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像是看不见别的,走到初愿跟前就焦急的问道:“伤哪儿了?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林东他们轻易走出警局的,我那有他多次骚扰我的证据,我要告他们。”
林东他们心里都快妈卖批了,凌夕这姐们儿是看不见他们被打的有多惨吗?
初愿就嘴角破了点皮,他们才是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伤。
而且她还说什么?
要告他骚扰!
擦的,还能不能给人留条活路了。
凌夕从来都是个不喜欢欠人情的人,也是个记仇的人。
她知道,要不是因为她初愿不会被林东他们找上门,也不会被带到警局。她必须要保证初愿不会受到伤害,同时她也不会饶了林东他们。
平时她不计较是没触碰到她的底线,今天,他们惹怒她了,她就要好好计较给他们看。
于是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夕就对着警员开口,“我要报警,林东他们对我多次进行过故意骚扰,而且我都保留了证据。
这次他们去找这位初愿同学的麻烦,也全都是因为我,与初愿同学无关。我相信各位警察是最能明辨是非的,不会去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说完她就把手机递到一个警员的手里,里面是她之前早就随时准备的店里的监控录像,她把每次林东来骚扰她的证据全都留了下来,就是为了将来哪天林东真的惹毛她的时候能用得上。
所有人皆是意外,没想到凌夕手里会有这些东西,那林东他们真的就是罪上加罪了。
刘律师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论长相的确是好看的那一挂的。但从小在美女环绕的人堆儿里长大的初二少,从来不会是一个轻易就被美貌迷了眼睛的人。
如今看来,这女孩儿天生就该是他们家的人,这嫉恶如仇,有仇必报的性格,还能耐得住性子,在最恰当的时候给对方一个剜心一刀的性格,简直就是初家家传的。
初愿看着眼前这个要为自己出头报仇的小女人,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她是当真没发现他没受什么伤,还是故意忽略林东他们都快被他揍成猪头的脸。
这明显的区别,他不信作为高智商学霸的她看不出来。
哎~估计这小女人是等着出了警局的门再找他算账呢。
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果然凌夕出了警局的门之后,就再也没看初愿一眼。
她径自往前走,也不管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初愿,该干什么干什么完全当他不存在。
知道凌夕的脚步停住,站在街边要打车,初愿才走上前拽住凌夕的胳膊。
“我们谈谈,行不行?”
凌夕漂亮的小脸儿上面无表情,没说话,也没动。
但是初愿就是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了不一样的感觉,甚至可以说细思极恐!
“我能解释吗?”
凌夕仍旧不说话,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初愿看,直到把他盯的自动松开了手才算了事。
初愿心里低叹一声,有的哄了......
谁让他装小羊羔儿没装成,狐狸尾巴漏了呢。
这时恰好一辆计程车停下,凌夕看也没看初愿,拉开车门上车就走。
跟在初愿身后的刘律师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么个有主见的女生可不好哄,初二少有的受了。
从警局出来,初愿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回了家。
初念看到儿子嘴角上的伤和有些丧气的脸就猜到大概是什么情况了。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自家儿子这么帅这么优秀,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捧惯了的,没想到也有受挫的一天。
初愿委屈又无助的看了初念一眼,可怜巴巴的叫了声,“妈,您能别扎我心了吗,我这人生惨遭滑铁卢啊。”
初念觉得好笑,朝着他摆了摆手,“再给妈一分钟,笑够了妈就教你一招儿。”
初愿只能无语又认命的往沙发上一摊,看着他妈对他无情的嘲讽。
初念笑够了,才坐到了儿子身边。他现在已经长得太高,她想摸摸他的头顶都够不到,哎~儿子长大了,都知道因为女人的事儿烦心了。
“儿子,妈问你个问题,如果你被喜欢的人骗了,心里什么感觉?”
初愿想了想,要是凌夕为了接近他,骗他,那他该高兴啊,“我肯定是乐见其成啊。”
初念认同的点了点头,“那丫头心里肯定也是高兴的,但是这个高兴被生气压制了,很容易看不清自己的心。
你要是真喜欢她,就用最原本的性格,死缠烂打去,威逼利诱,再适当的装装可怜,等把她脾气磨没了,人也就是你的了。
人天生是惠妥协的,还没妥协的,一定是条件不够鲜美,多想想你能给她什么让她心动的条件。”
初愿霍地起身,揽住初念的肩,“妈,我爸当初是不是就是这么追你的,他是怎么让您心动的,分享一下嘛。”
初念抬手在他头上弹了个暴栗,“打听你爸的事儿,是不是等他回来揍你呢。有本事就去自己追女人,没本事就等着打光棍儿。”
初愿抱着初念撒娇耍赖,“妈,我哥都有着落了,您不能不管我。万一我真受打击了,一辈子不想找了怎么办?”
黎爵刚从公司回来,就看到初愿那个小崽子在跟他媳妇儿撒娇。
阔步往前走了两步,他拎住初愿的命运的后脖领子,把人拎起来,“家里有你哥一个传宗接代就够了,你找不找媳妇儿随便你。但你要是再敢缠着我媳妇儿,我就送你去非洲挖矿去。”
听到黎爵的声音初愿彻底怂了,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我突然想到学校里还有事情没做完呢,爸妈,我回学校了。”
黎爵无奈的摇头,“也不知道这小的像谁。”
初念看着四十多岁仍旧挺拔帅气的男人没忍住笑了,“你儿子不像你还能像谁,明明是只大尾巴狼还非要装小羊羔。”
黎爵抬手就去捏初念的小鼻子,“又没收拾你了是不是?”
说完他就单手夹住初念,一把从沙发上拎了起来,“我看你记性不怎么好,挨收拾没够,之前的事我看你也是记不准。”
初念赶紧点头,“老公我错了,是我没记对,你在我心里形象从来都那么高大。”
听着初念在那儿胡诌,黎爵唇角微勾,却也没打算就这么饶了这女人,“现在认错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