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和黎爵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会看不出来黎爵是不是上听了,抵着他胸口的脚丫更用力了几分,“别闹,现在不行。”
黎爵不为所动,大手攥上了初念的脚踝,一个巧劲儿将人拽倒在了床上,“我们换个不激烈的,绝对不伤你。”
体力上抵抗不住强权,初念只能嘴上求饶,“老公我错了,你别这样,我现在可是怀着两个孩子呢。”
黎爵大手将人箍紧在怀里,声音喑哑惑人,“宝贝儿,就试一次,伺候人的是我,你反抗什么?”
初念仍旧负隅顽抗,讪笑着开口,“我真不用你伺候,千万别勉强。”
黎爵压着人不动如钟,“不勉强,乐意之至。”
两人正在床上僵持着,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门外的人看着屋里的状况愣在当场,屋中的黎爵和初念也霎时僵在原地。
三个人都是一怔,六目相对,尴尬的氛围在蔓延。马余燕站在门外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开口,“那个,你们继续。”
说完话就立即将门关了起来。
门关上的瞬间,马余燕看着自己手里的汤盅才反应过来是要给初念送补汤的。这丫头片子刚怀孕,胎还不稳,两个人这样可不行。
于是在门外敲了敲门,马余燕斟酌着措辞对着里面的两个人开口,“那个,小念、阿爵,你们两个年轻气盛妈能理解,但是也得分时候是不是,小念你才刚怀孕,有些事情还是克制的好,等胎稳了......”
说到这马余燕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憋了半天,只能转移话题开口,想着一会儿再和初念单独好好说一说这个问题,“小念啊,妈在房间等你,一会儿你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说完她就红着脸走开了。
被马余燕抓个正着,初念简直都快呕死了,一把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她气哄哄的开口,“都怪你!”
舌尖刷过牙齿,忍住浑身叫嚣的冲动,黎爵丝毫没有反抗,痞笑着点头,认错态度极好,“嗯,都怪我。”
初念觉得要是再和这男人说几句会被气死,站起来就往卧室外面走,“你在这儿给我好好反省,我去妈那里。”
说完也不理会黎爵,转身就往外面走,还不知道要怎么和她妈解释刚才那么尴尬的场面呢,哎~。
黎爵双肘撑在床侧,半躺在床上无奈勾唇,喃喃自语,“真是魔怔了,越到要分开的时候越舍不得......”
收拾了下有些颓丧的心情,黎爵起身出了卧室。关于用什么理由,什么方法送初家一家人和初念离开白城,他还要和初耀辉好好商量一下。
走到初耀辉的书房门前,黎爵抬手敲门。
初耀辉仿佛是知道黎爵这个时间会过来一样,在黎爵进门的时候,就将一沓资料递到黎爵的跟前。
“这个就是蓝书涵那场车祸,撞他的那个司机的口供。那个司机现在人在t国,我已经派人秘密接他回国了。这里还有当天车祸的监控画面,有了这些,足够蓝书涵欠你的人情了。”
黎爵垂眸看着面前的资料,心里五味杂陈,来自亲人的关怀让他心生感动。滚了滚发酸的喉咙,他低低的开口,“爸,您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辜负念念,不会辜负初家的。”
初耀辉起身,走到黎爵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爸知道你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但作为家人,有些事情就是应该毫无保留的去付出的。我也好,你妈也好,爷爷也好,全家人从来都没把你当做过外人。
所以小爵,你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只要是你认定的事情,放手去做就行,我们一家人永远都是你的靠山,你的归宿。”
黎爵用力的攥了下手中的资料,那种来自于父爱的宽广坚实让他几乎要红了眼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有到那个足以让他宣泄感情的点。
重重的点了下头,黎爵低低的开口,声音里有感激还夹杂着他内心各种复杂的情绪,“谢谢爸,真的,谢谢您。”
初耀辉能理解黎爵现在的心情,对着他弯了弯唇角,“跟自己的父亲不用说谢,什么事情不用顾虑太多,出了问题还有爸给你顶着呢。
这会儿先不用急着流眼泪,说说你接下来的计划吧,眼泪等所有的事儿都解决完了,风平浪静的时候再流也不迟。”
黎爵默默翕动了两下鼻翼,压下欲要上涌的眼泪,强自将思绪转回了正事上。
清了清嗓子,他蹙眉开口,“本来这件事,我还有些顾虑,但是爸您跟我说了这么多,我决定就这么做了。
为了以防万一不让别人用念念和你们来威胁我,为了保证你们绝对的安全,也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我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把你们送到南城去。
而这个理由只能是我已经与念念,与初家反目成仇了,这样他们才不会在对付我的同时,把你们当做我的软肋来盯上。
我会制造一个我婚内出轨的假象,念念对我伤心欲绝,而你们为了让念念走出阴影,带念念举家去了南城。而这个时候恰好遇到蓝书涵对念念死心不改,紧追着念念不放。蓝书涵那个人众所周知,做事做人不按常理出牌,他对念念死缠烂打也不稀奇。
在南城那个地方,有蓝书涵明目张胆的护着,就更不会有人愿意去打念念主意了。毕竟他们已经确定不了念念在我心里位置是否重要,因为一个不确定性,和蓝书涵那个病娇对上实在是没有必要。”
初耀辉皱眉深思,“你把我们的安全问题都考虑进来了,你有没有考虑你自己的安全?
一旦你和初家反目成仇的消息爆出,就意味着表面上你就没有了嵘创这座靠山。
你的那些私有财产有多少,国内的人不知道,人们只会在表面上能看到的东西来衡量你的价值。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你比我清楚,你这样是在把你自己陷入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