,鬼藤又和天越结盟,日渐强大,识相的,必然是过段时间回来负荆请罪,还是天越人,依旧是最强国天越的大将军,坐拥三十万兵权,衣食无忧,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安排好了鬼藤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也傍晚了,凤纸鸢一行人连饭都来不及吃,便坐上马车,连夜朝着天越赶去。
过了今晚便是第三天。
第四天的早上,是诗雅和甄月容的婚礼。
凤纸鸢一定要赶到!
有她凤纸鸢在的一天,甄月容这家伙就休想和别人成亲!
除非……踩在她的尸体上!
她的爱就是这么强横霸道,要么不爱,要么就深爱到底!
当初甄月容既然选择了她,这辈子就休想再摆脱她了。
还有,他居然背着她修建了那么大的陵墓?并且里面还没有她的位置,过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一顿才是!
凤纸鸢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碧萧和绮雯在一旁下棋,而平日里一直喜欢叽叽喳喳的染衣,此刻则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里,支着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车里一片寂静,使人昏昏欲睡。
就连沉默寡言的碧萧也受不了了,拍了拍染衣的肩膀,问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这可不像你啊,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就帮了主子那么大一个忙,不急着邀功,实在是不正常。”
染衣兴致怏怏的回头看了一眼碧萧,“邀功?有什么好邀功的?计划是主子做的,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再说了,这事儿能成,大祭司院功不可没,尤其是那女祭司,每次都站在我这边,哎,这次分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又见面了?估计啊,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也不知道我走后她是不是还日日去神山采药?那么冷的天气,她怎么就不能多穿点儿呢?你们说啊,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会不会生病啊?哎!可恨!我走的时候,怎么就没多提醒她几句多穿点衣服呢?”
看染衣这一说就一大堆,全程碎碎念,一脸关切的样子。
“噗!”绮雯笑了。
“噗!”碧萧也笑了。
就连默默打坐的凤纸鸢也开始忍俊不禁。
染衣这时候才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闭上了嘴巴,转过身来,举棋不定的绕着两根手指。
凤纸鸢这时候放下盘着的腿,让绮雯倒了一杯茶,一边品茶,一边笑道,“染衣啊染衣,我看你啊,是对那女祭司动心了。”
碧萧也抱剑点头道,“恩,没错儿,染衣可是一直醉心于研究武器,从来不会对任何女子多看一眼,哪怕凌霄殿美女千千万,婀娜多姿,千娇百媚。”
绮雯忽然猛地踩了一脚碧萧的脚趾,瞪眼,“哟?观察的挺仔细,凌霄殿的姑娘婀娜多姿,千娇百媚啊!”
“松,松开,疼死了,我就那么一比喻,比喻!”
绮雯又恶狠狠的哼了两声,随即也朝着染衣打趣道,“对啊染衣,这次的事情谁都看得出来,你对那女祭司用心了,为何不听邪明宣大哥的,捡回来啊!捡回来可就能做媳妇儿了!”
“我……我……你们!”染衣红了脸,憋了一口气,想了想,又复而抬起头来,断然道。
“对!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