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曼被宋如琪带着去了她的浮曲阁,宋慈她们自然也知道了。
魏太夫人松一口气,道:“这孩子能和琪儿谈得来,倒是有些意外。”
宋慈:“怎么,她平日里的性子很内向?我看她挺沉稳的。”
魏太夫人微微斜着身子,看着宋慈说:“老姐姐,咱们都是老交情的熟人了,我也没必要瞒你,想来你也打听过,我这个侄孙女的情况。”
“说是个遗孤?”
魏太夫人脸上划过一丝苦涩和难过,点了点头,道:“她是我娘家弟弟的孙女,也是官家出身,她父亲是湖州知府,六年前,我那侄子在一次下乡办差时,遭了土匪,人没了,她娘得知后,当场就殉了。”
“这么相爱?”宋慈瞪大眼,咽了咽口水,殉情,这得多大的勇气。
“可不是,她倒是全了她自己的一番忠贞,却不想想留下秋曼那孩子会有多难。”魏太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她爹娘走了后,她就跟着她爷爷过,两年前,我那老弟也走了,真正的留下她孤家寡人一个。”
“这,就算是绝户了吧?”一家子都死绝了,就只剩她一个,这不叫命运多舛,叫古代版活着吧。
“可不是。”魏太夫人看了她一眼,有些尴尬,道:“老姐姐,我也知道,曼儿这孩子身世多舛,确实不是极好的儿媳选择。我还是带来让你看看,一来是出自私心,希望她能找到好人家,从此有个家,二来是真的觉得这是个好孩子,人聪慧又机敏。”
宋慈扯了扯嘴角,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她今年十七了吧?我家四郎才十六呢。”
魏太夫人神色莫名,笑道:“女大一抱金鸡,你当初不也比老太爷大了三岁么?瞧如今你们过得多好,富贵荣华享之不尽,大儿还是相爷。”
宋慈呔了一声:“我和我家那老东西怎么同,我是童养媳没法子。但我家四郎却不是啊,他也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一点苦都没吃过。还有,他说过了,想找个姿色上乘的。”
王秋曼身段儿不错,脸蛋也可以,沉稳大方,但瞧着离宋致钰的颜控要求还有点距离呢。
“嘿,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再说了,当家主母,需要什么姿色上乘,最重要的是主理中馈有能力,贤惠大体,能把家管得妥妥帖帖的。我那侄孙女不是我吹,她除了身世多舛,当家理事,是一等一的。你可晓得,她家里虽然只剩了她一个,可她愣是把父母爷爷留给她的东西,全部给护着了。”
宋慈挑眉:“全部护着?”
如果是这样,那是真有点手段魄力,毕竟只凭一个孤女,也没有兄弟姐妹,仅凭一己之力,护得住财产,那得长了多玲珑的心才能有这般心计?
“那是自然。”魏太夫人有些得意,道:“我那侄媳妇当年嫁我侄子,光嫁妆就有三四万两,她也会经营,这么多年翻了一番,也有好几万了,还有我侄子家的。你说,有多少人盯着这一份财产?但你道曼儿是咋做的?”
宋慈舔了舔唇角,咋做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心口中了一箭,一个高中生年纪的小姑娘,已是小富婆,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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