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推理了一会,越发觉得这像是一团迷雾,谁都有可能,谁都能推诿,她还有种预感,这事就不会那么容易查出真相来。
而此时,卢氏也已经从林箐那里得知宋如琪的手镯里查出了害她小产的禁药,惊得脸色惨白,抢过自己的镯子,左右看了看。
英国公夫人见状,脸都绿了,怒气勃发。
这是啥意思,认为自己赏下去的镯子里,均有那种药,是自己要害她?
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
英国公夫人眼中划过一丝瘆人的寒意。
小廖氏是最清楚自家姑母的脾性的,心知卢氏是惹恼她了,不由有几分幸灾乐祸。
卢氏也不是蠢人,自然感受到了那股子寒意,后背一凉,却是佯装镇定。
不怪她反应过激,连宋如琪都着了道,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是其中一名被算计的人,毕竟这家里,和她一条心的,同一个利益的,大概就只有自己的夫婿了。
继婆婆,呵,别管彼此脸上多和谐,也不过是塑料婆媳情罢了。
宋慈把婆媳俩的表情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心累。
这勋贵世家里,越是复杂的后院,就越是争斗多,也不知宋如琪会不会后悔?
听老魏说颜子笙和王秋曼已经生了一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夫妻和睦和美,也没有什么姨娘通房。而自有孙子后,那颜家太夫人就彻底做撒手掌柜含饴弄孙,家归着王秋曼管,自己当家做主,小日子不知过得多舒爽。
卢氏定了心神,看着宋大夫人道:“亲家大夫人,这对手镯是母亲赏下来的,我与三弟妹各一只,这镯子若无林大夫发现玄机,只怕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这么说,你们都是不知了?”宋大夫人笑意不达眼底,淡淡道:“那就奇怪了,这镯子暗格如此隐秘,你们也都不知,这歹毒的骨血离是自己跑到琪儿的镯子不成?”
“此事极是蹊跷,按理说,我和三弟妹的首饰都是由贴身的丫鬟专门看管,能接触到的极少人,弟妹这镯子自母亲赏下来后,我便看她时常戴着不曾摘下,那么这东西又是何时塞进去的?”卢氏说得冷静,言语里颇有摘清自己的意思。
英国公夫人的脸越来越冷。
直接说赏下来就被塞了药就好了。
“镯子是本夫人赏的,现在任谁看都认为是本夫人塞了这禁药了。”英国公夫人冷笑:“我至于这么干,那是我亲儿子。”
“自然不是母亲,母亲赏我们的时候,我们均是在场,镯子也都是一模一样,如果只有一只镯子有药,岂敢担保谁取了有药的那只?”卢氏忙解释。
宋慈听到这里就道:“毋庸置疑,知晓镯子有暗格的人必定是熟悉它的人。而放置药物,谁说琪儿从不离身,沐浴的时候不就摘下来吗?还有世子夫人那边亦不是常戴,左右镯子一样,琪儿那边下不了手,在你那个镯子下了,再掉包过来不也是一样?”
卢氏脸色一变,这是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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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法多写了,因为脖子实在沉重疼得厉害(戒手机法子来百个),去理疗时,医生说那第几节几节又往左往右移位了,我瞬间又想起我曾照过的那张MR片。没想到我没一个S型身材,却有S型颈椎,要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