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太后开始跟宋慈叨了起来,这听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宋慈就嗯,您说的对,没错这样的回着,却也摸到了跟前这位尊贵人的性儿。
哎哟喂,敢情这汪太后,是个话痨兼愤青啊,不,愤老!
瞧这大腿拍的那响的,第一眼那瞅她的眼神儿,其实是装着大气端庄吧。
“阿慈你说,哀家一家子都死绝了,他们凭什么就能接着享福,就凭他们跟哀家一个姓儿跟哀家一个宗族?啊呸,哀家家里人都死没了,和哀家最亲的,连个传承香火的都没有,还谈什么宗什么族。”汪太后冷笑着说。
宋慈听到这里,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娘娘,您该说是您娘家人,您这大家子,都全须全尾的呢。”
什么一家子,皇上才是她的儿子,这宫里的子子孙孙,皇后庶妃,才是她汪暮荷的大一家子。
汪太后:“……”
她正入戏着呢,阿慈怎么就打断她了,这还怎么唱。
汪太后悻悻的说:“确是,该是说哀家的娘家人。唉,他们也是贪呐,一个忠勤伯不够,还想有个忠国公,呵,他们想头还真大。当年先帝打仗时,哀家母子落难民间,也没见他们伸个手帮着藏好,哀家娘家的人都战死,女眷一白绫全吊了梁,他们却是好好儿的,你说这里面没点猫腻,哀家是一万个不信。哪怕他们给哀家保一个独苗苗,也不至于这样。”
说到这里,汪太后忍不住泪目。
连翘连忙递上帕子:“太后娘娘,您要注意凤体。”
汪太后接过擦了擦眼角,道:“哀家这气就是不平。阿慈,别人不知,你是知道的,当年哀家和皇帝,是何等艰辛。”
宋慈道:“娘娘,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您别太伤心了,不然娘娘的家里人,也该心疼娘娘。”
“忍不住啊。”汪太后吸了吸鼻子,道:“这么多年,他们年年提过继承嗣,还不是为了一个国公的位置,当是真心的想要给我汪家二枝传承香火?哪啊,都是为了荣誉。”
“可娘娘,这一年年的拖也不是办法,您那一支,总要有个人给您传承香火,逢年过节给您家里人烧纸上香。您实在是恶他们,您亲自挑一个,就去挑那没爹没娘的,说句不好听的,就跟您一样的只有独一人的,也甭管他好歹,您亲自教养,将来再生几个儿子传下去,不也比他们挑上来的强?”宋慈道:“只有那独一人的,才能一心向着您那一支不是。”
汪太后迟疑:“哀家自己教,哀家都这个年纪了。”
“您还能寻不着可靠的人帮您教着?您可是太后娘娘,怎么也有几个得意人吧。”宋慈忍住没翻白眼,这娘娘,怕不还是个傻白甜。
汪太后眼睛一亮:“有,阿慈,哀家挑了这么个人,你和允之帮哀家教如何?哀家最信的,就是你和允之了。”
宋慈刚抿了茶,闻言一口喷了出来。
纳尼?
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而刚走到太极殿前的宋致远,打了个喷嚏,搓了搓手臂,怎感觉后背飘过一阵阴风,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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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五月,天热得只想喝冰饮不想吃饭的举手!我就是!
去岁所酿的青梅酒,今开封,艾玛,酸酸甜甜加冰就是爽!
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