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妖精般的女孩就这么近距离贴了过来。
撩人的低语更是如同电流般,直窜向他变得敏感的耳朵。
江屿白的呼吸倏然滞住。
不止全身上下的温度变得更加发烫,就连神经也跟着热了一下。
见他不说话,姜予星眉梢微挑了挑,正想笑着张开嘴。
“唔.....”
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嘴上就被他塞了一颗香甜的草莓。
江屿白借着打开橱柜拿碗转过了身。
他背对着她,眼眸微阖,一脸隐忍到极致地调整了下过于凌乱的呼吸。
“刚洗干净。”
调整半晌,他重新转过身,将水槽里的草莓往碗里一装,然后放在她的手上。
一开口,低沉的嗓音透着层哑意,“拿出去吃吧。”
“我不想出去。”
姜予星接过他的碗,雪白的指尖拿起一颗饱满的草莓,往嘴里轻咬了口,像极个不讲道理的小恶霸,“我就要呆在这里看着你。”
她挨得很近。
今天又穿着一件浅粉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一张素净娇艳的脸蛋更加漂亮粉嫩。
她嘴里咬着半颗草莓,随着雪白的贝齿一咬下。
浅浅的红色果汁溢了出来,像是抹胭脂水粉似的将她唇瓣染红。
本就诱人的唇,更加红艳欲滴。
叫人看一眼,就想狠狠亲上去。
江屿白幽暗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几秒,再次口干舌燥地喉间上下轻滚了滚。
怕又被小狐狸抓住异样,就在她抬眸那瞬间,他已匆匆地移开了目光。
虽然知道她肯定不会乖乖安分。
但出于不想她离开的私心,还是出于不会拒绝她的本能。
他最终选择无奈地轻叹了声,“那你老实一点,不要随便乱动。”
姜予星撇了撇唇。
哼。
有人不坦诚,还怪她不老实。
她站在一边,边吃着甜甜的草莓,边看着他动作熟练地切着菜。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知滋味。
他们年纪只相差一年,却已经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她从来没有做过家务,也没有愁过吃穿和金钱,更没有过生活上的一点负担。
每天都活在父母的庇护里,过得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可是他却不一样。
从小就已经用稚嫩的肩膀,背负着整个家庭,被迫比所有同龄的孩子更快踏上成长的道路上。
姜予星的情绪不由有些低落。
她忍不住放下那碗草莓,伸手想要拿起他刚切好的蔬菜,“小学神,我来帮你洗菜吧。”
“不用。”
不等她的手伸过去,江屿白已经将篮子拿起,低沉的语调轻漾着温柔,“你什么都不用干,乖乖等着吃就好了。”
“那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以后那些家务活呢?”
姜予星微顿了顿,“你也要自己全部揽下来吗?”
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江屿白边熟练地洗着菜,边敛着眉眼,认真答道,“你以前在家怎么样,以后就这么样。”
闻言,姜予星的心跳频率一下漏了半拍。
她心思游动了下,目光不由轻轻地望向他放在一边,准备搅拌的鸡蛋。
那边的江屿白刚洗完菜,正要转过身——
“是这样搅的吗?”
甜软馨香的女孩捧着玻璃碗,动作笨拙地搅着鸡蛋。
再次毫无防备地钻入他的怀抱,抬起莹亮柔软的眼眸望着他。
虽然她是认真请教。
但距离太过贴近亲密。
每一寸的气息,都能清晰感觉到在缠绕着身体,点燃起全部的温度。
江屿白一怔。
体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躁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整个人都变得紧绷又难耐。
他后槽牙咬紧了下,薄唇微动,嗓音再次被她搅得沙哑起来,“你.....”
“以前我老爸也像你这样,坚决不让我妈下厨房,除了不想她做家务外,也怕她把厨房给炸掉。”
不等他说完,姜予星轻快的声音已经响起,“然后有一天,我看到我妈妈趁我老爸没在家,偷偷在厨房里跟着视频,学做蛋糕,她跟我说,能给喜欢的人亲手做一餐饭或者做一件糕点,会觉得很幸福。”
“我那会儿还什么都不懂,然后我妈妈摸着我的头,笑着跟我说,等我长大了我就会明白了。”
说到这,姜予星侧了侧头,双眸笑意流动地看向他。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她唇角弯起,一如既往地直白又炽烈,“就差一个能让我明白的人了。”
江屿白眼睫轻颤。
瞬间,心跳如擂鼓。
眼前的女孩总是很坦诚。
像极一块清澈的明镜。
总能将自己的心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投照给他。
她这份热烈直白的性格,总像是一道光,不断地吸引着他追随。
他曾经羡慕过,也嫉妒过。
最终步步沦陷,不曾回头。
江屿白眼睫低垂,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眸色漾起了大片温柔的向往。
安静了半晌。
他薄唇微张,突然低声问,“你今天早上是去了赛车场吗?”
“你猜。”站在他怀前的女孩眨了下眼睛。
江屿白垂着眼,声线低沉,“是那个男人的?”
姜予星唇边的笑意一下深了几分。
她搅着碗里的鸡蛋,故意道,“是啊,毕竟他的车场大,我以前又经常去他这,已经熟悉.....”
不等她说完,身后的少年已经伸手,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第一次向她毫无遮掩地坦诚出自己占有欲的一面,“能不能以后都别去他的车场了?”
姜予星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笑盈盈的双眸望向他,“为什么?”
她眼中的明亮,仿佛能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心底深处。
江屿白喉结微滚,“我不喜欢他。”
女孩笑意越发明显,“还有呢?”
他低眸望着她脸上狡黠又灵动的神情,心中一下明了。
小狐狸其实什么都知道。
但还是要他亲口说出来才算数。
江屿白敛了敛眸,轻叹了声。
最终,他脑袋缓缓地朝她垂下,贴向了她柔软的后颈。
清冽低沉的声音带有股闷意,轻轻地响在她的耳边,“对,我就是吃醋了,”
“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