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从血玉之中喷薄而出,投射在年元瑶二人面前。从一个点慢慢向四周化作线条,渐渐的形成了一副地图。年元瑶跟封玄霆诧异的看着这幅地图,这恐怕就是传言中那副天御宝图。
也是让人穷奇一生也要去追逐的宝图,邱永安说灵仙炉就在这幅图的目的地。
上面详尽的刻画了怎样前往那处的路线,良久两个人才从震撼之中走出来。
“想要再次找到灵仙炉,咱们可能还是要去走一遭了。总归隐居是不可能隐居的。”年元瑶幽幽的叹了口气。
封玄霆将人搂在怀里轻声说道:“只要我们彼此还在彼此身边,去便去吧。”
年元瑶扬唇,低头看了看他们相互交握的手,心中涌过一阵暖流。
“将血玉收起来吧。”
“诶?你已经记住去那里的路线了吗?”分明这才一会儿功夫。
封玄霆轻轻敲了敲年元瑶的脑袋瓜:“记住了,所以赶紧把血玉收好了。”
两个人湿漉漉的回到王府,就见着云韶一脸苦涩坐在他们的房门前,见着他们二人回来,登时精神一振,等他们走近了,见着他们浑身湿漉漉的,又不免退开了两步:“你们去干什么了?”
年元瑶眼珠子在眼眶子咕噜一转,这去看天御宝图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告诉云韶的,年元瑶便道:“你守在我们房门前又在干什么?”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让珠雀去做,赶紧做完我们好回隐夜阁。”
年元瑶跟封玄霆对视一眼,封玄霆当即错开了话题道:“看见她浑身都湿了吗?若是她伤风感冒了,那我定会跟你没完。”
云韶哪里争得过这个护妻狂魔,一时之间也怔怔的往后退了一个身位。年元瑶先行进去了,云韶后脚也想着跟进去,封玄霆双手按住了门:“她要洗澡,你也要进来?”
云韶登时哑口无言,他着实是没有这个嗜好的,张了张口,还没有为自己辩解,封玄霆就毫不留情的把门给关上了。因着云韶离得太近,险些还把鼻子给关了。
摸了摸自己健在的鼻子,云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门后边的年元瑶跟封玄霆进行无声的破口大骂。
自然,年元瑶跟封玄霆是听不见的。
骂够了也没骂出个结果,终了,云韶还是叹了口气扭身就见着珠雀正站在他身后。
云韶深吸了口气,就见着珠雀朝着他再平常不过的行了个礼:“阁主。”
“不是,你这么晚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珠雀淡淡道:“与王妃密谈的事也要与阁主报告吗?”
云韶被珠雀哽住,好像确实是没有必要与他汇报的。只是云韶看了又看,眼前的珠雀当真是那次忠心耿耿与他诉衷肠表爱意之人吗?
自他生辰之后,珠雀就像是变了个人。不对,云韶自我否认了一番,珠雀也没有变,更像是回到了最开始珠雀跟着他的样子。
云韶抬手:“罢了,你谈吧,也不用跟我汇报。这个女人,我斗不过她。”
珠雀点了点头就要推门而入,云韶又叫住了珠雀:“珠雀。”
珠雀回眸,见着珠雀姣好的面容,跟那双平淡如水的眸子,云韶口中要说的话,终究还是憋回了肚子:“没什么,也别聊太久,早点休息。”
“是。”
年元瑶跟封玄霆早就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瞧了这么一出欲语凝噎的大戏,笑得是不亦乐乎。珠雀进门拱手行礼,年元瑶摆了摆手道:“都说了,我们之间不用在搞这些虚的。”
“对了,今日叫你来是想要告诉你,我们很快要离开都城了。所以这颗桃子,兴许得等到你会隐夜阁再摘了。”年元瑶给珠雀递了杯茶水。
珠雀一愣:“要离开?我跟你们一起去。”
“打住,”年元瑶扬手:“我们之前一直留在都城就是因为盛昭雪他们的阴谋导致封景晨这个皇位坐得不稳,现在我们已经给封景晨将障碍清楚了,所以现在利索应当的,我们也要去隐居了。你难不成要跟我们二人一同去隐居?就当真放弃这颗桃子了?”
珠雀顿了顿,像是思略已久了似的道:“珠雀是不愿意放弃的,还请王爷,王妃临走前再帮我最后一次。”
年元瑶看了看封玄霆,封玄霆瞥了一眼年元瑶的小眼神,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梁:“我还能选择什么?”
次日,封玄霆一脚蹬开了云韶的房门,天微微亮的时候,云韶才合眼。这被封玄霆这一脚踢得吓得够呛。
“你疯了?这是你的王府,你门坏了,我可不赔。”云韶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才看见封玄霆现在正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云韶一激灵,瞌睡都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
“暖暖跟珠雀被掳走了。”封玄霆说这话的时候是压着火的,云韶一听,登时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千秋殿。”
云韶一听,登时就机警了起来:“封玄霆,你现在不要着急,我这就去一趟隐夜阁的据点 ……”
云韶刚想走,手腕就被封玄霆死死扯住:“现在应该急的人,是你。”云韶眉头一蹙:“暖暖我不担心她会死在千秋殿手上,毕竟如若真的还是叶绝将她带走,那势必不会取她的性命。但是珠雀。”封玄霆没有再说下去。
云韶一下就急了,顾不上其他,上前就拧住了封玄霆的衣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封玄霆一把掀开了云韶的手道:“与其现在质问我,倒不如与我一处去寻人。”
盛怒中的云韶沉声道:“你知道她们在哪里?”
“我能够找到暖暖,如若她们二人在一起的话,那……”
“那还不带我去?”云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少有的对封玄霆发这样大的火。当下焦急已经快吞没了他的理智。云韶以为自己应当会更冷静些的,但是心里隐隐传来的痛楚告诉他,他无比的在乎珠雀,如若珠雀出了事,他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