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炎从秀场匆忙赶回来,瞥见的便是男人差点把自己憋死了的这一幕。
他惊愕的蹙眉。
不断思索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的放缓了力度,态度自然的把男人从沙发上挖了出来,软糯着语调拉长了声线道:“天佑哥哥~我回来啦。想死我了,哥哥你有没有想我呀~”
被人突然从沙发上拉起。
这让我愣了愣。
然在见到封炎清澈明亮的眼神之后,那股翻涌的混乱思绪,却陡然平息了下去。
仿佛一切的翻涌狂潮,都有了归处一般。
让我不自觉的松懈下来。
一双眸子,浮上了一丝放松的色彩。
弯了弯眉眼,应了一声:“嗯。”
封炎不爽的嘟起了嘴巴:“敷衍。”
我哑然,却不知该如何哄时。
他却突然靠近,吧唧亲了我一口。
啵的一声。
响彻房间。
我的脸倏然就红了。
“想我你就该亲亲我呀~”偷袭成功的他,一该刚才的不悦,得意洋洋的望着我,“嘻嘻。”
见我愣在原地。
他又道:“像我。每次见到哥哥,就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哦,错了,不是举高高,是……拆吞入腹,与你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他笑嘻嘻的望着我。
双眸的眼神却亮晶晶的。如天上最闪耀的星辰一般。
迷人异常。
让听懂了他意思的我,这下彻底熟成了烂苹果。
红的可怕。
就连空调,都无法抑制我的热气。
原来,这就是小年轻们恋爱的感觉吗?
也太会了吧。
被他这一打岔。
我彻底忽略掉了那些翻涌的情绪。
陷进了他给我勾织出的愉悦里。
然我却忘了。
人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忘记一切呢。
又不是机器。
就算极力掩饰。
却遮不住那无意识泄露出来的纷飞思绪。
一个人的真正快乐与否。
都是有迹可循的。
这让从小就无师自通如何辨别他人情绪的封炎清楚的知道,我心底藏了事。
他却体恤的没有追问。
毕竟,有时候装傻。
也不失为为一件美事。
若是什么都要追根刨底。
那这段感情里,将失去了自由与快乐。
亦……走到终结。
但这不代表封炎就真的打算不闻不问。
他有的是办法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儿。
所以当他带着我回国的那一天。
他笑盈盈的望着我,认真道:“天佑哥哥,不论如何,你只需要记住,你还有我。就可以了。ok?”
我一怔。
而后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嗯。”
忽略掉他本性里的小恶魔本质,其实在真心对待人这件事上。
他做的确实没话说。
感受到因为我的举动,从身后传递过来的直勾勾视线。
我下意识僵了几秒。
……
所以,为什么后面这几个人,同样非得挑这么一天,跟我们回去啊!!
封泽林少凛文修杰拜伦,一个不落。
浩浩荡荡,往我熟悉无比的地方。
奔赴而去。
就在回去的前一天,封泽带着一身的煞气,匆匆忙忙的赶到了我的面前。
往我手上递了一份信封。
打开来看。
是封云山痛哭流涕的道歉信。
上面罗列了一行又一行的对不起。
他不应该把我绑架了巴拉巴拉巴拉……
字迹交叠扭曲,稚嫩的简直不像是成年人的手笔。
不难猜出写这封信的人,当时可能正在面临着什么。
然而他不说,我不提。
他就这样对着我说了声:“抱歉,他已经不会再给你造成困扰了。”
他顿了顿,强调道:“不用担心。”
望着他风尘仆仆的脸。
我心情难掩怪异的接过了那封信,冷淡地应了一声:“嗯。”便想关门。
他却卡住了我正想关上的门。
对着愣住的我,斟酌了语言,对着我突然道:“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我彻底愣在了原地。
却听他又道:“抱歉,我不想放弃。”
留了这么一句暧昧的话。
他这才转身离开。
留我在风中凌乱。
甚至来不及问他到底几个意思。
而今天这男人,就踏上了跟他们一块回去的路程。
我。
我能说什么?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我还能拦着航天公司不给人上不成?
能怎么办?
当不存在呗。
何奈那几人的存在感过于强烈。
若不是身处商务舱,恐怕又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最后我们就这么飘着一路诡谲的气氛。
回到了s市。
唯独封炎,似是感觉不到身后诡谲的视线一般。
仍旧嬉皮笑脸的蹭到了我的面前。
视若无睹的把头埋进了我的胸膛上,不客气的呼呼大睡起来。
中途似乎梦到了什么,还对我动手动脚起来。
只摸的我面红心跳,急忙忙的把人给固定在了怀里不让其动弹。
引得身后几道视线,越发刺眼。
“……”
刚出机场。
我的脚步便下意识停滞在了原地。
因为我的前方不远处,站了一个与我至少有八分相似的男人。
从年龄上看,不过是三十好几左右。
若不是那眼角的细纹,略微出卖了他的痕迹。
怕说他是我的兄弟,都有人信。
他看起来……很英俊。
许是常年身处于上位,身上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势。
明明是一张充满了严肃的脸。
此时此刻却刻意的做出了温和的神色。
又许是可能没有做惯这副模样,这使得他看起来……有点诡异与扭曲。
硬生生让周围的人退避三舍,在机场这一人来人往的地方,凭一己之力形成了一圈亮眼的真空地带。
使人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存在。
他的出现。
成功使我们一行停下了脚步。
就连不知内情的路人,都好奇的围观着眼前这奇怪的一幕。
毕竟,这群人的样貌,不论是挑哪个,都是能直接出道的长相。
能不吸引人吗?
随着周围聚集的视线越多。
我的脸色越发僵硬。
最后还是封炎握着我的手,刮挠了一下我的掌心道:“先上车吧。”
似是在给予我安慰。
而后面知情的,又亦或是不知情的,都自觉的跟了上来。
往一个可以揭露不堪过往的地方,缓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